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是涉及阡宝的家庭,要想一个人喜欢上你,首先得做最基本的了解,所以笙笙了解了一下下。
声明:爱吃猫1狗0设定,这一章差不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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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墨从前是一个意气风发又有些张扬的富二代,无他,他的家庭过于美满。
有爱他的父母,头上还有一个宠着自己的大哥和父亲一起打理公司,这让他可以随心所欲。
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无法照亮所有角落,比如人心深处那道陈年的、未曾愈合的伤疤。
君阡墨又梦见了那一天。
阳光刺眼,赛道终点的欢呼声犹在耳畔,他抱着头盔,
脸上是意气风发的笑,等着父母和大哥来接他去庆祝又一个冠军。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君阡墨兴奋地抬头。
看到的却不是家人的笑脸,而是刺目的红光、扭曲的金属,以及……三具被白布覆盖、需要他签字的冰冷躯体。
世界在那一天轰然倒塌,所有的色彩和声音都被抽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和黑暗。
那个张扬随性的少年君阡墨,也被一同埋葬在了那一天。
君阡墨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剧烈地抽痛,窒息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大口地喘息着,眼前一片模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指尖触及一片冰凉的湿润。
原来是哭了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得如此清晰,也很久……没有流泪了。
掌权者的身份要求他必须冷静、强大、无坚不摧。
可有些痛楚,早已刻入骨髓,只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里,悄然反噬。
慕笙歌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处理着最后几份跨国文件。
集团工作是有很多的,作为掌权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连轴转的工作节奏。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显示来电“阡墨”,不是慕笙歌不想要换一个亲密点的备注,主要是感觉怎么改都不合适。
慕笙歌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个时间点,按照君阡墨那堪比老干部的作息,应该早就睡了才对,
毕竟是年龄高达二十六岁比自己还大了两岁的“老一辈”。
慕笙歌对于之前君阡墨的那句“你们年轻人。”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夹在肩颈处,手上动作未停。
电话那头却是一片沉默,只有隐约的、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慕笙歌等了几秒,眉头微微蹙起。
天命之子这么闲?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来玩沉默? 对比一下自己案头堆积的文件,慕笙歌莫名觉得有点不平衡。
一般情况下老干部君阡墨在这个时间已经睡了,忽如其来的电话,慕笙歌让有点疑惑。
“先生?”他试探着开口,声音透过电流,带着一丝工作后的微哑。
对面依旧没有回应,但那呼吸声似乎更重了些。
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掠过慕笙歌心头。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沉声道“先生,怎么了?”
别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吧?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极轻的、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吸气声。
慕笙歌的心微微一沉,“886,查一下君阡墨现在的位置。”
【宿主,查到了,在市中心一家叫‘忘忧’的清吧,定位发给你了!】886有点兴奋道。
慕笙歌立刻起身,抓起外套:“保持联系,随时报告他周围情况。”
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地走向专属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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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清吧灯光昏黄,音乐舒缓,并不像寻常酒吧那般喧闹。
角落的卡座里,君阡墨独自一人靠在沙发上,面前的桌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酒杯。
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绪不宁,那个关于失去的噩梦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
父母和大哥惨白的脸、冰冷的触感、无尽的绝望……这些被他强行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汹涌地反扑上来。
君阡墨需要发泄,却又找不到出口。
酒精并不能真正麻痹什么,反而让那种孤独和悲伤愈发清晰。
他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意识模糊地在手机上摸索了半天,似乎凭着本能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他却对着那片沉默,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些沉重的、血淋淋的过去,他该如何向他的小金丝雀倾诉?
