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头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棉絮,连三丈外的城垛都只剩模糊的轮廓。林越站在南门城楼的望塔上,指尖凝着一缕金色先天真气 —— 真气穿过薄雾时,竟将雾气微微荡开,在身前留下一道短暂的透明轨迹。他望着城下蒙古营地方向,耳中已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沉闷如雷,一步步碾在人心上 —— 这是成吉思汗亲督大军攻城的第七日,也是襄阳城最凶险的一关。
“呜 ——!呜 ——!呜 ——!” 三声低沉的号角刺破晨雾,如巨兽咆哮。蒙古营地里瞬间涌出黑压压的人潮,比往日多了数倍,密集的队伍在开阔地上铺开,像一片移动的黑毯。最前排的怯薛军披着重甲,甲片是掺了精铁的玄黑色,阳光透过雾隙照在甲胄上,泛着冷硬的光;马背上的短弩已上弦,箭镞涂着暗紫色的毒,一看便知是见血封喉的狠物。中间的改良攻城锤更是骇人 —— 碗口粗的橡木锤身裹着两层熟铁,锤柄缠满浸过桐油的铁链,锤头还焊了十几根三寸长的铁锥,尖刃上闪着寒光,显然是专门用来凿击城门的。
最后方的高台上,成吉思汗身披雪白羊裘,腰间挂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他勒着马缰,眼神如鹰隼般盯着襄阳城楼,身后的黄色龙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旗面上的狼图腾在雾中若隐若现。
“是蒙古最精锐的怯薛军!” 郭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掩的凝重。他刚从东门赶来,玄色披风的下摆还沾着火油焦痕,左袖上有一道刀伤,虽已包扎,却仍能看到渗出的血迹,“成吉思汗把贴身护卫都派来了,今日是要跟我们拼到底!”
黄蓉握着打狗棒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棒顶的翡翠,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她刚接过斥候递来的纸条,看完后眉头拧成了川字:“城西三十里的山坳里藏着蒙古军的粮草营,斥候说只留了守卫,但我猜是‘明松暗紧’—— 精锐肯定被调去攻城了,留下的多是看管粮草的老弱,最多百名。若能烧了粮草,他们没了补给,撑不了三日。可眼下……” 她抬手指向城下,攻城锤已推进到五十步内,蒙古兵的箭雨正往城楼上射,“我们根本抽不出人手去烧粮。”
林越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凝神沉气。丹田内的先天真气气旋快速转动,金色气流顺着双臂涌向掌心,渐渐凝成一道丈长的气刃 —— 气刃边缘泛着细碎的金光,像有流萤在上面跳动,这是先天真气小成后的进阶用法,可同时凝聚 “连环气刃” 攻击多个目标。他纵身跃到城垛旁,避开一支射向面门的毒箭,手腕一翻,三道金色气刃如闪电般掠过晨雾,精准地斩向最前排三匹怯薛军战马的马腿。
“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闷响接连响起,战马腿骨断裂,骑兵惨叫着摔在地上,后面的队伍瞬间乱了阵脚,不少人被绊倒,阵型出现一道缺口。林越趁机回头对郭靖喊道:“郭前辈,你守城门,用降龙掌震退攻城锤!黄前辈,你让人备火箭,重点射攻城锤的铁链 —— 铁链一断,锤子就废了!我去烧粮草,半个时辰内必回!”
“不行!” 郭靖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想拉住他,手指却只碰到林越的衣角,“城西山路险,就算守卫是老弱,也可能有陷阱!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林越拍了拍郭靖的手背,金色真气顺着掌心传递过去,带着一丝温暖的安抚:“郭前辈放心,我的先天真气能感知百里内的气流变动,若有陷阱,我能提前察觉。再说,眼下只有这法子能破局 —— 等他们攻到城门下,再想烧粮就晚了!”
