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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的空气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次呼吸都混合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明亮的无影灯如同舞台追光,精准地打在生死一线的中心。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和心电监护仪那催命符般的“嘀嘀”声,交织成一首与死神赛跑的交响曲。

主刀的刘医生语速又快又急,每一个指令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汗水不断从他的额角渗出,一旁的护士不停地为他擦拭,但他浑然不觉。手术刀在他手中划出精准的轨迹,周围的助手们神情肃穆,汗湿的手术衣紧贴着后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试图将那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重新点燃。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感觉格外漫长。半小时后,那根本就脆弱不堪的生命之弦,终究还是绷断了。

“嘀————————”

心电监护仪上,代表心跳的曲线变成了一条绝望的直线,持续的长鸣声如同丧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所有动作瞬间停滞,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张张脸上血色尽褪,写满了无力回天的挫败。

靠近手术台的一位年轻医生,喉结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嗓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刘医生……放弃吧……太晚了……大脑缺氧时间太长,就算……就算现在恢复心跳,大概率也是……植物状态了。”他说出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微微发颤。

刘医生握着止血钳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然后缓缓松开。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迅速黯淡下去,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挤出三个沙哑的字:

“开……死亡证明。”

这三个字如同冰锥坠地,手术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条笔直的线仍在无声地宣告着终结。疲惫、失落和沉重的悲伤弥漫在空气中,大家默默地摘下染血的手套和手术帽,在惨白的灯光下,无声地承受着这份重量。

就在这片寂静的中心,一个微弱的、不属于这具躯体的意识,如同系着最后一丝牵挂的气球断了线,轻飘飘地从那具已然失去一切生机的身体里脱离出来。

没有预想中的撕裂感,也没有告别时的痛楚,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只剩下纯粹的“虚无”。那点微弱的意识在这片黑暗中漂浮,如同一粒尘埃,没有形体,没有思绪,只剩下空洞的存在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就在这永恒的黑暗似乎要将它彻底同化时——

一道光!

刺眼夺目,无法形容的光!

它并非温和的照亮,而是带着一种蛮横的、撕裂一切黑暗的气势,骤然在这片虚无中炸开。如同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光芒,霸道而又充满原始的生机。

那点微弱的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震慑,本能地感到一阵剧烈的“波动”。光芒的中心,隐约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圆环,像是一扇门,散发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根本无法抵抗那股强大的吸力,意识被猛地拽向光门。

穿过光门的瞬间,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知觉,仿佛在无尽的虚空中高速坠落。然后,猛地一顿!一种久违的、沉重的“存在感”骤然回归!

她——或者说,那点刚刚找到新载体的意识——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纯白色的狭小空间。四壁、天花板、地板皆是柔和而均匀的白光,找不到光源,也看不到任何接缝。这里安静得可怕,连想象中的呼吸声也不存在。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

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悚感掠过——她的手,或者说她感知中的“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轮廓模糊,边缘散发着微光。她试图移动,能“看”到模糊的影迹变化,却感受不到肌肉的牵拉或骨骼的支撑。整个“身体”就像一团勉强维持着人形的雾气。

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这就是死亡后的世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中转站,还是接受审判的前厅?

这里没有寒冷,没有炎热,不需要呼吸,只有这片令人窒息的纯白和死寂。她茫然地环顾这片空无一物的“牢房”,唯一能吸引注意的,是墙壁上嵌着的一扇门——同样是纯白色,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闪着金属冷光的不锈钢门把手,它是这里唯一具象的、似乎可以交互的存在。

一种本能驱使着她向那扇门“移动”。过程轻飘飘的,毫不着力,仿佛在真空中滑行。与此同时,一些属于“云海”的、破碎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孤儿院冰冷的床铺,养父短暂而粗糙的关怀……

