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是唯一的一幅画像?
自己十年前确实在这里留下过一幅画像,那幅画像也不是自己想留的,而是沈望偷偷画下来的,它又怎么会出现在沈望的寝宫里。
那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沈望对自己……不会真的念念不忘吧?
自己穿越过来的原因,不会和沈望有关系吧?
沈望的寝宫,自己有必要去一趟了。
说干就干。
南鸢蹲了沈望好几日,以及花了一些凤仪宫的小银两问了一下宫里面的老太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从凤仪宫里面顺点东西出来都那么容易,但南鸢想过或许是因为沈望不怎么在乎凤仪宫,所以那里的宫人相对于的都比较懈怠。
不管如何,南鸢算准了天时地利人和,这天是最好的机会,沈望叫了些大臣来御书房,据说是贪污腐败之事,或许要有人掉些脑袋,但这些都不南鸢要考虑的。
她只知道今天沈望的寝宫一定没有人。
而且今日安排在沈望寝宫的人也少,大部分都调去御书房那里了。
只是她到处翻都没有翻到有任何一个地方是记载着与她能否回去的相关东西。
还有,那一幅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画像到底是不是在沈望手中。
可惜一无所获,除了看到一个甘草形状的装饰物。
“这是什么?沈望房中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个东西?一点都不像是他的风格。”
她刚想上手触碰一下,旁边有一钥匙就被自己撞倒掉进了书柜底下。
“啊嘶——”
暴君又杀人了。
南鸢甚至能够感受到沈望杀了人之后的那一股子兴奋,心连心,此时具象化了。
既然如此,沈望怕是很快就回来了。
“哎呀,还是得把钥匙捞出来。”
南鸢在选择跑路和找钥匙中间选择了留下来找钥匙先。
她不知道这是哪的钥匙,可是要是沈望回来发现钥匙不在,肯定就被怀疑有人进过他的寝宫,南鸢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只能够弯着腰去看书柜下面的钥匙到底在哪。
再快点,再快点……
——
“陛下,阿春姑娘进去了,您说过的,如果她来找您,就当没看见就行。”
沈望用侍卫递过来的帕子和水擦了擦手上的血,踏着月光回来,本来刚刚处理了那一堆废物就烦,现在有鱼儿自投罗网,他心情居然有股难说的好。
站在门前还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沈望想了片刻,还是决定放轻脚步推门而入,最近因为那一群废物的事情忙的头疼,他很多车子能够在不远处看一眼南鸢和沈南昭嬉戏打闹的模样,真嫉妒啊。
自己每一次想靠近。
南鸢就好像能够提前知道一样,迅速地带着沈南昭逃跑。
就如同他曾经说过的一样,南鸢好像能够听懂他的心,知道他想做什么?
难道就是心有灵犀,灵魂伴侣吗?
真是让人兴奋。
推门进去之后就看到某人趴在地面上,翘着pg到处翻东西的样子。
南鸢终于察觉到后面有人,吓得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沈望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她的头:“此时此刻,半夜出现在朕的寝宫,这是想做甚?”
南鸢这个时候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差不多彻底暗下来了,她也不想那么晚来的,只是亲亲儿子非得拖着她去念书,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分身出来到这里完成自己的事情。
南鸢想试图开口解释些什么,比如自己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喝醉了,一不小心走错路误入此地而已。
这种话,在南鸢回头看着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寝宫后,自己都不太相信。
她说不出口啊。
沈望一步步逼近她,在南鸢下意识要逃避的时候,捏住他的下巴:“说,你想来做什么?”
“我突然间想起来,之前拾墨到您寝宫报备太子近况的时候,太子的、的书不小心的落在了您的寝宫……对!就是这样。”
“那你找到了吗?”
沈望根本不在乎南鸢那张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哔哩吧啦又说了什么谎话。
他只是想起来南鸢趴在那里时的模样。
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只被他见到了。
还好没有不长眼的跟进来。
不然……杀了。
南鸢敏锐的注意到沈望不知道为什么在走神,她迅速地蹲下来:“还没找到呢,或许被老鼠叼走了吧,我不找了,陛下再见。”
她抓住机会往外面跑,只要……只要……见到亲亲儿子自己就没事儿了!
可是她跑不过沈望。
沈望一手把她的后颈捏新湖,真的好像掐小白鼠一样,“既然来了,怎么这么着急要走?”
她就算是慌张,脸上依旧挂着清甜的笑,伸手想去挪开他的手,语气软乎乎的:“陛下今日想必是累着了,不过是体谅您辛苦,方才那殿内的事劳心费神,杀人这种事情也是很费力的,不如让我给您捏捏手,松快松快?陛下、陛下快放手吧……”
南鸢笑眯眯的把他捏着自己后颈的手挪开,可是沈望不想让她挪,这男女力气的悬殊,让她很后悔自己之前没有好好健身。
“你又怎么知道朕杀人了?”
“我猜的。”
南鸢心虚的后背直发冷汗,忘记自己知道他杀人也只不过是共感传过来的信息,沈望刚杀完人回来自己就知道了,这多荒唐。
“说实话。”
“因为陛下身上有血腥味,实在是有一点难闻,我不是说陛下身上的味道难闻,我可不敢,我只是说,这些活不如让下人去做就好了,怎么能够脏了陛下的手,我心疼陛下。”
这话里的虚与委蛇,沈望一眼便看穿。
可他没戳破,反而松开了扣着她后颈的手,目光落在她带笑的眉眼上,眸底的冷意竟悄悄融了几分。
十多年前,南鸢也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连语气里的讨好与关切都分毫不差。
现在一听就知道假的。
可当年他真的以为是真的,觉得对方是真的很爱很爱他,爱到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会心疼,会感同身受。
“你要是装,就要抱着能够装一辈子的准备来骗朕。”
南鸢的指尖猛地一顿,捏着手的力道都轻了几分,她能清晰共感到沈望话语里的冰冷,更能捕捉到他心底那丝藏不住的期待。
她当然知道沈望知道自己在演,如今不杀她,也只不过是因为太子护着她。
那忽闪而过的期待,只会觉得是自己一时傻了,居然能够产生这么离谱的幻想。
“陛下说这番话,我实在是有点愚钝,有点没听懂……”
话未说完,沈望突然倾身靠近。
他没再扣她的后.颈,而是抬手,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角,将她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