说罢,他提着先天墨阴剑,纵身跃下城楼。金色真气在脚下凝成两道薄薄的气浪,托着他的身形缓缓落地,足尖触地时轻得像片羽毛,连地上的草叶都没压弯。他转身向城西奔去,身影很快融入晨雾,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轨迹,转瞬就消失不见。
黄蓉望着林越的背影,立刻收敛心神,对身旁的校尉沉声道:“快!传我命令,东门的两百弩手全部调往南门,一半用火箭射攻城锤的铁链,一半射蒙古军的马腿!让刀盾兵守在城垛后,蒙古兵爬上来就用滚木砸!郭大哥,你守在城门正中央,等攻城锤靠近,就用降龙掌震它的锤柄 —— 那里是受力点,最容易断!” 她的声音虽急,却没半分慌乱,每个指令都清晰传到校尉耳中。
郭靖点头,快步走到城门中央,双手结 “降龙印”。淡金色的掌劲在他周身凝聚,与城楼上残留的先天真气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气罩。当第一辆改良攻城锤推进到十步内,锤头上的铁锥即将碰到城门时,他猛地拍出一掌:“亢龙有悔!” 淡金色掌风如巨浪般撞向锤柄,“嘭” 的一声巨响,攻城锤被震得后退三步,缠在锤柄上的铁链 “咔嚓” 断了两截,锤身歪向一旁。
与此同时,林越已奔到城西的山坳口。山坳里堆着数十堆粮草,每堆都用粗麻绳捆着,上面盖着防雨的油布;周围的守卫果然多是老弱,有的靠在粮堆旁打盹,有的围着篝火取暖,手里的弯刀都快生锈了。林越运转道武同源的感知力,确认山坳里没有陷阱 —— 只有西侧的小道上有两名巡逻的年轻士兵,正慢悠悠地走着。
他悄悄绕到粮堆后方,先天墨阴剑出鞘,深青裹金的剑气划过,如切豆腐般斩断捆粮的麻绳。他刚用左手凝聚气刃点燃油布,就听见身后传来怒喝:“哪里来的汉人!敢烧大汗的粮草!”
两名巡逻兵提着弯刀冲过来,刀风虽猛,却没什么章法。林越侧身避开,剑刃轻轻一挑,就斩断了左边士兵的弯刀,同时右手凝聚一道小气刃,点中右边士兵的膝盖 —— 那士兵惨叫着跪下,林越趁机一脚将他踹晕。火焰借着晨雾中的微风蔓延,很快就烧透油布,舔舐着干草,“噼啪” 声中,浓烟滚滚升起,在山坳上空形成一道黑柱,像给襄阳城发去的信号。
【面板提示触发:剧情核心节点(襄阳保卫战胜利?前置):成功焚毁蒙古军粮草,敌军后勤断裂,军心动摇;林越先天真气因实战应用,流转效率提升,小成进度从 25.7%→32.4%】
林越转身向襄阳城奔去,刚跑出山坳,就见远处蒙古军的队伍开始混乱。不少士兵望着粮草营的方向,脸上露出慌张,有的甚至停下攻城的动作,回头往营地方向跑。他趁机加速,金色真气在脚下凝成气浪,速度比来时快了三成,不到一刻钟就跃回南门城楼。
城楼上的士兵看到他回来,立刻欢呼起来:“林少侠回来了!粮草烧了!”
成吉思汗坐在高台上,望着远处燃烧的粮草营,脸色铁青得像块寒冰。他狠狠抽了一鞭马臀,战马吃痛跃起,却没下令继续攻城 —— 他心里清楚,没有粮草,十万大军撑不了三日,再攻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沉默片刻后,他咬牙吐出一个字:“撤!”
号角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撤退的哀调。蒙古军如退潮般往后撤,有的士兵慌不择路,连投石车都扔在了原地;受伤的士兵来不及带走,只能躺在地上呻吟,有的甚至爬向襄阳城,想要求饶。郭靖趁机率领刀盾兵冲下城楼,降龙掌的刚劲震退殿后的怯薛军,缴获了十几辆投石车和大量箭支。
林越站在城楼中央,将先天真气缓缓扩散。金色光芒覆盖了整个南门,像一道温暖的屏障。百姓们从城里涌出来,举着灯笼、锦旗,有的还提着装满水的陶罐,欢呼着涌向城楼。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捧着一束刚摘的野菊花,踮着脚跑到林越面前,声音软软的:“大哥哥,你是英雄,这花给你。”
林越蹲下身,接过野菊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谢谢小妹妹,我们一起守住了家。”
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后生,他们手里捧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 “襄阳守护者” 五个大字,是用红漆刚写的,还带着湿气。老人对着林越、郭靖、黄蓉深深鞠躬:“三位英雄,多谢你们守住了襄阳,守住了我们的活路!”