学校领奖台上短暂的骄傲,对大学模糊的憧憬……

打工时被指着鼻子辱骂,拳脚相加的疼痛……

积蓄如流水般消失,梦想破碎的声音……

廉价酒精带来的灼烧与麻木,自我封闭的黑暗……

偷窃时的心惊胆战,手铐的冰冷,拘留所的压抑……

露宿街头的刺骨寒意,身上污秽的馊臭,彻底放弃时脑海里的空洞……

那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妈妈!”……自己不顾一切撞上去时的决绝……骨头碎裂的剧痛……震耳的枪声……最后映入眼帘的、那片虚假而刺眼的晴空……

迟来的悔意如同浓稠的墨汁,泼洒进她混沌的意识里。

“如果能重来一次……”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

“如果好好读书,如果不轻信他人,如果不自暴自弃……”

“如果……”

无数个“如果”相互碰撞、纠缠,沉重而苦涩。

“没用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意识深处响起,打断了这无用的忏悔,“你已经死了。云海已经死了。现在的后悔,除了让你这点残存的意识更痛苦,毫无意义。这后悔,就像你口袋里最后那几枚硬币一样,毫无价值。”

沮丧的情绪沉甸甸地压下。她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是啊……后悔……有什么用。”

意识体艰难地“挪”到了门把手前。金属的冰冷触感仿佛能穿透虚无,传递过来一种异常真实的信号。

就在那一瞬间,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是云海撞向歹徒时那股未曾完全熄灭的不甘,猛地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狠狠撞击着她的意识核心!

“不!这次!不能再后悔!不能再带着一身的‘早知道’离开!”一股灼热的力量在胸腔(那团雾气)里炸开。街头那最后一搏的狠劲,如同死灰复燃!

去他的“如果”!她要抓住眼前!无论门后是深渊还是炼狱,总比困在这片惨白的虚无中,做一个充满悔恨的孤魂野鬼要强!

没有犹豫,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她猛地伸出那只半透明的“手”——

握住了!

冰冷!坚硬!实实在在的触感!与周围空洞的白截然不同!这触感如同电流,瞬间让她感知到了某种“真实”!

然后,拼尽所有残存的力量,狠狠一拧!

“咔哒。”

清脆的机械声在这绝对寂静的空间里,响亮得如同惊雷!

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

刹那间,比之前强烈数倍的白光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将她吞没!那股拉扯的力量骤然增大,根本无法抗拒!她感觉自己像一片被卷入漩涡的叶子,彻底被白光淹没。

天旋地转,意识模糊。

强光刺激得她几乎“晕厥”。仿佛坠入了一条光怪陆离的隧道,混乱的色彩、光斑和扭曲的影像在周围飞旋。

然后,坠落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被束缚的感觉,仿佛被重新塞进了一具无比沉重且异常柔软的皮囊里——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遍布全身的酸软无力!

她的胳膊和腿,感觉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无法动弹。别说站立,就连动一动手指(如果那模糊的感知能被称为手指的话)都像是痴人说梦。

身体似乎摔落在某个地方……触感是柔软的、微凉的……各种陌生的感官信息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刚刚稳定些许的意识。

她用了巨大的努力,才勉强撑开了一条眼缝。

模糊……

花花绿绿的光影在晃动……

世界仿佛一幅被水浸湿后又晾干的油画,轮廓不清,色彩混杂。

视线艰难地对焦……最终定格在离她最近的一张脸上。

一张……美丽得近乎不真实的脸庞!

灿烂如流金的金色长发铺散在枕畔,衬得那张脸如同新雪般白皙。那双眼睛虽然因疲惫而半眯着,但眼形极为优美,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如同花瓣上的晨露。鼻梁挺秀,嘴唇缺乏血色,却无损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大约二十出头,脸上混杂着初为人母的极度疲惫和一种天然的温柔光辉。

(是谁?好漂亮……)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像是在那扇白色的门之前?)

意识如同缓慢爬行的蜗牛,一点点回归。视线逐渐清晰了一些,她艰难地转动眼珠——慢慢地看向旁边。

不远处,一个发色如同品红墨水般鲜艳的年轻女子,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用柔软布料紧紧包裹着的襁褓。里面是一个小得惊人的、粉红色的肉团,紧闭着眼睛,皮肤皱巴巴的,睡得正沉。那品红头发的女子穿着一身样式朴素的……裙装,像是某种制服。

(小婴儿?还有一个?女仆?这里是……)

她……等等!

