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帘洞的灵泉汩汩涌动,澄澈的泉水倒映着洞顶流转的星光——那是夜明石在灵气滋养下,折射出的类似星空的幻境。林越盘膝坐在灵泉中央的玄石上,周身缠绕着细密如银线的先天之气,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洞内外的灵气潮汐。他刚将石猴族群的深度祝福融入神魂,贴在膝间的大圣令突然灼热起来,令牌上孙悟空手持金箍棒的刻像仿佛挣脱了木胎束缚,一缕凝练如赤金的战意顺着令牌纹路渗出,像一条小火龙钻进他的眉心。
这缕战意远比族群祝福霸道,带着“齐天大圣”踏碎凌霄的桀骜与横扫妖魔的磅礴,刚入神魂就引发了连锁反应——丹田内的仙力本是温润的乳白色,此刻竟被战意染成淡金;龙元剑斜插在身旁的石缝中,剑刃瞬间嗡鸣,倒映出虚拟的金龙虚影,龙瞳中竟也燃起金色战意。林越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色:“这不是普通的战意,是蕴含大圣神魂印记的‘战魂之气’,能唤醒同源力量的潜力!”
他此前七日苦修,仙武同源融合度卡在72.5%已近三日,任凭如何催动《仙武心经》,温润的仙力与霸道的龙元之力始终存在一丝排斥,无法彻底交融。而这缕战魂之气的到来,恰好成了打破僵局的钥匙。“仙武同源,以战为引,以灵为基,融!”林越双目重阖,舌尖抵住上颚,将心经运转到极致。丹田内,淡金仙力、赤金龙元之力、赤金战魂之气瞬间碰撞,如三座火山同时喷发,经脉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撑得隐隐作痛。
“不好,三种力量属性冲突!”林越心中一紧,刚要强行压制,就感受到水帘洞的灵脉突然震颤——洞壁上的夜明石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灵泉表面的气泡疯狂炸裂,化作一道道白色灵丝涌入他的经脉。更奇妙的是,洞外桃林中的千年桃树仿佛有了意识,无数淡绿色的生命光晕顺着风飘进来,缠绕在他的四肢百骸;山林间石猴们嬉闹的声音汇聚成一股精纯的气运之力,如金色的河流,顺着洞门飘入他的识海。
这是花果山亿万年积淀的“地脉灵气+生命气运”,专门滋养与大圣有关的生灵。灵丝与气运之力形成一层柔和的光膜,包裹住三种冲突的力量,将狂暴的冲击力转化为温润的滋养力。林越抓住机会,猛地掐动法诀,双手结出《仙武心经》中最晦涩的“同源印”——这印法需以神魂为桥,将三种力量的核心绑定。他的神魂化作一道光桥,仙力的温润、龙元的霸道、战魂的桀骜在光桥上相遇,起初仍在相互排斥,可当花果山的气运之力融入光桥后,三者竟慢慢开始交融:仙力包裹龙元,战魂注入龙元核心,最终在丹田内形成一个旋转的三色漩涡。
漩涡越转越快,如同一台精密的磨盘,将涌入体内的灵气与气运之力尽数吞噬、研磨,再转化为融合度更高的仙武之力。林越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经脉正在被这股力量拓宽——原本只能容纳涓涓细流的经脉,此刻竟能承载江河奔涌般的仙力,经脉壁上还浮现出淡淡的龙鳞纹路,每一片纹路都闪烁着金光,这是龙元之力与战魂之气共同淬炼的痕迹,让他的肉身能更好地承受高浓度的仙力。
识海面板上,“仙武同源”的进度条开始疯狂跳动:72.5%→75.8%→78.2%→80.1%……每一次跳动,林越的气息就暴涨一分,周身的空气被仙力挤压得发出“噼啪”的声响,灵泉的泉水都被震得泛起丈高的水花。当进度条跳到88.8%时,突然停滞不前——瓶颈出现了。三色漩涡的旋转速度变慢,三种力量的融合再次出现阻碍,战魂之气变得格外躁动,似乎不愿被彻底同化。
“大圣战意,桀骜不屈,需以同等的意志呼应!”林越瞬间明悟,他想起在五岳山为保护帮众与尸面妖死战的场景,想起至尊宝信任的眼神,想起与聂风、步惊云重逢的信念。一股坚定的意志从神魂深处涌出,顺着光桥注入三色漩涡:“我之意志,为守护而生,与大圣战魂,殊途同归!融!”
