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似乎没有一点动静,何知行和老鸨回到桌前有面对面坐着,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到那两人的好戏。
这似乎又是一个死局了,被勾引的人无法判断自身是否是在被勾引,旁人也无法判断,但陈万安刚才说出的那番带着悲怆的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说他也无能为力,能做到只能不发出动静打扰到兄弟的雅兴。
……
咚。
天花板传来一点声响,似乎有什么摔在了地板上。
何知行道,压低着声音。
“为什么你毫不意外呢,那个魅魔在到处找人睡,连你都得手了,难道真的毫不介意么——”
“……还好吧,我是不介意的,可能已经习惯了——我在安置所也待客,只是担起组织的责任,帮那些有姿色有能力的女孩们提供场地和客人罢了,我也是难民啊,我们都是。”
女人笑笑。
“第五安置所,说不定你接手过呢。”
她说着起了身,走到后厨端来一壶茶先倒给何知行,后者谢了,端起,望着上面漂浮的寥寥无几的茶叶。
“当然知道,话说你见过一个很阳光的女孩么,叫江饴,我们抓的就是她的姐姐,所以才问询到你做生意的地界。”
……
“额……”
老鸨歪着头想了想。
“你先吃吧,等一下菜凉了,不知道那位小哥做活要多久——名字不懂,但确实有一个很阳光的女孩,每次领饭都蹦蹦跳跳的,很可爱,经常偷偷拿几个橘子——我问过,也是同胞,但可能我长得像坏女人吧,所以只聊过一小会,可能有些害怕。”
她撩起毛衣,手臂上还有纹身,何知行皱了皱眉头,是一个生殖器的图案,男性的,还有几个小字,只看得出“我,是,的”,其他的都被贴上了小字条遮掩。
“很难看是不是,我就是被这人骗到美国的,说纹了这个才算爱他,怎么说来着——现在看来和契约兽差不多——呵呵,不知道那人到哪了,还活着没有,战争开始时我们很倒霉地在战线上定居了。
可能只是给我住吧,反正他不常回来,说是公司很忙,但某一天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一片乱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跑,之后被划成了南方联邦的地界,一群大兵破开门把我绑去了力士满。
说多了,反正回国后我想把它洗掉,重新做人。”
……
何知行点点头,夹起一片肉塞进嘴。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女孩——”
“——有的,外国虽然头发颜色多,但红色毕竟还是少数,有天中午我在所里领完饭,她不知怎么的被拦在安置所外进不来——就是那个很阳光的小妹妹,还装作不认识我了,只是叫给她带个字条。
我到她指明的宿舍,恰巧就有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在上铺睡觉,没吵醒她,悄悄放好就走了。”
……
“呵呵,你记性还真好。”
“她尾巴很特别。”
怎么还有续集,那饕餮坟头草都长了……
而且何知行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江逸究竟是怎么知道江饴的住处的,就算在安置所外瞧见妹妹也无法锁定宿舍。
嘶。
当时怎么没想到,直接漏掉了,因为主犯的水落石出实在振奋人心,也就没管——确实有点奇怪啊,子肥泉这样的人也没发觉出来么。
还是说……
……
“小哥,怎么不说话了,吃菜啊。”
“嗯。”
“这个,夹这个就行,这个菜我最擅长了,多尝一点,凉了不好吃——所以我的经历决定了就算被那魅魔妹妹睡了也不算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还都是女子身,收留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发火。”
“……为啥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这么强势,不对啊,还逼得我掏了枪。”
“呵呵呵——”
老鸨捂着嘴笑起来。
“我以为你是来找茬的,要保护那群女孩子啊,那里就我最年长了。”
“真认不出那个穿制服的小女孩是军人?”
“知道是军人,但以为是一个文职的小姑娘正义心爆棚,带着人来扫荡这种场所嘛,士兵来闹是常事——安置所里联合国军有好多家,十几种制服,再加上什么各种职业技术人员,眼花缭乱,我算账都头昏了。”
她轻轻摇着头,夹起自己炒的菜尝了一嘴。
“但肩膀上的星星挺漂亮的,不知道是什么官职。”
……
那是将星……
何知行抬头看看天花板,有些后悔没给陈万安计时——他自己当时好像还挺长的,有一节课时间了,但并非自己的原因,那龙娘太可怕了,和树袋熊一样缠着就不放手。
而且没有前戏,真的是霸王硬上弓,又疼又刺激……
所以完全没有一点该有的感觉,大半时间都用来推开子肥泉让她消停些了。
明明是都是第一次,疯了一样,事后他直接就认怂了,严词拒绝了子肥泉意犹未尽的请求,想跑下床去,但直接被揪住按着,说什么这点哪里够就继续开始。
好在今非昔比,终有出头日。
…….
其实抛开贞操观,陈万安这种选择或许更好一点,有经验丰富的带着做。
像何知行自己和那只龙娘的第一次不能说是一塌糊涂,简直是毫无体验,还好第二次子肥泉看他实在不愿意便温柔了一点,才真正进入到一点男欢女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