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据点的战术屏幕上,苏联时期极光观测站的卫星图被反复放大,冰盖下的阴影轮廓在蓝色光标勾勒下逐渐清晰。张岚的视频通讯窗口悬浮在屏幕角落,她刚从国家档案馆调出的泛黄文件铺满背景:“观测站建于1973年,名义上是研究太阳风与极光的相互作用,实则是苏联战略通讯的秘密中继站。‘盘古’接手后加固了三层冰壳防御,最外层的地热融冰层能瞬间冻结任何靠近的机械装置。”
陆沉指尖点在观测站中央的红点上,那里标注着“主入口”:“基因哨兵的防御范围有多大?”“以主入口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张岚调出一组加密数据,“根据‘颛顼’的加密日志,这种哨兵能识别基因序列中的十七个特异性位点,只有‘黄帝’的活体基因才能通过。我们之前从‘衔尾蛇’身上提取的基因样本只有六个位点匹配,根本无效。”苏晴突然插话,她面前的电脑正解析着“颛顼”的私人通讯记录:“这里有个关键信息,‘黄帝’每月会向瑞士洛桑的一家私人医院发送血液样本,用于定制抗衰老药剂。”
陈默立刻调出医院的资料,屏幕上弹出一栋藏在阿尔卑斯山麓的古堡式建筑:“这家医院由‘盘古’控股,安保级别和梵蒂冈金库同级。要拿到新鲜血液样本,只能硬闯。”陆沉沉吟片刻,将战术地图分为两部分:“兵分两路,陈默带赵刚、林锐去瑞士,二十四小时内必须拿到样本;我和苏晴、张毅、张岚乘破冰船前往北极,先建立前沿据点,等样本到位后立刻潜入。”他看向屏幕里的张岚,“观测站内部的通风系统和地热管道布局,能复原吗?”张岚点头:“我父亲曾是这个观测站的工程师,我这里有他留下的手绘图纸,上面标着一条废弃的维修通道。”
十二小时后,陈默的小队已伪装成国际医疗救援队抵达洛桑。医院外的松柏丛中,赵刚用热成像仪观察着主楼:“三层西侧是实验室,样本应该存放在恒温冷藏柜里,有两名守卫和一套指纹锁。”林锐组装着狙击枪,瞄准镜里映出实验室的窗户:“下午三点有物资配送,我们可以混进去。”陈默整理着白色防护服:“我和赵刚扮成配送员,林锐在对面楼顶掩护,得手后三分钟内撤离。”
当印有医院标识的货车停在门口时,陈默熟练地出示配送单,守卫扫描条码时,赵刚悄悄将一枚微型干扰器贴在安检门后。两人推着装满试剂的推车走进电梯,赵刚按下三层按钮的同时,干扰器启动,监控屏幕瞬间出现雪花。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研究员正低头记录数据,陈默突然上前捂住他的嘴,赵刚则快速打开冷藏柜——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个试管,标签上印着“黄”字图腾。“就是这个!”赵刚将试管塞进保温箱,两人刚走出实验室,就听到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闯入实验室!封锁所有出口!”
林锐的狙击枪突然开火,击中走廊的吊灯,碎玻璃挡住了追兵的去路。陈默拉着赵刚冲进消防通道,楼下的货车早已发动,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划破宁静。就在货车驶离医院范围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侧面冲出,车窗降下,一名戴着黑色面罩的男子举枪射击,保温箱的外壳被打穿,一支试管掉落在座椅上。“是‘盘古’的死士!”赵刚立刻用止血带缠住试管破损处,“样本还能用,但必须在十二小时内注入基因识别装置。”
此时的北极冰原上,陆沉的破冰船正顶着浮冰缓慢前行。苏晴的卫星通讯突然收到陈默的信号,屏幕上出现保温箱的破损画面,她脸色一变:“样本活性正在下降,我们必须提前行动。”张岚指着雷达上的一个亮点:“前面十公里处有个冰脊,下面就是维修通道的入口,但通道口被二十米厚的冰层覆盖。”陆沉看向甲板上的破冰锤:“陈默还有多久能到?”“最少八小时。”“那我们先凿开通道,等样本一到就立刻潜入。”
冰脊在极光的映照下泛着幽蓝的光芒,队员们穿着重型防寒服,用破冰锤和炸药交替作业。零下四十度的低温中,哈气瞬间变成冰碴,苏晴的防寒手套被冰棱划破,手指冻得通红仍在记录冰层厚度。“还有五米!”张毅喊道,手中的温度计显示冰层下的温度突然升高,“下面有地热活动,通道没有被冻住!”炸药引爆后,冰层炸开一个洞口,里面传来微弱的机械运转声。陆沉放下绳索:“我先下去侦查,苏晴留在上面接应。”
通道内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混合气味,墙壁上的应急灯早已熄灭,战术手电的光芒照亮了布满裂纹的管道。走了大约三百米,前方出现一道铁门,上面的“苏联制造”字样已经锈蚀。陆沉用撬棍打开铁门,里面是一间废弃的控制室,布满灰尘的屏幕上突然闪烁了一下,一行俄语文字跳了出来:“检测到活体信号,防御系统启动倒计时。”苏晴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是余热感应装置!陈默还有半小时到达,我们必须守住这里!”
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具人形机械从黑暗中走出,金属外壳上布满冰碴,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芒——正是“基因哨兵”的简化版。“是巡逻守卫!”陆沉举枪射击,子弹打在机械外壳上只留下浅浅的弹痕。张毅突然大喊:“攻击它们的关节!那里没有装甲!”陆沉立刻调整瞄准,子弹击中机械的膝关节,零件飞溅中,守卫轰然倒地。但更多的机械守卫从通道深处涌来,苏晴的声音带着焦急:“陈默到了!样本送下来了!”
保温箱被吊进通道,苏晴立刻将样本注入基因识别装置。铁门突然发出“咔嗒”的声响,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陈默带着队员冲进来守住入口:“外面发现‘盘古’的巡逻队,最少有二十人,我们的破冰船被盯上了!”陆沉看了眼阶梯深处的黑暗:“张岚和张毅留在控制室接应,我们其他人进去摧毁‘混沌’病毒系统,十分钟后不管成败都在这里汇合!”极光从通道口照进来,映着队员们坚毅的脸庞,一场决定全球安危的潜入战,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