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毕竟他不经常这样,我没理由询问那么多,那样会显得我很不近人情,不过,卡尔你不知道吗?”,邓布利多的眼神很智慧,但此时此刻卡尔已经没有心思欣赏了。
“我跟他冷战了一天半了,我能知道就见鬼了……话说他是不是知道我请假的事情,他是不是昨天知道的?昨天傍晚?”,卡尔先是回答了邓布利多的问题,然后他自己的问题就好像是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
“你没有告诉他?”,邓布利多反问。
“该死的,梅林啊,我忘了!”,卡尔几乎是捶胸顿足,他这几天忙的连轴转,脑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闲下来的下午,他痴呆笑了三个小时,然后只顾着约对方过圣诞节,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忘记主动跟对方说了。
“对方现在在哪里?”,卡尔几乎焦急踱来踱去。
他一定要过去解释清楚。
“我想应该是在他过去的家里……”,邓布利多想起了那个小巷子,藏着斯内普一切秘密的小巷子,他几乎拒绝任何一个人过去,甚至于他。
卡尔出现在那里,或许并不是斯内普期望的,或许那个缎带他可以告诉他,但这个并不跟上一个一样。
“看上去你并不能告诉我他的家到底在哪里……”,卡尔看得出来,所以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因为焦虑掉下来了,但他就是没有办法。
如果对方一直躲着自己,圣诞节肯定就泡汤了,即使后面解释清楚了,这个不美妙的圣诞节也会伴随着他们的一生,他的各种计划也就全部浪费了。
怎么办怎么办……
“是的卡尔,我不确定如果我告诉你,西弗勒斯会不会恨我,所以抱歉……”,这个老人无奈叹了一口气。
“但是他如果圣诞节都不回来了……”,卡尔简直焦虑的想要从天文台跳下去。
“所以干脆你去给我解释!现在就去gogogo!出发!这样说不定你就把他找回来了,一切就都解决了!”,卡尔看着邓布利多,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
“允许我拒绝你,我觉得那不会是个好主意,并且,最好让他自己想明白……以我认识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其实邓布利多也大可以帮助卡尔去解释,或者把对方叫回来,但他并不觉得他去解释会是个好主意,最好是斯内普自己愿意回来,而后卡尔也积极的给他解释……
并且斯内普必须得知道,他为什么会跑走。
这是经验之谈。
两个人的事情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最好不要直接插入第三个人,否则事情会变得很复杂。
“好吧,我也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也亲自给他解释……”,卡尔踌躇极了,他几乎很少有这样不干不脆的时候。
“但我想没关系的,卡尔,你可以先回德国,斯内普是院长,他总归会回到他的地窖的,他请假的时间没有那么长,我可以确定至少圣诞夜他会回来。请安心吧,如果你想要给他解释,为什么不给他留一张字条呢?哦,还有礼物。”,邓布利多宽慰道。
希望梅林保佑吧……
“虽然这看上去是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但相信我,只要你能够亲自的给他解释清楚,现在的不美妙之后就会完全转化为美妙。”
“你不能逃避不好的东西,尝试着去适应,然后去解决吧。”,卡尔听到邓布利多那样说,他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好像很有恋爱的经验的样子……
“但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他现在的地点,但他的地窖口令没问题,这周是乌头,但你千万不能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要记住,这个密令是你自己试出来的,你明白吗?”,邓布利多眨眨眼睛,他这副样子活像一个老顽童,那很好的缓解了卡尔焦虑的情绪。
“谢谢你邓布利多先生,我不得不承认您真的是一个好人。”,卡尔觉得这样确实是最好的主意,如果可以,他也想要靠自己解决他的错误。
所以……
在那天卡尔几乎在斯内普的地窖里面蹲守了一个下午,但他依旧见不到那个想见的人,这真的太太糟糕了……
这个误会真的太大了,卡尔并不开心,即使斯内普那样做,反应那样大,代表着他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
但卡尔,他绝对不想用这种办法试探对方的真心。
对方现在一定痛苦极了,但身为恋人,他居然不能第一时间将对方找出来……
只用于两公里的寻找咒,成为了他现在最大的短板。
他一定要扩大这东西!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
而现在他只能用一张牛皮纸,把一切的一切全部写了下来,随后将那个大大的礼物包裹,带着那张写完的牛皮纸字条,一起放在了斯内普房间的,最显眼的地方。
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顺利吧。
卡尔觉得他最近大概率是水逆了,否则为什么就那样倒霉呢?他想得找个人好好算一算……
即使是安慰安慰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要离开,他还想要继续待在这里等对方,但他有一定要离开的理由。
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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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拿着手提箱坐在去奥地利的飞机上,卡尔依旧焦虑的不行,在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这个短暂的航程已经结束了。
他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哦等等?为什么不是去德国?
答案非常的简单。
或许将时间往上移动……
【我听说,你去给邓布利多工作了,如果你真的收到了这封信,就说明那是真的了,我要恭喜你。】
【圣诞节前后来见我,告诉我你都跟邓布利多学了什么好东西,如果你选择留在那里,那后果,呵呵。】
这两封不像是信件的信件,是不是异常的熟悉。
没错,在跟父母过圣诞节之前,卡尔必须解决关乎他生命的大问题,他得去见他的恩师,然后,再活着出来……
卡尔拿着手提箱,用了好几个幻影移形后,总算看到了那座他十分熟悉的古老建筑。
漆黑的堡垒矗立在陡峭的山崖之上,如同巨兽嶙峋的脊骨刺破阴云。高耸的石墙由某种深灰色的石材砌成,冰冷而坚硬,石墙的表面爬满干枯的藤蔓,像是被吸尽了生命力似的。
临近傍晚,尖锐的塔楼顶端刺向铅灰色的天空,而卡尔知道那狭窄的窗口几乎透不出半点光亮,那一整座建筑都在拒绝阳光的窥探,对比地狱来说,只是少了些许刑具跟岩浆。
卡尔缓慢走近,来到这个地方,总会给一种阴森的感觉,像是被吮吸了生命力,即使没有摄魂怪,也给人一种触及灵魂的寒冷。
卡尔走到入口处,一道沉重的铁门锈迹斑驳,上面依稀可见被岁月侵蚀的铭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虽然那字迹早已黯淡,但卡尔却依旧可以透过这字迹看到自己老师过去的辉煌。
当然还有那股疯狂与偏执。
风从高墙间的缝隙呼啸而过,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无数囚徒的亡魂仍在石缝间哀叹。
不过卡尔知道,这偌大的牢狱。
只关着一个囚徒。
本世纪最强大的巫师之一,巫粹运动的领导者,一个偏执的强大的天资卓越的蛊惑人心的,一个同时夹杂着阴谋家与领导者色彩的人,他的老师。
盖勒特·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