“仙武同源,大成之境,破!”当意志与战魂之气共鸣的瞬间,进度条猛地跳到88.9%,丹田内的三色漩涡骤然炸开,化作漫天的光屑,如流星雨般融入四肢百骸。他的皮肤泛起一层璀璨的金光,毛孔中排出细微的黑色杂质——那是此前在五岳山被尸面妖妖气侵染的污秽,在仙武之力的冲刷下彻底清除,散落在灵泉中,瞬间被泉水净化。
识海面板弹出耀眼的提示:【仙武同源融合度提升至大成88.9%!解锁被动:力透千钧(仙力攻击附带30%穿透效果,可无视灵境后期妖魔的外层妖力护盾);解锁主动:同源爆发(短时间内将仙武之力提升50%,持续10息,冷却时间1炷香)。】
林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浊气竟带着淡淡的金色,在空中凝成一道小龙的形状,消散在空气中。他抬手握拳,能清晰地感受到仙力在体内奔腾的力量——比之前暴涨了三倍有余,仅仅是握拳的动作,就引动周围的灵气形成小型漩涡。他下意识地握住身旁的龙元剑,剑刃刚接触到他的掌心,就发出震耳欲聋的龙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兴奋,仿佛沉睡的巨龙彻底苏醒。
大圣令上的战魂之气顺着手臂涌入剑身,与剑内的龙元之力、灵脉先天之气瞬间融合。剑身上的紫金光芒暴涨,虚拟的金龙虚影从剑刃中跃出,在洞内盘旋一周,鳞片上沾染的金色战意让它的形态愈发真实,龙爪划过空气时,竟留下淡淡的金色爪痕。洞外的石猴们听到龙鸣,纷纷跑到水帘洞外,对着洞内叩拜,嘴里发出兴奋的叫声——它们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中,有与大王相似的气息。
“龙元剑,该让你见识真正的力量了。”林越起身,手持龙元剑,在洞内演练起《龙元剑谱》的进阶剑招。他没有再练基础剑式,而是将仙武之力与大圣战魂完全注入剑中:
起手式“潜龙在渊”,剑刃贴着地面滑行,灵气被牵引成巨大的龙形气浪,气浪所过之处,灵泉的泉水被掀起,在地面形成一道水幕;
中途变招“龙战于野”,剑刃横扫,金龙虚影咆哮着撞向洞壁,却在触碰到岩石的瞬间化作柔和的气劲——林越刻意控制着力道,他不想损伤水帘洞,气劲反弹回来,将洞顶滴落的水珠尽数震碎,化作细密的水雾;
衔接招“龙飞九天”,林越脚尖一点地面,身形跃至半空,龙元剑向上挑起,金龙虚影冲天而起,撞碎洞顶的石钟乳,却在触及夜明石时骤然停住,用头颅轻轻蹭了蹭夜明石——石猴长老说过,这些夜明石是大圣亲手镶嵌的,能护佑水帘洞;
最后收招“亢龙有悔”,剑刃斜指地面,所有的气劲瞬间收回剑身,只留下一圈圈灵气涟漪在洞内扩散,涟漪穿过瀑布,在洞外的桃林中激起一片花瓣雨。
每一招每一式,都比之前更加圆融霸道,三种力量的融合已臻化境。龙元剑的熟练度在飞速提升,从精通45.8%一路飙升,剑身上的先天之气光晕越来越厚,锋利度也随之增强。当他将“龙战于野”练到第三十遍时,剑刃突然射出一道紫金相间的剑气,剑气穿过瀑布,在洞外的山崖上劈出一个深达丈许的剑坑,坑壁上还残留着战魂之气灼烧的焦痕,连坚硬的岩石都化作了琉璃状。
“好强的威力!”林越心中激荡,识海面板的提示再次弹出:【人仙龙元剑熟练度提升至大成82.4%!解锁剑技:龙战于野(凝聚龙元之力、先天之气与大圣战魂,发出范围性剑气攻击,对群体敌人造成巨额伤害,当前可同时重创三只灵境中期妖魔);解锁剑技:龙飞九天(单体爆发剑技,剑气如金龙冲天,可穿透灵境后期妖魔的防御)。体质属性提升至48\/50,耐力属性提升至47\/50,解锁被动:钢筋铁骨(可硬抗灵境后期妖魔的普通物理攻击,伤口愈合速度提升50%)。】
他收起龙元剑,走到灵泉边,俯身掬起一捧泉水。泉水倒映出他的身影——玄袍已被灵气染成淡金色,眉心隐约有一道龙形印记,那是仙武同源大成的标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肉身的变化:之前被尸傀抓伤的肩头,此刻已完全愈合,连疤痕都消失不见;仅凭肉身力量,就能轻松举起灵泉旁那块重达千斤的青石。