【面板提示触发:剧情核心节点(襄阳保卫战胜利?完成):蒙古军全线撤退,襄阳城暂获安宁;先天真气(小成 32.4%→40.1%),先天墨阴剑(入门 18.9%→30.5%,剑身鎏金更盛,冰裂纹银辉流转);解锁 “生死之交” 羁绊(与郭靖、黄蓉),战斗中三人真气可形成共鸣,协同效果提升 60%,招式衔接间隙缩短至 0.01 息】
当晚,襄阳城主府摆起了庆功宴。大厅里烛火通明,三十多张桌子摆满了菜肴 —— 有百姓送来的腊肉、米酒,还有士兵从蒙古军那里缴获的羊奶、奶酪。士兵和百姓代表围坐在一起,举杯欢庆,笑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郭靖端着一个粗瓷酒碗,碗里斟满了米酒,走到林越面前,双手将碗举过头顶,手臂因用力而微微绷紧:“林越,今日若不是你冒险烧了粮草,襄阳城恐怕真的守不住了。你不仅是襄阳的恩人,更是我郭靖的恩人 —— 我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你是第一个。”
林越连忙站起身,双手接过酒碗,与他的碗轻轻一碰,米酒溅出几滴在桌布上:“郭前辈言重了。守住襄阳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若没有你用降龙掌挡攻城锤,没有黄前辈调度士兵,我就算烧了粮草,也挡不住蒙古军的猛攻。”
黄蓉提着酒壶走过来,给两人的碗里添满酒,她的眼底带着笑意,语气却很认真:“你刚突破先天境,就敢一个人闯蒙古军的粮草营,这份胆识和义气,我和靖哥哥都佩服。我们三人并肩作战,从重阳宫到襄阳城,这份情谊早就不是普通朋友了。”
郭靖放下酒碗,从怀中取出三枚一模一样的青铜令牌 —— 令牌有巴掌大,上面刻着 “守襄阳” 三个篆字,边缘还刻着一圈云纹,是用旧铜打造的,表面带着温润的包浆。他将其中两枚递给林越和黄蓉,声音真挚:“这是我十年前打造的,原本是想给我和破虏、襄儿的,今日分予二位。见这令牌如见我,日后无论你们在何处,只要襄阳有需,我郭靖必带兵相助;若你们有难,我也必赴汤蹈火。”
林越接过令牌,令牌入手沉甸甸的,还带着郭靖身上的体温。他握紧令牌,对着郭靖和黄蓉拱手,声音沉稳却满是真诚:“我林越在此立誓,日后只要襄阳有难,只要二位需要,我必第一时间赶来,与你们共守襄阳,共抗外敌!”
黄蓉也举起令牌,笑着说:“那我也凑个热闹 —— 日后咱们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不许掉队!”
三人同时举起酒碗,将碗中的米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米酒的醇香,更带着彼此信任的暖意。烛火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城主府的墙壁上,像三座并肩而立的山峰,坚定而可靠。
宴后,林越独自站在城主府的屋顶。月光如水,洒在襄阳城的青砖黛瓦上,远处的街道上还能听到百姓的欢笑声,偶尔夹杂着几声犬吠,格外安宁。他握着先天墨阴剑,剑身的鎏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金色真气在剑刃上缓缓流转,像一条小小的溪流。
他知道,这份安宁只是暂时的 —— 成吉思汗虽撤了军,却绝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会卷土重来。但此刻,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有郭靖、黄蓉这样的生死之交,有襄阳百姓的支持,有不断精进的先天真气,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能守住这道中原的门户,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林越抬头望向月亮,握紧了手中的 “守襄阳” 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