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看向自己此刻所“占据”的这具身体。

一双短胖、肉乎乎、毫无疑问属于婴儿的小手!正无力地蜷缩在身体两侧,皮肤薄得几乎透明,能看到底下青色的细小血管。它们正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抗议这具身体的沉重与不受控制。

(这……这手不是我的!这根本就是个小婴儿的身体!)

震惊让她下意识地想抬头(实际上只是脖颈肌肉极其微弱的抽动)——与此同时,另一张充满活力的、年轻的男性脸庞凑得更近了。

茶褐色的、略显凌乱的短发,面部线条分明,充满了朝气。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正大颗大颗地滚落泪水,划过他因激动而扬起的嘴角。他张着嘴,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那些音节对她而言完全陌生,叽里咕噜的一串,充满了喜悦的颤音,但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男人?哭着的年轻男人?他在说什么?)

“……感谢神明庇佑!我的鲁迪乌斯!还有我的小妮诺!”男人哽咽着,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你们都平安无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床上金发女子(她后来知道叫简妮丝)的脸颊,然后又充满爱怜地看向襁褓和她,眼中的激动与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鲁迪乌斯?是旁边那个婴儿吗?小妮诺?……这是在说我?我是妮诺?直到很久以后,当她逐渐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才确切地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妮诺·格雷拉特。)

保罗(是的,这是那位年轻父亲的名字)紧紧握着床上金发美人——简妮丝的手,声音沙哑却无比真诚:“简妮丝……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们这样宝贵的一对孩子……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泪水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简妮丝躺在一张铺着干净亚麻布的木质床榻上,床柱上雕刻着简单的花纹。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前的金发被汗水浸透,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消耗。但她温柔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保罗和他们这两个新生的孩子。看到保罗落泪,她努力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一切都值得”。

这时,那位品红头发的女仆——莉莉雅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男婴(鲁迪乌斯)放到简妮丝身侧,让她能够触碰到,然后才转向保罗,语气恭敬而专业:“保罗大人,托神的福,夫人生产过程非常顺利。尤为幸运的是,妮诺小姐和鲁迪乌斯少爷都非常健康。”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只是……有一点比较特别。两位小主人出生时,都非常……安静,没有像寻常新生儿那样啼哭。”看到保罗眼神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她马上补充道,“不过请您放心!我已经仔细检查并处理好了,他们的呼吸非常顺畅,心跳也很有力,绝对没有任何健康问题!”说完,她极其轻柔地将还在努力适应新身体、满心茫然的妮诺也抱了起来,动作小心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保罗听到“没有啼哭”,眉头立刻蹙紧了,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疑问。他弯下腰,仔细地端详着两个小家伙,眼神温柔而审视。“健康就好……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低声喃喃着,像是在安慰自己。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莉莉雅,眼神恢复了镇定,“莉莉雅,辛苦你了。谢谢你照顾他们。”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激动的余韵,但多了几分安心。

(不哭……很奇怪吗?)

(我是妮诺。妮诺·格雷拉特。比鲁迪乌斯早来到这个世界一点点时间,所以,我是姐姐。)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属于婴儿的得意感,尽管这感觉很快就被身体的极度虚弱和失控感(比如,又一次无法控制地排出了废物)所淹没。最初的震惊和对前世身份的茫然,在母亲简妮丝温暖的怀抱和她那虽然听不懂歌词、却旋律温柔的哼唱中,渐渐沉淀下来,转化为一种复杂而原始的安心。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想要理解这个全新的世界,还需要时间像拼凑碎片一样慢慢来。更麻烦的是这具婴儿身体的本能需求不断干扰——饥饿、排泄、困倦……一波波地袭来,将清晰的思绪搅成一团浆糊,保持清醒本身就成为了一种沉重的负担。

(果然……重活一次也并非易事。这身体太不方便了……比前世醉倒街头时更加无力。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自主控制……)

(无聊……是真的无聊……除了躺着看天花板,就是……嗯?)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旁边那个同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肉团——鲁迪乌斯,她的双胞胎弟弟。他似乎结束了“观察父亲保罗”的阶段,闭上了眼睛,是睡着了?还是又在“思考”什么?

