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武道
第十九章 考核暗流，淬体精进
青云殿的风波过后，宗门内表面恢复了平静，暗地里却涌动着更烈的暗流。
李玄一派虽因萧夜的强悍暂时收敛了锋芒，却并未真正罢手。赵峰受辱后，更是整日闭门不出，据说在修炼某种威力强悍的秘术，誓要在一个月后的内门弟子考核上找回场子。而李玄本人，也频繁召集心腹长老议事，行踪诡秘，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萧夜对此毫不在意，依旧每日在静心苑中潜心修炼。经过与李玄的那一击碰撞，他更清晰地认识到自身的短板——虽然肉身强度和爆发力远超同阶，但在能量的持久度和精细操控上，与灵武大陆的筑基境修士仍有差距。李玄的灵气掌印虽被他击溃，但其灵气的绵密与持久，却让他暗自警惕。
“必须尽快提升战气的凝练度和续航能力。”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萧夜已盘膝坐在静心苑的灵脉节点上。他周身金色战气缓缓流转，形成一个半透明的气罩，将灵脉涌动的精纯灵气源源不断地引入体内。与往日不同，今日他并未急于将灵气炼化融入战气，而是任由灵气在经脉中缓缓流淌，细细感知着灵气的特性。
灵气温润绵长，如同溪流般滋养经脉；而战气刚猛霸道，恰似烈火般淬炼肉身。两者本质相悖，强行融合只会相互冲撞，损耗彼此。之前他虽能勉强炼化少量灵气，效率却极低，往往消耗十份灵气，才能转化为一份可用的战气。
“若不能找到灵气与战气的契合点，终究无法高效利用灵脉之力。”萧夜眉头微蹙，脑海中翻涌着典籍中关于灵气运用的记载。
灵武大陆的修士，会将灵气引入丹田，凝练灵基或金丹，再通过功法运转，精准操控灵气释放招式。而他的战气，却遍布四肢百骸，以肉身为容器，更注重爆发力而非持久力。
“肉身……容器……”萧夜心中忽然一动。
他想起先天战体的特性——战体越强，能容纳的战气便越多，战气的质量也越高。或许，不必强行将灵气转化为战气，而是可以用灵气来淬炼肉身，让战体变得更加强悍，从而提升战气的承载上限和凝练度。
一念及此，萧夜立刻调整功法运转方式。他不再试图用战气包裹炼化灵气，而是引导着灵气顺着经脉流淌，重点冲刷那些战气难以渗透的肉身死角。灵气如同细针，缓缓刺入肌肉纤维、骨骼缝隙，将其中残留的杂质一点点剥离、带走。
这个过程极为痛苦。灵气虽温润，却如同外来者，强行渗透战体时，引发的排斥反应比之前更为剧烈。萧夜只觉得浑身经脉如同被无数细针扎刺，肌肉骨骼都在隐隐作痛，额头上很快布满了冷汗。
但他咬牙坚持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灵气的冲刷，肉身的杂质被不断排出，肌肉变得更加紧实，骨骼也隐隐泛起一层莹润的光泽。而体内的战气，在纯净的肉身中运转起来，阻力也小了许多，流转速度更快，愈发凝练。
“有效！”萧夜心中一喜，连忙加快了灵气的引导速度。
毛球蹲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萧夜浑身冒汗、脸色发白的模样，担忧地“唧唧”叫了几声，小爪子紧紧抓着石沿，却不敢上前打扰。
日升月落，转眼便是十日。
这十日里，萧夜每日都沉浸在“灵气淬体”的修炼中。他的肉身在灵脉灵气的反复冲刷下，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古铜色的肌肤愈发细腻，却蕴含着更恐怖的爆发力；周身的金色战气，虽未出现境界上的突破，却变得愈发凝实，流转时几乎听不到丝毫声响，如同沉寂的火山，蕴藏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又提升了一截。如今再面对李玄，即便对方全力出手，他也有把握在百招之内将其击败。
这一日，萧夜刚结束修炼，林风便急匆匆地来到了静心苑，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前辈，不好了！”
萧夜睁开双眼，看着林风慌张的模样，淡淡问道：“何事惊慌？”
“是苏婉儿师妹……她被赵峰的人打伤了！”林风喘着粗气说道，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担忧，“今日上午，婉儿师妹去后山采集灵草，遇到了赵峰的几个手下。他们故意挑衅，动手打伤了婉儿师妹，还抢走了她采集的灵草，说这是给师妹的一个教训！”
萧夜眼神一冷：“苏婉儿伤势如何？”
“不算太重，但也需要静养几日。”林风说道，“我去找赵峰理论，他却躲在住处不肯出来，还让手下转告我，说婉儿师妹是咎由自取，若是再敢多管闲事，就连我一起打！”
“前辈，赵峰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林风咬牙道，“他们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故意报复婉儿师妹！”
萧夜缓缓站起身，周身金色战气一闪而逝，一股冰冷的威压让林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带我去看看苏婉儿。”
两人很快来到了外门弟子的住处。苏婉儿的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她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看到萧夜和林风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起身行礼，却被萧夜抬手制止了。
“不必多礼，好好养伤。”萧夜说道，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绷带上，眼神愈发冰冷。
“前辈，让您担心了。”苏婉儿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她本不想让萧夜知道这件事，怕给萧夜添麻烦，却没想到林风还是去找了萧夜。
“是谁打的你？”萧夜问道。
“是赵峰的三个跟班，都是外门弟子中的好手，修为都在炼气境中期。”苏婉儿说道。
萧夜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身对林风道：“带我去找赵峰。”
“前辈，您要去找赵峰算账？”林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即又有些担忧，“可是赵峰现在肯定躲在住处不出来，而且他身边有不少手下，我们……”
“他躲不掉。”萧夜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赵峰的住处位于内门弟子区域的一座庭院内，此刻庭院门口守着几名弟子，神色警惕地盯着来往的行人，显然是在防备有人来找麻烦。
