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午后总带着淡淡的花香,陈砚正趴在石桌上整理能量波动的数据,笔尖划过“七夕灵脉节点布局”的草图时,掌心的旧罗盘突然“嗡”地一声震动,绿光瞬间暗了半分,指针死死钉在“西北方向:黑雾能量异常”的刻度上,连之前稳定的灵脉纯度数值都开始闪烁。
“怎么了?”苏晚刚把晒好的晚香花瓣收进布包,见他突然停笔,指尖的淡白光也跟着晃了晃,“感知到不对劲了?”
陈砚捏紧罗盘,指尖按在盘面纹路处试图稳定能量:“罗盘检测到西北方向有黑雾波动,不是普通残影的能量,是组织的探测器——频率和之前实验室的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林晓的视频通话就弹了出来,屏幕里她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攥着张打印纸,语气急得发颤:“陈砚!不好了!警方监控到老城区三个组织探测器同时启动,目标都指向……你们花坊!还有,我破解的组织加密消息里有‘双生干扰者’的代号,应该就是指你和苏晚!”
“双生干扰者?”苏晚凑到屏幕前,指尖白光与手机屏幕碰了碰,突然皱起眉,“我感知到消息里的恶意,他们知道我们在查实验,还知道我们要阻止七夕的计划!”
张老爷子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听到“探测器锁定花坊”,立刻走到门口张望:“《滨海灵脉拾遗》里写过,噬魂会的探测器锁定目标后,三小时内会有警告动作——可能是留标记,也可能是小规模试探,你们快检查花坊周围!”
周瑶刚从咖啡店送完外卖回来,手里还提着给大家带的桂花糕,听到这话立刻放下袋子:“我去绕花坊转一圈!之前听老顾客说,最近总看到穿黑风衣的人在附近晃,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组织的人!”
陈砚起身抓起桃木剑,又把灵脉碎片塞进苏晚手里:“你留在花坊,用感知覆盖周围,别让黑雾靠近;我跟周瑶一起去,万一遇到组织的人,还能应对。赵老板那边有消息吗?他之前说能从内部探消息。”
“刚发消息说在来的路上。”苏晚指尖白光覆盖到花坊外墙,突然顿住,“西北墙角有黑雾标记!是组织的‘警告符’,用灵脉污染液画的,还没干透!”
众人赶到西北墙角,果然看到一道扭曲的黑色符号,泛着淡淡的黑雾,沾在砖墙上像块洗不掉的污渍。陈砚掏出双生栀汁液,往符号上滴了两滴,黑雾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符号边缘开始褪色。
“这是‘噬魂会’的初级警告。”赵老板的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他手里攥着个黑色的探测器碎片,银色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凝重,“我从拾遗阁的旧物里查到,这符号意思是‘停止调查,否则清除’——他们已经把你们列为优先处理目标了。”
“优先处理?”林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那他们会不会提前动手?我们的波动放大器还没做够,七夕的防御计划也没完善!”
张老爷子蹲下身,观察着褪色的符号:“暂时不会,初级警告只是试探,他们想看看你们的反应。如果你们停手,他们会暂时放过;如果继续查,才会来真的。不过以你们的性子,肯定不会停手,得提前做防御。”
苏晚的感知突然延伸到巷口,眉头越皱越紧:“有两个穿黑风衣的人在巷口徘徊,手里拿着探测器,一直在扫花坊的方向——他们在确认我们有没有发现警告符。”
“别惊动他们。”陈砚拉着周瑶往后退,“我们先回花坊,假装没发现,看看他们下一步动作。赵老板,你能不能从内部查到,他们除了警告,还有没有其他计划?比如针对我们身边的人?”
赵老板点头,将探测器碎片递给陈砚:“这是我从组织遗弃的据点找到的,里面有残留数据,能看到他们最近在跟踪‘咖啡店经营者’——应该是周瑶,你最近要小心,别单独走夜路。”
周瑶心里一紧,却还是强装镇定:“我不怕!大不了以后我跟苏晚一起走,或者让警方派个人跟着,总不能让他们吓住!”
回到花坊后,众人围坐在石桌旁,把波动数据、组织警告和跟踪信息摊开,像拼图一样梳理。陈砚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花坊、咖啡店、舞池三个点:“这三kk个地方是我们活动最频繁的,组织已经在这三个点布了探测器。接下来他们可能会:一、继续跟踪周瑶,逼我们停手;二、破坏我们的波动放大器;三、提前启动七夕的实验,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那我们得赶紧把放大器转移!”林晓在视频里急道,“我刚联系工厂,说今天能做好二十个,本来想明天送花坊,现在看来,送花坊太危险了,要不要送到赵老板说的安全屋?”
