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废墟的烟尘在索马里的热风里翻滚,陈默用液压剪撬开“蝎子”的下颌,取出半融化的氰化物毒囊——囊壁刻着微型的“盘古”图腾,与直升机机身上的标识如出一辙。陆沉蹲在坍塌的承重墙旁,指尖摩挲着墙面上残留的辐射标记,苏晴的便携式检测仪突然发出“滴滴”警报:“这些标记和‘衔尾蛇’别墅里的一致,是‘盘古’核心成员的专属印记,‘蝎子’的级别远高于我们判断。”
“把毒囊和戒指样本发回巴西基地。”陆沉扯下头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视线扫过远处军阀武装的炊烟,“张毅是病毒学权威,他能从毒囊残留物里找到‘赤蝗’的基因标记;张峰熟悉‘深渊’的加密体系,‘蝎子’手指那枚铜戒指的密码,只有他能破解。”苏晴刚将数据传输出去,战术平板突然弹出紧急通讯,张毅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眼底布满血丝:“‘赤蝗’是‘女娲’的定向变异株,传播途径从空气改为体液,但它有致命缺陷——对索马里北部的‘沙漠玫瑰’提取物过敏!”
屏幕切换到张峰的画面,他指着一张磨损的地图:“我破解了戒指里的加密文件,‘盘古’的‘非洲测试计划’标注了三个投放点,摩加迪沙仓库是第一个,第二个是肯尼亚内罗毕的难民医院,明天上午九点会以‘疟疾疫苗’的名义批量接种。负责人代号‘夜莺’,十年前是‘衔尾蛇’在瑞士实验室的助手。”陆沉立刻对着通讯器部署:“陈默带‘利刃’小队留守摩加迪沙,清理‘蝎子’残余势力;我和苏晴连夜飞往内罗毕,阻止疫苗投放;总部协调当地科考队,务必在48小时内找到‘沙漠玫瑰’——没有解毒剂,一旦病毒扩散,贫民窟会变成坟场。”
内罗毕的贫民窟比摩加迪沙更显窒息,铁皮屋层层叠叠挤在铁路旁,难民医院的白色墙面上,红十字标志被油烟熏得发黄。陆沉和苏晴穿着联合国卫生组织的防护服,提着装满“抑制剂”的保温箱走进医院时,院长“夜莺”正蹲在地上给儿童喂药,白大褂袖口别着的钢笔上,刻着与“蝎子”戒指同源的玫瑰纹路。“你们是?”她抬头时,眼角的细纹里藏着一丝警惕。
“联合国援助署的,听说你们疫苗库存告急。”苏晴递上伪造的证件,指尖不经意间扫过院长的钢笔,微型扫描仪瞬间传回数据——笔杆里藏着微型通讯器。“太及时了,孩子们都在等接种。”“夜莺”笑着接过保温箱,引他们走进储存室,货架上的疫苗瓶贴着“疟疾防控”标签,苏晴用紫外线笔照射,瓶身立刻浮现出淡绿色的“盘古”水印。
深夜的医院一片死寂,陆沉用撬棍撬开储存室的通风口,苏晴顺着绳索滑进去,将“赤蝗”疫苗换成提前准备的生理盐水。就在她安装微型窃听器时,走廊传来脚步声,“夜莺”带着两名黑衣守卫走过,声音压得极低:“‘盘古’总部来电,明天接种后启动数据上传,卫星密码是‘衔尾蛇归巢’。”苏晴立刻将信息传送给陆沉,却不慎碰倒了货架上的空瓶,“谁在里面?”守卫的枪声瞬间击穿通风网。
陆沉立刻引爆事先布置的烟雾弹,拉着苏晴冲进贫民窟的小巷。身后的武装分子举着AK47扫射,子弹打在铁皮屋上溅起火星。“这边!”一名裹着蓝色头巾的女子突然从巷口冲出,是总部联络的科考队队长阿雅,“我们找到‘沙漠玫瑰’的生长区了,但那里被‘圣战者’武装控制,需要你们的掩护。”
凌晨三点的沙漠戈壁,“沙漠玫瑰”在月光下泛着淡紫色光晕,阿雅的队员正用特制工具采摘,陆沉和苏晴架着狙击枪埋伏在沙丘后。突然,远处传来卡车引擎声,“是‘盘古’的增援!”苏晴的热成像仪显示,车队里有三辆载着病毒样本的冷藏车。陆沉立刻调整战术:“苏晴,带科考队转移提取物;我去截停冷藏车,陈默的小队已经在必经之路设伏。”
当冷藏车驶入峡谷时,陈默引爆了埋在谷底的炸药,巨石瞬间堵住退路。陆沉带着队员冲上去,却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早已没了呼吸——又是氰化物毒囊。打开冷藏箱的瞬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里面除了“赤蝗”毒株,还有一份“盘古”的“北极星计划”草案,标注着“南极冰巢基地”的坐标。“张毅说对了。”苏晴捏着草案的纸角,“‘赤蝗’只是测试,他们要在南极研制融合毒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