更让他惊喜的是,仙武同源大成后,他对时空之力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之前只能模糊感知外界时间的“时空感知”,如今已能清晰地看到五岳山的实时画面——不是碎片,而是完整的场景:
后洞石室的石门已被尸气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唐僧盘腿坐在石门后,袈裟上的佛纹黯淡无光,嘴角挂着血丝,显然已燃尽不少佛力;刘莽手持卷刃的开山斧,挡在唐僧身前,左臂被毒雾灼伤,露出森森白骨,却仍死死盯着门外;至尊宝抱着月光宝盒,将帮众家眷护在身后,少年的脸上满是汗水,却眼神坚定,怀里的宝盒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似乎在努力抵抗尸气;角落里,帮众李小二的腿被尸傀的利爪划伤,他的母亲正用布条为他包扎,泪水滴在伤口上,李小二却咬着牙不吭声,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干硬的饼子——那是他们最后的粮食。
“还有一日时间,必须尽快巩固修为,还要找出应对黑山老妖尸妖大法的办法。”林越心中一紧,刚要盘膝坐下,洞外突然传来老猴焦急的呼喊声,声音带着哭腔:“仙长!不好了!东边的桃林出事了!一群穿着黑甲的妖兵闯进来,不仅砍树,还打伤了我们好几只小猴!”
林越眼神一冷,精神力瞬间扩散到东边山林——三里外的千年桃林里,三十多只青面獠牙的妖兵正挥舞着巨斧,疯狂砍伐桃树。这些妖兵身高八尺,皮肤呈青黑色,手臂上缠绕着生锈的铁链,铁链上还挂着人类的骸骨;地上躺着五只受伤的小猴子,最小的一只只有巴掌大,腿被巨斧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青草;妖兵首领是一只身高丈二的熊妖,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鬃毛,手持一柄碗口粗的狼牙棒,正一脚踩在一棵千年桃树上,狞笑着指挥妖兵:“快点砍!寨主说了,花果山的千年桃林蕴含灵韵,树干炼制成法器,桃子炼制成妖丹,咱们都能提升修为!谁要是敢偷懒,老子把他喂尸傀!”
“尸傀?”林越心中一动,这两个字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黑山老妖。他的精神力顺着熊妖的气息延伸,竟感知到妖兵腰间都挂着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纹路,与五百年后黑山老妖尸傀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敢动花果山的东西,还与黑山老妖有关,找死!”林越身影一闪,如一道金光穿出水帘洞,脚下的灵气形成两道无形的光翼,让他的速度提升到极致,不过一息就落在桃林边缘。妖兵们看到突然出现的林越,都愣了一下,随即被他身上的金色气息吓得连连后退——那是大圣战魂的威压,对妖魔有天生的克制作用。
“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熊妖首领转头看来,看到林越只是个年轻人,顿时露出不屑的笑容。他用狼牙棒指着林越,唾沫横飞地吼道:“识相的赶紧滚!我们是黑风寨寨主黑煞大王的人!黑煞大王可是灵境后期的大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再不走,把你也炼进尸傀里!”