“安全屋在老码头附近,离灵脉节点远,暂时安全。”赵老板掏出安全屋的钥匙,放在石桌上,“我父亲当年留下的,里面有灵脉屏蔽装置,组织的探测器查不到里面的能量。放大器做好后直接送过去,我们也把重要资料搬过去,花坊只留些日常用品,假装准备停手。”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从孟兰的旧笔记里翻出一页:“外婆写过‘灵脉屏蔽术’,用晚香花和阳脉草混合,涂在门窗上,能暂时挡住黑雾探测器的扫描。我们可以在花坊和咖啡店都涂一层,拖延时间。”
“这个好!”周瑶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就回咖啡店准备,把桂花糕留给你们,涂完我再过来汇合!”
张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朱砂:“我再给你们做些‘驱邪符’,贴在花坊门口,虽然挡不住组织的人,但能削弱黑雾能量,万一他们硬闯,也能争取反应时间。”
陈砚看着大家分工,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旧罗盘——指针已经恢复稳定,但绿光比之前淡了些,像是在提醒危险未散。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妹妹失踪前,罗盘也有过类似的反应,心里一阵发紧:“我们还得查一下,组织有没有查到玥玥的线索。林晓,你能不能再破解些组织文件,看看他们有没有提到‘红衣女孩’或者‘阳脉灵体’?”
“我试试!”林晓立刻点头,“不过组织的核心文件加密等级很高,可能需要点时间。你们先做好防御,我查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赵老板突然起身,准备离开:“我回拾遗阁再探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组织下一步行动的具体时间。你们记住,一旦看到黑雾浓度超过50%,立刻撤去安全屋,别硬扛——他们的人最近都带了强化过的黑雾匕首,普通净化剂对付不了。”
“我们知道。”苏晚将一小瓶晚香花汁递给赵老板,“这个你带着,能暂时压制黑雾,万一遇到危险,别像上次那样硬拼。”
赵老板接过花汁,顿了顿,又把一个黑色的护符放在石桌上:“这是‘灵脉护符’,能挡一次黑雾攻击,给玥玥带着,她是阳脉灵体,容易被组织盯上。”
周瑶涂完咖啡店的屏蔽层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花坊门口贴好了驱邪符,门窗上也涂了晚香花和阳脉草的混合物,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却多了层看不见的防御。
“巷口的黑风衣走了吗?”周瑶进门就问,手里还拿着个小型喷雾瓶,“我在咖啡店门口也看到个警告符,已经用双生栀汁液处理了,喷雾瓶里我装了稀释的花汁,随时能喷。”
苏晚感知了一下,点头:“走了,但留下了微弱的黑雾追踪器,我已经用白光净化了。他们应该是回去汇报了,接下来几天会更危险,我们尽量别单独行动。”
陈砚将安全屋的钥匙分给大家:“这是安全屋的备用钥匙,每人一把,万一花坊或咖啡店出事,直接去安全屋汇合。林晓那边我已经跟她说了安全屋的位置,她会远程支援我们。”
夜色渐深,花坊的灯还亮着。陈砚在整理波动数据,苏晚在检查灵脉碎片,张老爷子在修补驱邪符,周瑶在给大家泡安神茶——表面平静,却都知道危险正在靠近。组织的警告像悬在头顶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但没有人退缩。
陈砚看着苏晚认真检查碎片的侧脸,又看了看门口的驱邪符,心里突然有了底气。三年前他是独自追查,现在有这么多人一起,有灵脉的守护,有彼此的支撑,就算组织察觉了调查,就算前路危险,他们也能应对——不仅是为了阻止实验,更是为了妹妹,为了所有被组织伤害的善影,为了老城区的灵脉清明。
“对了,”苏晚突然抬头,指尖白光闪了闪,“我感知到舞池方向的灵脉很稳定,之前的波动余波还在,组织的探测器虽然能查到,但暂时破解不了波动的原理——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得好好利用。”
陈砚点头,在数据本上写下“利用波动余波干扰探测器”:“明天我们去舞池,再引一次小规模的波动,让组织以为我们还在研究波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其实我们偷偷把放大器运去安全屋。”
众人都同意这个计划,周瑶还笑着说:“我明天去舞池附近卖咖啡,假装做生意,帮你们盯着组织的人,一举两得!”
夜色更浓,花坊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巷口没有了黑风衣的身影,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黑雾气息,提醒着所有人——组织已经察觉,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双主角和伙伴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组织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他们都会并肩应对,绝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