看到萧夜和林风走来，几名弟子立刻上前阻拦：“站住！这里是赵师兄的住处，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让开。”萧夜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
几名弟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浑身僵硬，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让开了道路。他们看着萧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根本不敢有丝毫阻拦。
萧夜径直走进庭院，林风紧随其后。
庭院内，赵峰正和几名心腹弟子坐在石桌旁喝酒，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看到萧夜进来，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被愤怒取代。
“萧夜！你竟敢闯我的住处！”赵峰猛地站起身，周身灵气运转，“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他的几名心腹弟子也纷纷站起身，眼神不善地盯着萧夜，随时准备动手。
“你派人打伤苏婉儿，抢她的灵草，这笔账，该怎么算？”萧夜眼神冰冷地看着赵峰，没有丝毫废话。
“苏婉儿？”赵峰嗤笑一声，“那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跟你走得那么近？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得罪我赵峰，是什么下场！”
“不仅是她，还有你！”赵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萧夜，你等着，一个月后的内门考核，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考核？”萧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在那之前，我先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萧夜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赵峰面前。
赵峰脸色大变，没想到萧夜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他连忙运转灵气，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防御屏障，同时挥手喝道：“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
几名心腹弟子立刻蜂拥而上，灵气运转，拳脚齐出，攻向萧夜的周身要害。
萧夜眼神一冷，周身金色战气爆发，根本不将这些弟子放在眼里。他右手一挥，一股磅礴的战气横扫而出，几名心腹弟子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再也爬不起来。
解决掉几名心腹，萧夜转头看向赵峰，眼神冰冷。
赵峰吓得浑身发抖，防御屏障在萧夜的威压下，微微颤抖，随时都可能破碎。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萧夜的对手。
“萧夜，你别过来！我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你要是敢伤我，大长老绝不会放过你的！”赵峰色厉内荏地喊道。
“李玄护不住你。”萧夜缓步走向赵峰，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赵峰的心上。
赵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萧夜说的是实话。连大长老都不是萧夜的对手，更何况是他？
“萧夜，我错了！我不该派人打伤苏婉儿，我不该抢她的灵草！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赵峰连忙求饶，脸上满是恐惧。
萧夜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右手抬起，金色战气凝聚，对着赵峰的手臂轰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庭院，赵峰的手臂应声而断，鲜血喷涌而出。他抱着断臂，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这是对你打伤苏婉儿的惩罚。”萧夜眼神冰冷，“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找林风或苏婉儿的麻烦，下次断的，就是你的双腿。”
说完，萧夜转身，带着林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
庭院内，赵峰的哀嚎声不断传来，充满了痛苦与怨毒。
离开内门区域，林风脸上满是解气的神色：“前辈，您太厉害了！这下赵峰再也不敢嚣张了！”
萧夜淡淡道：“这只是一个教训。他若不知悔改，下次就不是断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回到苏婉儿的住处，萧夜将一瓶从黑煞部落得来的疗伤丹药递给苏婉儿：“这是凝神丹，对你的伤势有好处，每日服用一粒。”
苏婉儿接过丹药，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前辈。”
“好好养伤，不要再独自去危险的地方。”萧夜叮嘱道。
苏婉儿点了点头，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接下来的日子，萧夜依旧潜心修炼，偶尔会指点林风一些修炼上的问题。林风的天赋不算顶尖，但胜在勤奋刻苦，在萧夜的指点下，修为进步神速，很快便突破到了炼气境后期，距离内门弟子的门槛越来越近。
苏婉儿的伤势也在凝神丹的滋养下，快速恢复。她每日都会来静心苑，为萧夜打扫庭院，或是送来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灵食，偶尔也会向萧夜请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萧夜也不吝啬，会耐心地为她解答。
随着内门弟子考核的日益临近，宗门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外门弟子们都在抓紧时间修炼，希望能通过考核，晋升内门；内门弟子们则在积极备战，想要在考核中取得好成绩，争夺核心弟子的名额。