“黑煞大王?”林越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的精神力已经探查到熊妖的记忆碎片——这黑煞大王,竟是五百年后黑山老妖的先祖!黑煞修炼的尸妖大法,正是黑山老妖功法的源头,而他们捕捉石猴、砍伐桃林,都是为了炼制更强的尸傀,抢占花果山的灵脉,为黑风寨的崛起铺路。五百年前的因,造就了五百年后的果,今日他既然遇上,就没理由让这悲剧延续。
“黑煞大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捏死我。”林越没有废话,龙元剑瞬间出鞘,紫金剑气如闪电般划过。冲在最前的两只妖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剑气劈成两半,妖血溅在桃树上,被桃树的灵气瞬间净化,化作黑色的雾气消散。“杀了他!给我上!”熊妖首领怒吼一声,挥舞着狼牙棒冲了过来,狼牙棒上缠绕着浓郁的黑色妖力,砸向地面时激起一片尘土,尘土中还夹杂着腐蚀的尸气。
林越脚步轻移,身形如鬼魅般避开狼牙棒的攻击——仙武同源大成后,他的速度提升了两倍有余,熊妖的攻击在他眼中慢如蜗牛。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狼牙棒上的每一根倒刺,以及倒刺上残留的血迹。“力透千钧!”林越反手一剑,“龙元破”剑技发动,一道凝练的紫金剑气直奔熊妖的胸口。
熊妖脸色大变,连忙用狼牙棒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狼牙棒被剑气劈出一个深达三寸的缺口,熊妖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的妖力护盾如玻璃般破碎,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不可能!你的剑怎么能破我的妖盾?”熊妖满脸难以置信,他的妖力护盾能硬抗灵境中期妖魔的全力一击,没想到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因为你的妖力,在我面前不堪一击。”林越脚尖一点地面,身形跃至半空,龙元剑劈出“龙战于野”——紫金剑气化作巨大的金龙虚影,将三十多只妖兵尽数笼罩。妖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挥舞兵器抵抗,却根本挡不住蕴含大圣战魂的剑气。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妖兵被剑气直接劈成两半,有的妖兵被战魂之气灼烧,浑身冒火,在地上翻滚哀嚎。
转眼间,三十多只妖兵就被剑气斩杀,只剩下熊妖首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林越落在他面前,龙元剑的剑尖抵住他的喉咙:“说,黑煞大王在哪里?他炼制尸傀的方法是什么?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找花果山的灵脉?”
“我……我说!”熊妖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寨主在黑风岭的黑风洞修炼,他正在炼制‘万尸丹’,需要花果山的灵脉之气来催化!炼制方法……我不清楚,只有寨主和几位长老知道!我们找灵脉,是因为寨主说,花果山的灵脉是先天灵脉,能让他的尸妖大法突破到更高境界!”
