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工作仿佛永无止境,但祁国栋和孙陆雨都深知,生活的天平另一端,需要家庭与亲情的重量来平衡。
周六早上,祁国栋早早醒来。他轻轻翻开被子,慢慢起身,生怕吵到熟睡中的黄莉雅。
睡梦中的黄莉雅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鹅蛋般的小脸被勾勒得格外柔和。像是初春枝头最娇嫩的那朵樱花,淡淡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眼角,为她平添了几分不自知的娇憨。
柔亮的棕色长发铺散在枕上,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侧脸,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那双平日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此刻安然闭合,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两道乖巧的弧形阴影,随着梦的节律偶尔轻颤,像蝴蝶试探着清晨的露珠。
微微上翘的嘴角沾着些许晶莹——许是梦得太甜,连睡颜都带着孩子气的笑意。
窗外的天光滤过纱帘,温柔地吻在她的鼻尖,那光晕里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枚即将成熟的水蜜桃,青涩中透着说不清的甜。
看着眼前心爱的人,祁国栋不禁也红了脸。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了黄莉雅的额头。
祁国栋的唇刚离开妻子的额头,那双长睫便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起来。
黄莉雅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看到丈夫近在咫尺的温柔目光,她像只慵懒的猫咪,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发出满足的咕哝声。
“几点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柔软。
“还早,你再睡会儿。”祁国栋轻声说,手指怜爱地梳理着她铺散在枕上的柔亮棕发。
黄莉雅却摇了摇头,努力驱散睡意:“不是说好今天去露营吗?得起来准备了。”她撑着身子坐起,丝质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她随手拉上,动作自然却带着不经意的风情。
与此同时,孙陆雨家则是另一番景象。这位先生正手忙脚乱地对付一个巨大的登山包,试图把睡袋塞进去。
林婉则耐心地收拾着小儿子的东西,把小慕舟的备用衣物、小零食、防蚊液一件件分门别类放好。
已经上小学的孙慕舟则兴奋地跑来跑去,把自己心爱的望远镜和图画书往自己的小背包里塞。
“爸爸,我的恐龙水壶呢?”祁安揉着眼睛出现在房门口,头发睡得东倒西歪,怀里还抱着昨晚准备好的、印着宇航员图案的水壶。
祁国栋看着儿子,笑着走过去,大手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揉:“在这儿呢,小迷糊。去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
阳光正好,清风拂面。两家人,两辆车,载着满满的装备和期待,驶向了市郊新开发的、以星空观测为主题的“白云谷”露营地。
到达目的地,清新的空气和满眼的绿意让人精神一振。
祁国栋和孙陆雨这两位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领导者,此刻化身“劳力”,开始从车上搬运帐篷、天幕、折叠桌椅等重物。
祁国栋动作利落,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熟练地检查着帐篷支架;孙陆雨则细致些,对照着说明书,和祁国栋讨论着天幕的支撑点。
黄莉雅和林婉则带着孩子们布置“大本营”。黄莉雅铺开厚实的防潮垫和野餐布,她的动作优雅,哪怕是在野外,也仿佛在布置自家的客厅。
林婉则拿出准备好的水果和点心,细心地在一次性餐盒里摆放整齐。
小云舒被放在柔软的野餐垫上,好奇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挥舞着小手去抓头顶树叶间隙漏下的光斑。
祁安和孙慕舟两个男孩早已按捺不住,拿着小网兜在附近的小溪边探险,传来阵阵欢快的惊呼。
搭帐篷时出了个小插曲:祁国栋和孙陆雨配合,一个撑杆,一个固定,眼看主体就要成型,一阵风吹来,帐篷布呼啦一下裹住了孙陆雨的脑袋。
孙市长手忙脚乱地挣扎,引得在一旁准备食物的林婉和黄莉雅笑弯了腰。
林婉赶紧放下手中的沙拉碗,笑着走过去,温柔地帮丈夫把帐篷布从头上拿下来,又细心地替他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
孙陆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脸上却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祁国栋主动承担了烧烤的任务。
他站在烤架前,神情专注,仿佛在主持一个重要会议,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肉串和鸡翅,时不时根据黄莉雅的“远程指挥”刷上酱料。
油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祁安像个小哨兵,紧紧守在爸爸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即将出炉的美食,嘴角亮晶晶的。
夜幕降临,星河渐显。大家围坐在露营灯旁,驱散了夜间的凉意。
黄莉雅搂着已经在她怀里睡着的小云舒,轻轻哼着歌。
林婉则靠在大儿子慕舟身边,听他兴奋地讲述白天用望远镜看到的“环形山”。
孙暖躺在林婉的腿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祁国栋和孙陆雨放松地靠在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保温杯,以茶代酒,望着跳动的火焰和璀璨的星空,聊着工作之外的闲话,家庭、孩子、最近的读书心得,偶尔发出会心的笑声。
火光映在祁国栋的脸上,柔和了他平日略显冷硬的线条。
他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妻子和儿女,再看看对面其乐融融的孙陆雨一家,一种踏实而温暖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一刻,没有文山会海,没有等待解决的难题,只有家人的陪伴,朋友的温情,以及大自然最慷慨的馈赠。
这短暂的逃离与充电,是为了积蓄力量,更好地回归那座他们深爱并为之奋斗的城市。
夜空中的星辰静静闪烁,如同他们心中永不熄灭的、对美好生活与责任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