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当然闻的出来也看得出来,这种有灵性的纯洁的动物,大概是不会做出昧下别人的东西的事情。
她们高贵,骄傲,并不喜欢人类,也不屑于对人类做什么。
但这却是一个母亲,一个经历无数次生离死别边缘的母亲,大独角兽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孩子护在了她的身后,冲着卡尔做出威慑的样子。
“我当然不是想在这个时候来拿走这个缎带的,我还没有那么残忍。你想留下绝对没问题,但你也许能看得出来,你的孩子已经半脚踏进天堂了,即使我不拿走我的发带,它的死亡也是时间问题。”,卡尔缓慢的说,他在一瞬间流露出来了些许的悲伤,或许其他人看来,他十分的没心没肺,但对于一个即将失去自己孩子的可怜的母亲,只要是个有感情的人,都会不忍心。
大独角兽看得出来卡尔的情绪是真实的,但是她又下意识的不想相信人类,他可怜的孩子就是因为好奇于陌生的人类,看着陷入危机的痛苦的可怜人,下意识的去救助,才会变成这样。
谁能想到那个痛苦的人类变为狼人的第一时间,是将爪子伸向救助他的小独角兽,随后打算把他拉上黑车,跟龙蛋一起好好的卖一个好价钱。
她是悄悄的把她的孩子偷出来的,趁着狼人不知道去做什么的时候,但是伤势很重的小独角兽还是无法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它的身体几乎已经是濒临崩溃了。
只是一根不知道哪里飘过来的发带,带着些许保护的魔力,勉强维持住了它的生命。
“为什么不去找海格求助呢?他是个很好的人。”,卡尔软声道。
大独角兽没有任何的回应,她那样矗立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塑一样。
“好吧,当我没说。”
显然,陷入崩溃边缘的母亲几乎不想要信任任何人。
她惊恐极了,只能托着孩子逃离这恐怖的一切,她不敢让任何人靠近她们,她太害怕了。
没有人可以责怪这样的一个母亲。
倘若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孩子,或许小独角兽早就死了。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知道可能有人类伤害了你们,你也有权利失去对人类的信任,但现在可没时间想这些了。”,卡尔不觉得这只独角兽做错了,她会这样做是理所应当的,但她现在显然不应该这样做。
“你运气很好,这个发带上面的保护咒是本世纪最强大的巫师之一设定的,但这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天了,里面的咒语最多最多也只剩下三五天,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现在想要救你的孩子,只能获取霍格沃茨的帮助,因为霍格沃茨还有一位本世纪最强大的巫师,并且还有一只凤凰,再加上一位最有天赋的魔药大师,你必须在此刻再拿上命为你的孩子赌一把,赌一把我们是好人。”,卡尔眨眨眼睛,他的笑容依旧很温和,没有平时那样的锋芒以及锐利。
独角兽显然犹豫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赌,我不会阻止你离开的。”,卡尔最后说了一句,他留给对方选择的余地,同时他攥紧了自己的手。
独角兽往前走了一步,她又想将自己的孩子带上,示意她愿意跟卡尔走。
“太好了,好姑娘,你赌赢了,谢谢你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赌一把,你是个伟大的母亲。”,这是一件无比需要勇气的事情,虽然即使对方不愿意跟自己离开,他也会采取强制手段将她按下来的。
“我去将人带过来。”,卡尔没有魔杖,使用寻找咒会很麻烦,他还是打算使用最简单的办法。
他化成雪豹状态后,又朝着这对母子叫了叫,示意他们小心一些。
而后卡尔耸耸鼻子去闻斯内普的味道,向他那边跑去,现在最优的解法当然是找斯内普,让他先吊住这只独角兽的命,然后再去找海格,最后通知邓布利多。
并且他当然还没有忘记自己现在不应该出现在禁林里,让他看看雪豹能不能把斯内普引过来吧,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来个大变活人了。
卡尔牌雪豹敏捷的跑着,而斯内普的味道也逐渐往自己这边接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他就再一次看见了那个黑袍的男人。
对方此时正在休息,大概是很疲劳,因为卡尔眼尖的发现,对方左边三米有一株看上去长势不错的白鲜,他居然没有采摘,如果不是太过于疲劳,那么这是不科学的。
卡尔小心翼翼的开嗓,发出轻柔的叫声,豹子这类生物不像是老虎,他们看上去再怎么凶残,叫出来的声音都非常的轻柔,基因让他们与咆哮绝缘了。
而斯内普,也被叫声吸引了,他抬起魔杖,打量着面前忽然出现的猫科动物。
体型中型,浑身雪白的皮毛,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最后是蓝色的眼睛……
总觉得这只猫科动物有一种熟悉感。
但还不等斯内普思考这股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他就听见这只猫科动物发出了一阵阵的呜鸣,它的叫声中透露着些许的焦急,似乎是对着自己的。
“你……”,斯内普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白痴,他居然在对一只大猫说话。
那只大猫小心翼翼的挪了过来,一步一步,似乎有些害怕自己,但又并不是那么的害怕,最后他走了过来,围在自己的脚边,开始了不停的叫唤。
“我猜猜,你确实是想要找我?”,这下可以确定了,斯内普并不是白痴,这只猫确实在找他。
大猫惊喜的睁大眼睛,随后扯住了斯内普的裤脚,将他往前面拽,并做出人性化的表情……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斯内普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那股诡异的熟悉感又爬上了他的脑袋,他看着想要将自己往前拉扯的大猫,他看着大猫的表情。
熟悉感……
“卡尔?”,斯内普不确定的喊着,一种即将冲破自己脑袋的想法几乎下意识的从嘴巴里面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