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然回到家也还是哼着歌的,李三娃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烧水去,今天累死我了。”
见他不吭声,又喊了一声,“快去啊!”
还是没有应声,宋然转身看他,只见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看我干啥,干活去啊。”
李三娃还是没有行动,紧盯着她,“你是谁?”
这话问得宋然心一颤,这人发现了?
还不等她说话,李三娃又说道:“快从我媳妇身上下来,不然我让她拿刀砍你。”
听到这话,宋然确定了,这人没发现,只是犯傻。
一巴掌呼到他脑袋上,“给我烧水去!”
“媳妇,你回来啦!”兴奋的跳了起来,“刚刚有人上你身了。”
“你才鬼上身了,再废话,我就让你变成鬼。”
“呵呵……我…我马上去。”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出房门。
宋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吓了她一跳。坐下来冷静想了想,发现她不是原主就发现呗,还能把她烧死吗,而且又不是她想来的。
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有现代才有的东西,但除了她又没有现代人。
而且还有她看过的小说里的人物,但剧情却又不同。
反正她都被弄懵了,但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这个世界的发展和前世差不多,只要在等几年,她就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大槐树村这边,一系列活动结束,不少人还是哼着小曲,回味今天让人难忘的瞬间。
苏希希也不例外,继续哼着宋然教的《好日子》。
苏港夸赞道:“小祖宗,您唱的可真好听。”
“一般一般啦。”苏希希摆了摆手,这是她少有的谦虚样子。
“小祖宗,这歌听着就喜庆,等过年,咱们村也来个大合唱吧。”
“可以啊。”苏希希点了点头,这歌确实喜庆,也打开了她对另一个世界曲库的好奇。
决定回去就进空间搜搜看,除了这歌还有什么,到时候让甘甜她们教村里的娃子唱。
着急回去进空间,又怕苏港待会会多呆一会,于是说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自个回家就行。”
“小祖宗,也没几步路,我送您到家再回去。”
“不用啦,真黑在呢,又是在村里,没啥不安全的。”
真黑在一旁配合的“嗷”了一声,苏港这才作罢。
回到家里,还跟张氏念叨,“小祖宗真的长大了,现在连送回家都不要我送了。”
“小祖宗本来就不喜欢别人送。”张氏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她男人总不放心这,不放心那的。
苏港撇撇嘴,很想反驳,但是这又是事实,只能“哼”的一声。
见他这个样子,张氏没忍住笑出声。
重阳节过后,村里还是很热闹,村里老人干完分配给自己的轻活计,就喜欢四处闲聊。
不仅在自个村唠嗑,还会去张家村找聊得来的人说说话,原本因为天气热而暴躁的他们,发脾气的情况都少了很多。
半个月过去,天气还是热得很。
苏港拿着本子记录完苏希希交代的事情后,忍不住抱怨道,“小祖宗,你说咱们这边为啥没有秋天啊,不是热就是冷的,一热就是热个七八个月。”
苏希希吹着冷风机,淡淡道:“春秋只在战国的时候有。”
“呃…”苏港沉默了下,好像是这样。
昨天还在说天热,可没想到第二天,整个广南突然极速降温。
原本昨天穿背心都能汗流浃背的,今天就得翻箱底,把厚衣服找出来。
二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催着他爹快点给他找衣服。
他娘陆菊昨天回娘家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这突然降温,这帮找衣服的事只能落在二狗爹身上。
裹着小被子,催促道,“爹,你到底知不知道娘把衣服放哪啊?”
二狗爹翻着箱子,“我这不是在找嘛。”
“哼!”的一声,又插着腰说道:“你平时要是帮娘收拾衣服的话,肯定找得到,找了那么久,还找不到,等娘回来我就告状,你冷着我了。”
“闭嘴,小兔崽子,就你冷啊,我也冷。”
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翻衣服,终于在最下面那里翻到了厚衣服。
随意丢了一件给他,“呐,快穿上,可别冻感冒了。”
衣服压在下面太久,有一股沉闷的味道,二狗很是嫌弃道,“爹,这衣服臭臭的。”
“有得穿都算不错了,臭也得穿,快给我穿上。”
“不要。”
“不要就给我冻着,你娘回来我就说是你不穿的。”
二狗噘起了嘴巴,认命的把衣服穿上,急忙吃过早饭,背上小书包就往幼儿园跑。
路上遇到鸡娃几个,闻到他们衣服上的沉闷味,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都指着对方,说对方臭。
苏希希早上醒来时,也觉得冷了许多,窝在被子里,一点也不想起床。
陈青青问她要不要先吃个早饭,她摇头,又睡了过去。
她就没有再打扰她,只一味的翻出厚衣服,拿出去晒晒,小祖宗的衣服可不能有沉闷的味道。
苏港刚穿上张氏翻出来的厚衣服,打了个喷嚏,“昨天还说热呢,这一夜之间,咋就这么冷了呢。”
“这不正常嘛。”张氏笑着说道,“哪年不是这样,只不过冷的时间纯靠猜。”
“今年冷得比去年早了。”
“嗯,早了半个月吧,也不知道这次会冷几天。”
苏港想到县里头的气象站,说道:“气象站那边也不见播报一下,说可以知晓天气情况,就没见他预报过多少次。”
张氏拍了拍他衣服,边帮他去去味,边说道:“你咋这样想呢,这预报都是说暴雨、冰雹这些,这没有不就是说咱们这边天气好嘛,别人想有咱这天气还不能有呢。”
“这倒也是,但气象站和摆设也差不多,里面技术员每个月都还能赚几十块钱,他们的钱,可真好赚。”
张氏摇摇头,“我咋闻到一股酸味啊。”
“是衣服发酸的吧。”
白了他一眼,“呸,是你身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