“万尸丹?”林越心中一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歹毒的妖丹。他刚要追问,熊妖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枚黑色的符咒,猛地捏碎。符咒化作一道黑烟,黑烟中隐约有无数冤魂的嘶吼,想要缠住林越的四肢——这是黑煞大王赐给熊妖的“冤魂咒”,能暂时困住灵境后期的修士。
“雕虫小技。”林越眼神一寒,运转“钢筋铁骨”,周身泛起一层金光。黑烟触碰到金光的瞬间,就被焚烧殆尽,冤魂的嘶吼也变成了凄厉的惨叫。他同时发动“时空感知”,精神力瞬间锁定熊妖——在他的感知中,熊妖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连他体内妖力的流动都清晰可见,甚至能预判到他下一步想要逃跑的方向。
“想跑?”林越抬手一挥,一道仙力凝成的锁链缠住熊妖的四肢,将他牢牢捆住。就在这时,识海面板弹出提示:【战斗中运用时空感知锁定敌人,结合精神力精准预判,时空操控能力提升至精通40.5%!解锁技能:时空凝滞(可短暂凝滞目标1秒,对灵境后期以下妖魔有效,冷却时间30秒)。】
“仙长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熊妖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额头都磕出了血。
这时,石猴长老带着一群健壮的石猴赶了过来,为首的老猴身披用金丝猴毛编织的“披风”,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五彩晶石的木杖——这是花果山的“灵脉杖”,能操控水帘洞的部分灵脉之力。看到地上妖兵的尸体,老猴连忙对林越躬身道:“多谢仙长出手相助!这些妖兵近日已骚扰花果山三次,前两次我们靠着灵脉屏障才将他们赶走,这次他们带了‘破灵符’,才冲破了屏障。若不是仙长在此,我们的桃林恐怕就要被他们毁了!”
林越指了指被捆住的熊妖:“这妖兵说他们寨主叫黑煞大王,在炼制万尸丹,需要花果山的灵脉催化。长老可知此人的来历?”
老猴脸色一变,叹了口气道:“黑煞大王是黑风岭的妖首,修有歹毒的尸妖大法,已经吞并了周围三座山头的妖魔。他野心极大,一直觊觎花果山的灵脉。我家大王(孙悟空)已派人去警告过他,没想到他还敢来挑衅!”老猴顿了顿,补充道,“我家大王在东海龙宫借宝时,曾说过黑煞一族与五百年后的一只尸妖有因果联系,那尸妖会靠着黑煞留下的功法作恶,看来就是仙长要对付的黑山老妖。”
林越心中了然——原来黑煞是黑山老妖的先祖,五百年前后的因果竟如此紧密。他对老猴道:“这熊妖交给你们处置,顺便问问黑煞大王的具体部署,尤其是万尸丹的炼制时间。我还有一日就要离开,需尽快巩固修为,还要研究应对尸妖大法的办法,以防回去后吃亏。”
老猴连忙应道:“仙长放心,我们有专门的‘真言藤’,能让妖兵说出全部实话。这是我让人采摘的千年桃胶和‘驱尸草’,桃胶能快速恢复仙力,驱尸草则能克制尸气,您拿去用。”说着,他递过来一个雕刻着石猴图案的玉瓶和一束深绿色的草药——驱尸草的叶子上泛着淡淡的银光,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气,能驱散周围的污秽之气。
林越接过玉瓶和驱尸草,对老猴道谢后,转身返回水帘洞。他知道,这最后的一日修炼至关重要,不仅要巩固仙武同源与龙元剑的大成境界,还要熟悉新解锁的“时空凝滞”技能,更要找出应对黑山老妖尸妖大法的办法——万尸丹的催化需要灵脉,而五岳山的灵泉虽然不如花果山,但也有微弱的灵脉之气,黑山老妖很可能会用五岳山的灵脉来炼制类似的妖丹。
回到水帘洞,林越将熊妖的情报暂时抛在脑后,盘膝坐在灵泉旁,取出玉瓶中的桃胶。桃胶呈琥珀色,刚入口就化作一股温热的灵气,顺着喉咙滑入丹田,比直接炼化千年桃的效果还要好——这是石猴们用灵脉之气熬制了七日的桃胶,蕴含着纯粹的生命能量。他运转仙武之力,将桃胶的灵气尽数吸收,识海面板上的仙力条瞬间充满,还多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这是仙力饱和后的征兆,意味着他的仙力总量还有提升的空间,只是目前的境界暂时无法突破。
