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不是咱们杀的。”
“那他们敢去找夜灼尘吗?”
“当然不敢,果然,还是欺软怕硬!”
帝九鸢先是回了一趟天雪城,让姜家时刻注意大端朝的动向,而她则开始了闭关。
她要尽快突破到天元境,然后前往三星大陆,只有去到昭兰大陆,她才能打探到有关无相宗以及南轻风等人的消息。
在帝九鸢闭关的第三日,一群骑着独角翼马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大端朝上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铠甲,骑着一只白头鹰的中年男子。
“给我杀,大端皇室之人,一个不留。”
随后,浩浩荡荡的军队朝着大端皇宫冲去,紧接着,整个皇宫便传来了阵阵惨叫声,鲜血瞬间将整个皇宫染得腥红,整个端明城的百姓全都战战兢兢,不顾一切的朝着端明城外四散而逃。
但那些九暮国的军队在屠杀了整个大端皇室后,却并没有对蓝家和帝九鸢所在的姜家出手。
当蓝璟听到九暮国的军队离开金戈大陆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随后竟吐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在大端朝被屠后,天雪宗与吕家,还有魏家,纷纷盯上了大端朝这块肥肉。
姜家前厅,姜家众人坐在一起,个个眉头紧锁。
“如今这局面,咱们难道真要作壁上观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假若咱们现在不出手,待来日他们壮大了,咱们岂不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姜世谦焦急的在前厅内转来转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是机会,但也看有没有那个实力,如今人人都盯着大端朝这块肥肉,可谁敢保证,谁不是下一个大端朝?”
姜嵇斜靠在座位上,神色淡然,他对如今的局势,并不乐观。
“还是先等等看吧,等小姐出关后,看看小姐的意思,反正一时半会,他们也吞不下大端朝。”
最终,姜家还是选择了观望。
一个月后,一道彩色力量自姜家后院冲入云层,接着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阴沉下来,随后,六道黑色的劫云缓缓来到姜家上空。
“这是,劫云?怎么会有六道劫云?”姜世谦看着空中的黑色劫云有些诧异的说道。
“是啊,怎么会有六道劫云?晋升天元境,不是应该只有两道劫云吗?”姜嵇也很是不解。
“按照道理来说,晋升地灵是一道劫累,晋升天元是两道,晋升洞虚是三道,这没错啊,为何小姐的劫云却是六道?”
“不对,你们看,那劫云怎么感觉如此厚重,感觉比爹之前晋升洞虚境的劫云还要厚重得多,这劫云,好奇怪啊?”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小姐并非普通人,我可是听说,这有些人,天赋卓越,是会遭到天道制裁的,不过不知道真假。”
姜家父子几个站在廊下,七嘴八舌的说着。
片刻后,随着一声巨响,一道天雷随之落下,看着那比寻常雷电粗壮两倍不止的闪电,姜家众人皆是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屋内,帝九鸢盘腿而坐,元煦站在一旁,一人一手均调集浑身力量在其头顶凝聚成一道护盾,用以抵御劫雷。
但当第一道劫雷落下时,无论是帝九鸢,还是元煦的护盾都出现了皲裂,第二道劫雷落下,护盾瞬间化为泡影,粗壮的雷电直接一分为二,一份落在了帝九鸢身上,一分落在了元煦身上。
好在护盾的力量还是为她与元煦分担了大部分伤害,所以第二道劫雷并未对她们造成实质性伤害。
接下来是第三道劫雷,只是眨眼间,帝九鸢便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一丝腥甜涌上喉咙,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红。
“元煦,你怎么样?”帝九鸢担忧的看向元煦。
“主人,我没事。”
按照天道规则,签订灵魂契约的人族与兽族,在其主人晋升时,契约兽也需要与主人一同承担天道之力。
只不过按照天道规则,主人承受的天道之力与契约兽承担的天道之力并不相同,主人一般要承担七成,而契约兽只用承担三成。
帝九鸢说完,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随后再次调集全身灵力凝聚护盾。
“噗。”
下一秒,雷电落下,帝九鸢头顶的护盾在劫雷面前像是一个摆设,瞬间被雷劫冲散,帝九鸢身体抽搐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出,浑身上下皆是刺骨的疼痛。
“再来。”
帝九鸢抬头,眸光森冷的看向云霄,尽管她一早便知道,她每次晋升,都像是经历一场浩劫。
但她这才到天元境,便是如此粗壮可怕的劫雷,她几乎不敢想象,若是到后面,天道会给她降下怎样的劫雷?
“既然天道如此不容我,那我偏要看看,天道你究竟能奈我何?”
帝九鸢抬手,疯狂凝聚灵力,元煦也不断调集浑身力量,试图为帝九鸢抵挡更多的劫雷。
但当第四道劫雷陡然落下后,帝九鸢身体猛然向前倾斜,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嘴里的鲜血再度喷出,将地面染得鲜红一片。
屋外,看着一道道粗壮的结果落下,整个姜家人的心几乎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但其实,整个天雪城的修炼者此刻都在暗处看着这场晋升。
“再来!”
帝九鸢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双金绿色的眼眸死死看着上方。
“轰隆。”
又一道劫雷落下,这一次,帝九鸢是站在接下这道劫雷的,哪怕整个身体已经摇摇欲坠,膝盖软得不行,帝九鸢仍旧没有跪下。
“主人,”元煦此时身体也摇摇晃晃,但状态明显比帝九鸢好上许多,此时它恨不得所有的天道之力都落在自己身上。
“再来!”
帝九鸢双臂一振,手中灵力再次凝聚。
随着一声巨响,第六道劫雷终于落下,紫色的闪电仿若是来自天道的审判,带着不容抵抗的威压与力量朝着帝九鸢主仆落下。
这一次,帝九鸢的膝盖还是软了下去,但她用手臂强撑着不让自己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