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有些气愤的说着,不过其眼神却并不坦荡,南宫千肃闻言摇头说,“师尊之所以不想插手此事,便是不想破坏大陆原有的平衡。
况且我们若是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那往后师尊若是不在,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千肃说得是,宗主他老人家常年在外,这次若非是机缘巧合遇到九鸢小姐,只怕也不会轻易留在宗门如此长的时间,这么一件小事,就不必劳烦宗主出手了。”
九长老说完,大长老有些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弟子不在里面,你倒是说得轻巧。”
“好了,此事不用再说,任何责任,我一力承担,”南宫千肃见三人意见不一,顿时出声打断几人的议论。
“大师兄,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白苏神色担忧的开口问道。
“分开行动,我与白苏师妹一组,三位长老各自一组,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小师妹。”
“嗯?”
“什么?”
几人闻言皆是一惊,目光诧异的看向南宫千肃。
面对几人的质疑,南宫千肃却神色认真道,“根据之前白师妹所言,你们也遇到了那三尾狐狸,只不过你们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你们遇到的是一只受伤的血啼鹦鹉。
按理说,你与小师妹一同进入幻境,你与她应该同时消失,亦或是被血啼鹦鹉一族所抓。
可最后幻境消失,消失的却是小师妹与那只血啼鹦鹉,但刚刚我们在血啼鹦鹉一族中不仅没有看到小师妹的身影,更没有看到你说的那只受伤的血啼鹦鹉。
由此可见,要想知道当时你为什么能安全的走出幻境,那只血啼鹦鹉又去了哪里,这一系列的谜团,也许在找到小师妹后都会有答案。”
听到南宫千肃的分析,几人原本抗拒的神色渐渐消失,并一致点头赞成南宫千肃的提议。
“几位长老若是没有异议,那咱们就分头行动。”
“好。”
随后几人各自离开,在三位长老离开后,南宫千肃才轻声问白苏,“你为何会选择与小师妹在一起?”
白苏似乎没有想过南宫千肃会关心这个,在错愕一秒后低着头回答说,“是师父说,宗主很重视师妹,让我在历练时若有机会的话,尽量照顾一下小师妹。”
南宫千肃闻言并未说话,仿若这个答案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大师兄,你说小师妹会不会是被那三尾狐狸给掳走了?”
“你为何会觉得是三尾狐狸,而不是那只血啼鹦鹉?”
“那血啼鹦鹉受了伤,而且它就算要掳,也该连我一起才是,我觉得应该是那只三尾狐狸的可能性更大。”
南宫千肃随意的点点头,没在说话,只是带着白苏重新回到之前她们消失的地方。
另一边,一处隐秘的地下山洞内,帝九鸢抱着元煦坐在那原本象征狐族首领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一众狐狸。
而那些狐狸此时看向帝九鸢的眼神则是满脸敬畏,与其说是畏惧帝九鸢,倒不如说是畏惧帝九鸢怀里的元煦。
“说吧,你们为何要布置幻境迷惑其他人?”
为首的三尾狐狸闻言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在不远,一只血啼鹦鹉此刻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那赫然就是之前帝九鸢与白苏遇到的那只。
“弄醒它。”
为首的三尾狐狸闻言一抬前爪,一道灵力飞出,地上的血啼鹦鹉瞬间悠悠转醒。
当那血啼鹦鹉在看到帝九鸢后,眼中顿时惊愕不已。
“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看见我很惊讶么?”帝九鸢饶有兴致的问。
“不,你不是应该死在我的幻境之中了吗?你为何还活着?”
元煦听到这话,顿时从帝九鸢怀里蹿出去,下一秒,山洞内便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胆敢诅咒本座的主人,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元煦看着眼前光溜溜的血啼鹦鹉,满意的拍了拍爪子。
此时山洞内的狐狸皆是满脸恐惧的将头低着,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爷。
直到此刻,血啼鹦鹉才堪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元煦,随即匍匐在地,哀求道,“求大人恕罪,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元煦跳回帝九鸢怀里,傲娇道,“想活命,就好好回答我主人的话。”
帝九鸢随后问,“血啼鹦鹉,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害我无相宗弟子?”
血啼鹦鹉闻言神色渐变,眼中的恨意如潮水般迅速占据它的双眸,神色也变得怨毒至极。
“我做这一切,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血啼鹦鹉说着,眼底落下一滴血泪。
“其实,我才是血啼鹦鹉一族的未来族长,这一切,要从我母亲与我父亲开始说起。
在二十多年前,我父亲那时只是族长爷爷众多儿子中的一个,而且族长爷爷对它也并不是十分看中,因而对它并不算太过关注。
于是我父亲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百幽寒谷内围,前往其他地方历练,也就是那一年,我父亲在金月山脉邂逅了我母亲。
我母亲在有了我后,便想虽我父亲返回寒谷生活,而就在这时,我父亲收到了来自族人的求救,我父亲害怕我母亲跟它回来会有危险,便让我母亲独自在金月山脉等他。
可当我父亲回到百幽寒谷后,我的叔伯们却因为一场大战伤的伤,死的死,唯独剩我父亲一人能独当一面。
于是,族长爷爷便将族长之位给了我父亲,在我父亲成为族长后,他却并未第一时间去找我母亲,而是按照族长爷爷的安排,另娶它人。
我母亲左等右等,直到我与我的几位兄妹出世,我父亲也没来寻我们,后来我母亲便带着我们一路来到这里。
从金月山到百幽寒谷,我们母子六人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这一路上,我失去了一位妹妹和一位弟弟。
当我们来到百幽寒谷后,得到的不是欢迎,而是驱赶,甚至是追杀,因为族长夫人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母亲带着我们四处东躲西藏,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