他将驱尸草放在身旁,草药的香气顺着鼻腔进入体内,与仙力融合成一股特殊的能量,这股能量对尸气有天生的克制作用。林越尝试着将这股能量注入龙元剑,剑刃瞬间泛起一层银光,之前沾染的妖血痕迹瞬间消失,剑身上的紫金光芒也变得更加纯净。“有了这驱尸草的能量,对付黑山老妖的尸气就多了一份把握。”林越心中安定了不少。
接下来,他开始练习“时空凝滞”与剑技的衔接。“先凝滞,再出剑,要精准控制凝滞的时机,不能浪费冷却时间。”林越心中默念,精神力锁定灵泉中的一条红色游鱼——这游鱼速度极快,在水中穿梭如箭。他发动“时空凝滞”,游鱼的动作瞬间停止,虽然只有一秒,却足够他完成出剑动作。龙元剑一闪而过,游鱼被精准地挑到空中,却毫发无伤,甚至还在半空中甩了甩尾巴。
一次、两次、三次……林越反复练习着。最初,他经常错过凝滞的时机,要么凝滞早了,剑还没出鞘游鱼就恢复了动作;要么凝滞晚了,剑招已经使出,却没能命中目标。但随着练习的深入,他对“时空凝滞”的掌控越来越熟练——仙武同源大成后,他的精神力反应速度提升了数倍,能在发动技能的同时完成拔剑、出剑的动作。
当他练到第五十次时,已能在凝滞目标的瞬间,用“龙元破”剑气精准地斩断灵泉中一根飘动的水草,而不伤到周围的游鱼;练到第八十次时,能同时凝滞三只灵蝶,并用“龙战于野”剑气将它们笼罩,却不会伤到它们的翅膀;练到第一百次时,他尝试将“时空凝滞”与“同源爆发”结合——先发动同源爆发,让仙力提升50%,再对灵泉旁的青石发动时空凝滞,最后用“龙飞九天”剑技劈出,青石瞬间被劈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
“完美!”林越收起龙元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已经能熟练运用所有的技能,就算面对灵境后期的黑山老妖,也有十足的胜算。
时间在修炼中悄然流逝,花果山的第十日夕阳西下时,林越终于停下了修炼。他的仙力已彻底巩固,各项技能也运用自如,识海面板上的信息熠熠生辉:【仙武同源:大成88.9%;人仙龙元剑:大成82.4%;时空操控:精通40.5%;体质48\/50;耐力47\/50;精神50\/50(满值)。当前持有:大圣令(可引动大圣战魂气息,抵挡灵境后期攻击3次)、千年桃胶(17份)、驱尸草(23株)、花果山灵泉泉水(10瓶,蕴含先天灵气)。】
林越走到月光宝盒旁,宝盒的激活度已提升至60%,月光石散发着温润的蓝光,与他手中的大圣令相互呼应,发出“嗡嗡”的轻响。他指尖轻触盒身,时空感知清晰地传来:外界的时间即将到达三日之约,五岳山的情况愈发危急——唐僧的佛印已彻底破碎,刘莽的左臂伤势恶化,昏迷不醒;至尊宝用身体挡住了尸傀的一击,后背被抓伤,却仍死死抱着月光宝盒;黑山老妖正在用尸气腐蚀石室的最后一道屏障,嘴里发出桀桀的怪笑:“林越那个胆小鬼肯定跑了,再过一炷香,你们都得变成我的尸傀!”
“我回来了。”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握紧龙元剑,将大圣令、装着千年桃胶和驱尸草的布包收好,又灌了十瓶灵泉泉水——这些泉水能快速恢复帮众的伤势。他指尖注入仙力,沉声道:“以宝盒为媒,定位时空锚点,回归五百年后,五岳山后洞石室!”
月光宝盒的蓝光再次暴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璀璨,形成一道直径丈许的光罩,将林越笼罩其中。水帘洞的灵泉、夜明石、千年桃林的景象在视野中逐渐模糊,石猴们的送别声、灵泉的汩汩声都慢慢消失。林越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神魂正在穿越时空的壁垒,而他的体内,仙武之力奔腾如潮,龙元剑的紫金光芒刺破时空,带着必胜的信念,冲向五百年后的决战战场——这一次,他要让黑山老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