君阡墨斜倚在沙发里,领带松垮地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慕笙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君阡墨眼神迷离地望着某处,昏黄的灯光在他英俊却写满落寞的侧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周身笼罩着一层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孤寂和悲伤。
一个人就敢来这种地方喝闷酒,也不带个人,真是……多少有点不安全了。
他站定在君阡墨面前,挡住了些许光线。
君阡墨迟钝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努力聚焦,好不容易才认出眼前的人。
慕笙歌看着他这副样子,语气忍不住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责备,
但声线依旧努力放得柔和:“先生,过来。”
君阡墨像是听懂了指令,傻呵呵地笑了笑,踉跄着站起身,几乎是整个人直接扑进了慕笙歌怀里,
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脑袋依赖地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再也不肯撒手。
温热的、带着浓郁酒气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慕笙歌身体僵了一瞬,
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大型犬科动物:
“先生,下次不要一个人喝这么多。”要注意安全……
君阡墨在他怀里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甚至隐约有一丝啜泣的尾音?
慕笙歌敏锐地察觉到了怀中人情绪的低落和难过,那是一种深切的、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悲伤。
他想问,想安慰,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以什么身份呢?
一个被包养的金丝雀,似乎没有立场过多窥探金主的内心伤痕。
金丝雀这个身份……真是麻烦。 慕笙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人真的很容易被自己打脸,慕笙歌现在显然十分后悔用这种身份接近天命之子。
他试着想将人打横抱起带走,但君阡墨抱得死紧,根本掰不开。
无奈,慕笙歌只能半拖半抱,几乎是搂抱着将这个大号醉鬼艰难地挪出了酒吧,塞进停好的车里。
刚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慕笙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旁的人就猛地压了过来。
带着酒气的、滚烫的唇急切地吻上了他,毫无章法,
更像是一种本能的索取和宣泄,试图从他这里汲取某种安慰和温暖。
慕笙歌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他看着君阡墨泛着水光的、迷茫又固执的眼睛,心下了然。
君阡墨此刻的心情,大概只是想抓着一个人发泄情绪吧?
对情感认知并不算细腻甚至有些迟钝的慕笙歌,目前只能分析到这一层。
被他推开,君阡墨似乎很不满意,委屈地嘟囔,
声音沙哑又带着醉后的黏糊:“笙笙……给我亲亲……”
他仗着醉意,不依不饶地凑上来,湿热的吻落在慕笙歌的耳廓,
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又辗转去亲他的嘴角,像只得不到安抚就焦躁不安的大型犬。
慕笙歌被他闹得有些痒,心底那点恶劣的因子忽然冒头。
他故意往后仰倒,靠在椅背上,拉开了些许距离,想看看这醉鬼还能怎么闹。
果然,君阡墨立刻不满地哼唧起来,手臂用力将他重新捞回怀里扣紧,
力道大得惊人,仿佛怕他跑了似的。
醉眼朦胧地瞪着他,固执地重复:“亲亲!”
看着他这副又委屈又霸道的样子,慕笙歌心底一软,那点逗弄的心思也散了。
他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不再躲避。
君阡墨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哼哼唧唧地再次吻上来,显然对慕笙歌的妥协感到十分满意。
他的吻依旧毫无技巧可言,急切而混乱,
一边亲,一边含糊不清地低语,灼热的气息交织:
“怎么办……我好喜欢你……笙笙……”
醉鬼的话不可信,慕笙歌深知这一点,却依旧被这句“表白”泛起愉悦。
看着近在咫尺的、因为醉酒而显得格外坦诚和脆弱的俊脸。
那副碍事的黑框眼镜,似乎阻挡了这份灼热情感的传递。
慕笙歌抬手,轻轻将它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一旁。
失去了镜片的遮挡,他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眸子彻底显露出来,
此刻却深邃得像蕴藏着星辰大海,带着一种惊人的、几乎能将人吸进去的魅力。
他不再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凑近了些,回应了这个带着酒气和泪意的、笨拙而真诚的吻。
车厢内空间狭小,空气变得稀薄而灼热。
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光偶尔掠过,照亮车内交织的身影,暧昧的气息无声蔓延。
慕笙歌的手轻轻抚上君阡墨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导力量。
指尖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再说一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