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温不言睡了个好觉,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享受到了他那大病初愈师弟的孝敬—一杯热咖。
浅抿一口,脸都皱巴了,谁家好人大清早的喝美式。
于是,清早喜提一顿教训的杜杞年乖乖巧巧的跟在温不言后面,叫他干啥他干啥,前来汇合的徐天文都啧啧称奇。
“你是怎么制服这小子的。”
“无他,一本英语原文注释。”温不言的高深莫测让在场人侧目。
徐天文也是赞叹不已,这小子是真的有点水平啊,刚刚他才得知这小子大清早的去给几位教授送了礼品,说是他安排的,维护了面子情,这会又给杜杞年管的服服帖帖。
还是我机智,这等人才也被我收入囊中了。
跟在后面的杜杞年没有发言权,乖乖的听从指挥,上车就又睡过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
坐上飞机就睡觉的杜杞年让徐天文好奇,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了吗,上车就睡?
温不言摆手,“昨天睡一天,昨晚上半夜做贼不睡觉,我让他翻译了一整本的原文注释,今天早上我看了两眼,还没有翻译完。”
徐天文高兴了,想要拍手称庆,还是收敛了,只给了他的宝贝学生一个赞赏的眼神,笑的开心。
一路无话,下了飞机。
迷迷瞪瞪的跟在师兄的屁股后面拿行李,等着回学校,被温不言点了两下脑门,“今天周五,可以不回学校,你要是有别的安排,行李箱我给你带回学校,也不麻烦。”
杜杞年拿出手机,上面还是昨晚柯桥给他打的电话,也没有发消息说来接他,“算了,我还是等着拿行李一起回去吧,我们也没约好时间,估计不会来吧。”
温不言随便他,他只是刚刚想起昨天接到的那个电话,不好直接当做没这回事,礼貌性的问一嘴。
不用帮忙的也好,还能直接回宿舍休息两天,不用忙前忙后的送行李,这一个多星期的交流会真的是锻炼人啊,累瘫了都。
徐天文一下飞机就被他公司的人开车接走了,说是公司的器材有些问题,行李让他们带回去。
等行李等了半个多小时,拿到了徐教授的行李,师兄弟两人才打车回学校。
这次学校没有安排车来接他们,这都周末了,学生老师们大部分是各回各家,学校就人性化一点,给他们报销这次的路费,各自安排回家。
柯桥开车在机场这边等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始终没有看到杜杞年他们的学校的车来接他们,也没有等到杜杞年的电话消息。
等的时间有点长了,她12点半吃过午饭就来了。这会,一看时间,三点半了。
手机上也没看见杜杞年一个电话和消息。
“得,自作多情不是。”
打火走了,也不想问杜杞年在哪要不要接。
这个不行,下一个更乖。
一路上风驰电掣,回家。
窝在自家的房间,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回事?
这多憋屈,工作不顺就算了,感情上也不太顺,想当初忙的飞起,也还是活色生香的。
这样不行。
重新捯饬一下出门,直奔零度。
这边活动连开七天,也是与一个小品牌的玩具合作加盟了,这里是零度的另一个场地,就是当初杜杞年要报警的那个活动举办地。
市里的那个零度也就买买酒,调调情,不玩这些。
刘子熙已经入驻这个地方好几天了,一直要坐镇后方,这里也就是举办举办活动才开,平时不咋开门,全看运气。
只要开门,他就会在,万一闹出个啥事,他没有掌握好事情的发展被牵连进去,得不偿失还有点怨。
“怎么今天又来了,不是说你的小男友今天回来吗?”刘子熙擦杯子的手都没停,擦完一个换下一个。
“咄咄!”
指关节敲了敲台面,等人将调好的酒端上来,斜睨了刘子熙一眼,“你要是擦道具的手也有你擦杯子这么灵活,哪里还要在这里酸我的小男友。”
“嘿,你丫的。”
柯桥周身的气场不对,刘子熙决定避其锋芒,不与她对峙,瑟缩着退下了,换了一个主调酒师上来给她服务。
调酒师上来给柯桥换了款混合酒,柯桥注意到了,也没反对接过来就喝了。
“明止这是有烦心事?”
“是啊,烦人的不得了,就想要安静的喝点愁苦酒。”
调酒师调酒的姿势顿了一下想要八卦的心被堵回来,气都不顺了,“行。”
将调好的那一杯递给柯桥,去了后头重新拿了几瓶基酒,点根肉桂熏杯,放入一整块冰在杯子里搅拌,依次加入了波本威士忌60ml和帝萨诺15ml,最后加入了苦精3ml。
想了想又加了3ml的苦精,想来她的烦闷喝点苦酒就有用了,予以所求是一个好人一个做的事情,他也不例外。
新的酒被递过来,柯桥觉得有些不对劲,扫了两眼调酒师。
是零度的开山调酒师,品性没有问题,不会搞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
转了转酒杯,盯着他一会,见人没有什么小动作还在正常调新酒,就放心的喝了。
柯桥许久没来了,忘记了他也是一位主,又怎么会被她的眼神所威慑到,最基本的表情和情绪管理还是合格的。
酒一入口,苦涩就顺着舌头滑进胃里。
表情控制不住了,在柯桥冷漠的表情破裂之前,调酒师就率先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你在嚣张一点,以为我是子熙是吧。”
笑也不忘将手里重新调好的清酒就递过去给柯桥清口,连喝几口清酒才将嘴里嗓子眼里的苦意给压下去。
柯桥苦的说不出来话,只能手指着调酒师,他也不怕他,他长腿了,会躲。
要不是他跑到快,凭着他的嘴贱手欠早被那些小贝抓住打死了。
“哈哈哈哈哈,你也是被我逮到了,愁苦酒好喝吗?还安静的喝点愁苦酒~”
调酒师贱兮兮的德行来玩的大多知道一点,很少和他正面对上,这会有人对上了,可不得好好凑凑热闹。
一些与调酒师玩过的吃瘪的人,寄希望于柯桥上去抽他,给他点教训,让他还嘴贱,好好一个人,欠的很。
柯桥嘴里的苦意缓了过来,端起清酒准备再喝一口,碎冰已经化了,入嘴察觉到了不对劲,“度数这么高,你今天是要把我留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