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打开了校长室的大门,一个卡尔已经一个月半没有见到他朝思暮想的面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方至少看上去健康,脸颊没有那么瘦削,脸色没有那么苍白蜡黄,并且头发也没有油腻腻的。
卡尔安心的舒展了一口气。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脸上没有任何的破绽,他看上去就好像没有见过卡尔一样,这种宛若喝水一般的伪装还真是可怕。
“你来这里干什么?”,邓布利多询问斯内普的来意。
“请假,顺便驳回你的智齿魔药。”,斯内普笑了一下,不过他这个笑容看上去无比的戏谑刻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转头看向邓布利多的桌案上,一个小小的纸箱子旁边堆砌满各种不同的糖果。
斯内普认为邓布利多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些糖果而死的,无论是高血压,高血糖还是高血脂,总有一个能对付他的。
“哦,天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太残忍了!”,邓布利多的样子夸张极了,就好像斯内普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但斯内普就只是不愿意为他做智齿魔药。
“你居然想要剥夺老人家唯一的一点念想吗?明明你自己也在吃啊,我看见你办公桌上面准备的智齿魔药。”,邓布利多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不过他眨眨眼睛,随后又把话题引到了斯内普身上。
“我吃这个显然是为了工作。”,斯内普不觉得他可以跟邓布利多混为一谈。
“是吗?我以为你每天都会准时的吃东西,你大概率是不需要额外的能量补充的。”,邓布利多的口吻带了些许的狡黠。
“我想你吃巧克力大概只是因为……”
“我想那根本就不是工作需要吧。”,邓布利多没有把完整的话说出来,但是他想要表达什么已经溢于言表了。
斯内普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反驳。
为了证明卡尔在他生命之中留下过痕迹,他有很努力的去过好自己的生活,他不想表现的多么颓废,多么狼狈,卡尔是很容易心软的……
如果他因为心软,又将自己拉回来呢?
虽然他以为卡尔不是那样的人,他做好了决定,就是真的做好了。
但他不能去赌。
那几乎不存在的概率。
他也不能够不好好的生活,就真的就像卡尔说的那样证明,卡尔对他真的没有丝毫的意义。
而无论是他主动去吃的早餐午餐晚餐,亦或者按时的睡眠以及不那么拼命的工作,而是为自己请假,还有那些被猫头鹰送来的,卡尔曾经给他的巧克力。
那都是卡尔存在过的证明。
斯内普以为他已经很满足了,这些天他过的其实也算不错。
他以为他大概可以满足于守着卡尔的回忆过一辈子,每天想一想那双蓝色眼睛的,就这样……
但真的只会是这样吗?
见斯内普不再说话了,邓布利多当然也不会去逼他,他只是眨眨眼睛,“好的,圣诞节请好好休息吧,你是要回家吗?”
“不,暑假再说,圣诞节我会在学校。”
“我只是不想你打扰我,不想任何人。”,斯内普需要一些个人的安静的时间,而不是被任何一个人从地窖里面叫出去帮忙去做任何的事情。
他需要一些个人的时间去想卡尔,那会让他很幸福的。
在说完之后,斯内普就离开了。
而卡尔呢?他并没有继续待在校长室,反而跟随着斯内普离开的步伐,离开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当然有所发现,对此他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
他说过了。
爱情就是这样的。
斯内普在前面走,卡尔在后面跟。
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比如斯内普发现卡尔,而卡尔无奈的将隐身衣揭下来之类的。
如果卡尔想小心翼翼的不让任何人发现,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他的伪装跟表演能力并不小于任何一个人,甚至如果准备的充足,他完全能够骗过邓布利多甚至格林德沃。
而斯内普呢?
他现在正沉浸在一双蓝色的眸子之中,所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正在他的身后缓慢的跟着他。
直到他走到了自己休息室的面前,他开口说出了他休息室的密令,随后走了进去。
月光花。
密令还是这个。
斯内普依旧没有更换。
跟着他走进去的卡尔心脏在砰砰砰的乱跳,他因为这个答案而不争气的小鹿乱撞,斯内普虽然没有在那一刻挽留自己,在那一刻抱住自己,但他……
这依旧没有更换的休息室,密令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并不希望自己在来的时候,因为任何的问题被拦下。
即使只是一些微小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
这正说明了对方是爱他的,只是他暂且没有想好如何奔向他。
卡尔的嘴角上扬,他跟随着斯内普走到了地窖内部,地窖里面显得没有那样冷,反而是一种合适的温度,大概是斯内普调整过了吧,至少卡尔觉得没有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