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怎么的打着打着做了起来。
对。
……
……
刚刚子肥泉的拳头裹着抹胸直冲何知行面门,后者如临大敌,丢下手头的行李箱向旁边闪去,直接爬上床往另一边跑——这龙娘感觉有些要疯了,好像是真的在使出全力要教训一下他,直接在后面扯住何知行的脚腕往后拖,也扑过来骑在他背上把人翻了个面。
“别跑,再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房间——”
“——你有病是不是!”
何知行骂了声,子肥泉照着他的脸框框就是两拳——确实很重,好像要把脸砸扁了,但又不痛,因为全被抹胸的那两片垫子垫着,龙娘瘦瘦的指关节感觉不到,和上次不一样。
他忍无可忍了,必须反抗,伸出两只手格挡住摆拳,两人死命角着力——
“子肥泉,我他妈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喜欢上你,这辈子都栽在你手里好了——”
“——说这话和在勾引我有什么区别,你攻击力太弱了何知行,骂不过别人的,”
龙娘撇撇嘴。
“挡着有这么吃力吗,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另一只手——”
女孩左拳朝他右脸飞来,何知行立马分出右手咬牙抵住,眼看着两边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上之人又出声了。
……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尾巴。”
?
尖尖腾空而起,直刺他额头,这下是真没招了,何知行猛力把龙娘推开,往后蹬着爬到床另一边,女孩没坐稳往后翻了个跟头下床,脑袋磕在衣柜上,铁青着脸站起来,两人在床两边对视着。
“子肥泉,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走了么,脚长在我腿上,打不打得赢又怎么样——你打赢我就不走了吗!你怎么拦得住我!能不能成熟一点!江饴还在外面,能不能做出点姐姐样子来!
有本事把我手脚绑住对不对,把我关在衣柜里,连吃饭上厕所都不松开,亲自喂饭骑着做!你敢吗!你又不敢!你就只会在这里和我闹脾气搞什么小孩子似的决斗!快把门打开!”
“我爱咋样咋样,打赢我就放你走,一言为定,而且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呵呵。”
子肥泉沉默了一会,两人玩起了秦王绕柱——何知行感觉有点熟悉,小时候他妈要揍他,他就跑到卧室和母亲大人围着床绕圈,除非他爸也来堵,不然还真能逃出生天。
但眼下面前的女孩似乎比他爸妈加起来还厉害,子肥泉挪动步子来追,门在她那一侧,何知行揪准时机直接爬上床跨过去冲向门把手——
可惜锁上了,也没有再开锁的机会,龙娘一步跨过来把人扯开重新丢上床,又追上去揍了几拳,何知行忍无可忍地开始还击,最后两人互掐着脖子翻到左边又翻到右边,最后翻到床下。
江饴一直在外面断断续续地抽噎,拍门让两人不要再打,之后一点动静也没了——他的耐心也被耗尽,但自己不管是格斗技巧还是力气都比不过子肥泉,只能整些歪门邪道——趁两人脸贴近的时候吻上去,主动张开牙齿,龙娘有些诧异,但以为是懂事了也吻回来。
然后何知行一脑袋撞在女孩的额头上,趁机推开爬起。
……
……
但还是没跑出去,不仅没跑出去还让子肥泉的怒气值大涨了,和开了二阶段一样,——
“我突然想起为什么要打架呢对不对,这样太欺负你了,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她捂着额头,笑笑。
“既然都是强迫,与其打架,不如直接把你强奸了。”
“你他妈疯了吧!你的理智和冷静呢!长生种不是最理性的生物吗!”