(这个小家伙……刚才保罗那么逗弄,他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严肃得像个小老头。但他一直在看……看房间?看保罗?还是看我?那眼神,怎么都不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该有的。太不寻常了。)

(再结合他也“落地无声”……这种异乎寻常的安静……难道他也有什么问题?不,或许只是天生性格沉静,或者特别聪明?)

无聊促使妮诺像个小侦探一样继续打量四周。除了人物,这个房间本身也透露着许多信息。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墙壁。墙上并非空无一物:

一根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制长棍,顶端镶嵌着一块散发着微光的不知名石头?(是法杖吗?)

几把形制不一、带着皮质刀鞘的弯刀和匕首,皮鞘油亮,显然保养得当。

墙角挂着一件只护住关键部位的皮甲,旁边倚靠着一面绘有简单图案的小圆木盾。

墙上似乎还钉着一些兽皮?是装饰品,还是狩猎的战利品?

窗户是厚重的木头制成的,装着粗实的铁插销,关得密不透风。没有玻璃,只有一丝丝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

房间里的桌椅看起来都十分厚重结实,像是用整块木料粗凿而成,表面还能看到一些使用的痕迹。

室内的光线来源,完全是依靠……油灯和蜡烛!橘黄色的火苗跳动着,在空气中留下一丝淡淡的烟火气。

(武器……防具……盾牌……兽皮……木窗……油灯……)

(这绝不是我知道的那个现代世界。这里的文明程度……看起来像是停留在几百年前,甚至可能是……中世纪?一个依赖体力(刀剑)和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力量(法杖?)生存的时代。)

(电器?塑料?铝合金?统统不见踪影。一个纯粹的、古老的时代。)

这一发现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暂时压过了身为婴儿的憋屈感。

(科技……前世的那些机器……)

(要不要尝试在这里复制一些东西?比如……蒸汽机?简单的化学药剂?手摇发电机?)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上辈子的自己算什么?一个高中毕业、在社会底层挣扎的失败者,连大学的门槛都没摸到。高中那点可怜的物理化学知识,经过多年酒精的浸泡和生活的磨砺,早就还给老师了。依靠科技改变世界?简直是异想天开。这条路,她走不通。)

(当务之急,是摸清这个世界的底细。看这房间的布置,魔法很可能真实存在?保罗看起来像是一名战士……莉莉雅目前还没表现出什么特殊能力。)

(以后得找机会了解……问父母?或者女仆?但现在最大的障碍是——语言不通。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力量体系(他们称之为斗气?魔法?技艺?)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也许……可以尝试看看家里的书籍?但眼下……别说走路,连爬行都做不到……唉。)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保罗挥剑(她猜测)的矫健身影,想象着莉莉雅施展神奇法术(尽管毫无依据)的画面,她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

(异世界的冒险……听起来,似乎比上一世那样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苟活,要有意思那么一点点。)

(云海……已经是过去式了。从现在起,是妮诺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活出个像样的样子来。而第一步,或许就是先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真正地融入这里。)

“这一张稍微有点水,主要是做一个过渡,讲述主角怎么来的?各位可以见谅一下,主角的魔法天赋不会比鲁迪乌斯高的,首先,主角没有拉普拉斯因子这样的外挂所以,魔力量会有一个上限,喜欢看爽文的小伙伴可能不理解,但我还是想说,主角并不是神,只是一个拥有成年人,灵魂的人而已,可能,在操纵精度上比鲁迪高,但绝对不会在天赋上超过鲁迪,这也是限制器,不过,主角有非常不错的剑术天赋,也算是主角的特殊待遇。有什么问题可以打在评论区私信我,或者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和我说,这边,我都会把大家的想法整合一下,然后补充这个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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