李玄一派的弟子，更是蠢蠢欲动，时常挑衅宗主一派的弟子，制造摩擦。但因为有萧夜的存在，他们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小打小闹，并未引发太大的冲突。
这一日，萧夜正在院中修炼，张青云突然亲自来到了静心苑。
“萧夜前辈，打扰了。”张青云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语气客气地说道。
“宗主客气了，请坐。”萧夜起身说道。
两人在石桌旁坐下，毛球好奇地跳到张青云身边，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张青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毛球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喜爱。
“前辈在青云宗的这段时间，修炼还还顺利吗？”张青云问道。
“多谢宗主关心，一切都好。”萧夜说道。
张青云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说道：“前辈，再过几日，便是宗门的内门弟子考核了。此次考核，不仅关乎弟子们的晋升，也关乎到宗门未来的发展。老夫希望，前辈能在考核中，帮衬一下宗主一派的弟子。”
萧夜眼神一动，问道：“宗主的意思是？”
“李玄一派的弟子，在考核中必然会不择手段地打压我派弟子。”张青云叹了口气，“老夫担心，我派弟子会吃亏。前辈的实力强悍，若是能在考核中照看一下他们，老夫感激不尽。”
萧夜沉默了片刻。他本不想过多参与青云宗的内部纷争，但林风与苏婉儿都是宗主一派的弟子，而且他也受过张青云的照拂，于情于理，都应该帮这个忙。
“好。”萧夜点了点头，“考核中，若是李玄一派的弟子敢耍手段，我会出手。”
张青云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多谢前辈！有前辈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萧夜：“这是青云宗的贵宾玉佩，持有此佩，可自由出入考核场地，也能在关键时刻，介入考核。”
萧夜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前辈，考核之日，老夫会派人来通知您。”张青云说道，“老夫还有事，就不打扰前辈修炼了。”
说完，张青云便起身告辞了。
萧夜看着手中的贵宾玉佩，眼神闪烁。他知道，这场内门弟子考核，必然会是一场龙争虎斗。李玄一派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在考核中设下陷阱，对付宗主一派的弟子。
而他，也将不可避免地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但他并不在意。
对他来说，这不仅是帮张青云一个忙，更是一个观察灵武大陆弟子实力、磨练自身战力的好机会。
他将玉佩收好，转身继续修炼。周身金色战气再次运转，灵脉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淬炼着他的战躯。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战体在灵气的滋养下，正在一点点逼近极限。或许，在这场考核之后，他便能触摸到通玄境的门槛。
时间一天天过去，内门弟子考核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考核场地设在青云山的演武场上，演武场宽敞平坦，周围矗立着数十根巨大的石柱，上面刻满了古朴的符文，用以加固场地，防止战斗余波扩散。
一大早，演武场周围便挤满了弟子，外门弟子们摩拳擦掌，期待着能在考核中脱颖而出；内门弟子们则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萧夜戴着贵宾玉佩，与张青云、李玄等宗门高层一起，坐在演武场上方的观礼台上。毛球趴在他的肩头，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的人群，时不时发出一声“唧唧”的叫声。
李玄看到萧夜，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也不敢发作，只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张青云则笑着对萧夜说道：“前辈，今日辛苦您了。”
萧夜淡淡点头，目光落在下方的演武场上。林风与苏婉儿也在人群中，林风神色紧张，却也带着一丝期待；苏婉儿则站在林风身边，为他加油打气。
“考核开始！”
随着一名长老的一声令下，内门弟子考核，正式拉开了序幕。
考核分为两部分，外门弟子晋升内门的考核，以及内门弟子争夺核心弟子的考核。外门弟子的考核较为简单，只需在演武场上击败一名指定的内门弟子，便可晋升内门；而内门弟子的考核，则是混战模式，最终排名前十的弟子，将成为核心弟子，获得宗门的重点培养。
首先进行的，是外门弟子的考核。
一名名外门弟子依次上场，与内门弟子展开激战。演武场上，灵气纵横，剑气呼啸，惨叫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
林风也很快上场了。他的对手是一名炼气境后期的内门弟子，实力不弱。但在萧夜的指点下，林风的战力早已远超同阶，一番激战过后，便将对手击败，成功晋升内门弟子。
苏婉儿因为伤势刚愈，并未参加此次考核，只是在台下为林风欢呼。
外门弟子的考核很快结束，接下来，便是最受关注的内门弟子混战考核。
数十名内门弟子同时登上演武场，赵峰也在其中。他的手臂已经痊愈，显然是服用了上好的疗伤丹药。他看向萧夜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与不甘，显然是想在考核中有所表现，伺机报复。
“考核规则，无限制混战，半个时辰后，留在演武场上的弟子，按战绩排名！”长老高声宣布，“开始！”
话音未落，演武场上的弟子们便立刻动了起来。
“杀！”
一声怒吼，数十名弟子瞬间战成一团。灵气纵横，拳脚相加，演武场上顿时一片混乱。
李玄一派的弟子们，很快便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阵营，联手攻击宗主一派的弟子。显然，他们早已商量好，要在考核中联手打压宗主一派。
宗主一派的弟子们猝不及防，很快便有几人被击飞出场，身受重伤。
“卑鄙！”林风怒喝一声，手持长剑，冲向一名李玄派的弟子，与其激战起来。
但李玄派的弟子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