“我很清醒,何知行,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能说强奸,还是比赛,来做吧,谁先到谁输,你赢了我就让你走,好不好——”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但你又打不过我,我又不想放你走,那只能这样了——这种方式你还有点还手之力不是么。”
……
……
怎么还有点道理……
有个蛋。
何知行往门口走,子肥泉跨了一步用身体挡住,想推开也无济于事,他快要疯了,这龙娘一点道理都不讲,她也疯了,全都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何知行,你是穿越过来的,好,我记住了,但是你还不罢休,想离家出走,那就来做,赢了就能走,绝不再拦你。
我表达的意思很清楚,是不是。”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子肥泉,你也是,我也是,分开住一段时间就好——说起来很绕,对,你相信我,但我不相信你相信我,你的态度让我忍无可忍,像是为了敷衍和泄欲而急中生智的退让,不要拦了,越是阻挠我越失望。”
……
“那没办法,呵呵,说得对,你是八百岁长生种,我是二十岁应届生就好——打一架还是做一次,自己选。”
……
何知行叹了一口气。
……
……
这是他做这么多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两人毫无逻辑可言。
已经说不清是打架还是在做了,没有任何情趣和谦让可言,有时觉得不配合会互相给对方几拳,又扇几巴掌,扯头发用指甲扣用嘴咬,把所有的攻击手段都用上,何知行逐渐无力招架,那是憋了一星期的龙娘,但自己的训练成果摆在那,实力摆在那——近期可是他的胜绩占优的。
——
……
良久
门打开了,何知行拖着行李箱走出,江饴正坐在餐桌旁发呆,见到人急忙跳起冲过来。
“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你——你脸上流血了!”
“他没事,我也没事,你放心。”
子肥泉跟在他后面,一脸铁青,脸上也挂了彩,小姑娘一脸担忧,扑进龙娘怀里——
“你们打得好激烈!一直在啪啪响,在扇巴掌么!其实没有什么矛盾是解不开的肥泉姐姐!”
……
“对。”
两人对视一眼。
“一直在扇我,他要出去住一会,这段时间只能你给我做饭了。”
小姑娘听完呆在了原地,可能是觉得两人打了这么久气也该消了,却不曾想这龙娘还心平气和地把人放出去——随即又说出一番和稀泥的话语来,何知行苦笑着表示已经无力回天,先把江饴送回了住处,又再回到家里拿行李。
两人相对站着,这次没有第三个人说话了,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气息。
子肥泉抱起手。
“你出了这门就别回来了——”
“——我还不想回来——”
“从始至终都是你在闹脾气——”
“现在说还有用么子肥泉,是谁引起的自己心里有数。”
……
“你会后悔的何知行。”
“我看是你,刚才就不该做,是你自己憋不住了才想出这个莫名其妙的招数——”
“——那就走吧,看谁先认错,谁先想和好,告诉你,我一个人睡得更香。”
……
何知行冷笑一声,拖着行李箱跨出门,子肥泉用尽全力把门甩上,楼道里一片黑暗,他跺了跺脚。
没亮。
门里传来龙娘的声音。
“开关在墙上,就说你离了我哪都寸步难行。”
“走着瞧。”
他按亮灯,等着电梯,很慢——突然就有点后悔了,夜色已晚,只能在酒店应付一晚,等天亮也不知道去哪,呵呵,去骚扰陈万安也行,副部长应该会让兄弟和他的主机呆在一块。
何知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看看那扇熟悉的门,一直都闻着子肥泉的味道睡的,在独自前往华盛顿的那前几天还失眠,这下真有点不适应。
门里又说话了。
“怎么一直在朝这看,后悔了是不是。”
?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哪。”
……
没动静,不回答,何知行突然想起来忘带了钥匙,回去想敲敲门,手还没碰到一下子就开了,子肥泉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怎么,这就后悔了。”
“我钥匙忘拿了。”
“还想回来吗,呵呵,”
女孩沉默了一会,把自己的那根掏出来抛给他。
“我真想在门上加一道锁,这样你有钥匙也进不了——你就一直在外面住才好,我一个人清净。”
“你放心,我连电话都不打。”
“最好是。”
……
……
两人又尴尬地沉默一会,觉得没什么狠话说了,何知行站到电梯前再按一次,子肥泉没关上门,定定地看着他。
……
“你看什么。”
“我看你管你什么事,我在看你什么时候后悔。”
“我不会后悔。”
“我也不会,我现在很开心,你终于走了,今晚没人吵我睡觉。”
龙娘面无表情道,耷拉着尾巴,尖尖朝屋内一勾一勾的,仿佛在示意何知行回去。
……
“今晚也没人吵我睡觉,呵呵。”
“你打电话我都不会接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电梯门开了,何知行走进去,直到轿厢下沉才听见门被砸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