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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陈承安处理完了陈家的日常事务,正慵懒地躺在他的软榻躺椅上晒着冬日的暖阳,实际上则是继续用灵力淬炼脏腑,看似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体内灵力奔涌,无边凶险。

临近年关的时节,正是隆冬,能有这么一两个暖阳也是极其难得的一天,陈承安闭着的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心里盘算着,怕是要有一场大雪落下了。

镖局出行的人,今日便可归来,腊月二十七,镖局开始不接镖,过完十五再开张。

陈承安正琢磨着事情,陈七走了进来,开口说:“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公公,请您进宫去面圣。”

陈承安感叹一声,“就不能让老子消消停停地修炼一会儿吗?”

嘴里骂骂咧咧,心里合计估计是昨天的事情刺激到了帝辛,这老小子肯定又要搞事情了。

站起身来,随手将刚才的躺椅连同躺椅上的软垫一起收入储物戒指中,慢悠悠地出了小院。外面大太监严嵩正在等候,一见陈承安出来,一张老脸瞬间笑成了菊花,笑眯眯地对陈承安开口:“侯爷,陛下让老奴请您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陈承安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老太监,心里琢磨着皇帝不好好准备准备过年,折腾个啥劲儿。而这位严嵩严大公公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看的陈承安很不自在,这老家伙莫非是想索要点银子?但转念一想也不是,之前给这位公公包了好几次银子都被拒绝了。

莫非是陛下召见,所为的事情对这位大太监有好处?陈承安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很快陈承安上了车驾来到皇宫,见到了天子帝辛,还有顾太师、庞宰辅以及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大臣,看穿着打扮,也是朝廷里的大员。

陈承安见到人挺多,该给的面子自然要给足了,走上前弯腰行礼:“臣,武安侯见过陛下!”

帝辛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承安,昨日一行,朕感触良多。朕登基之前,也曾跟着太师南征北战,那是朕在军中是个,从校尉开始做起,身边接触的皆是将官,若朕从小卒开始做,怕是早就了解百姓的生活了。朕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了解天下疾苦,知晓民生民意。”

“今日在场的都是我大周栋梁支柱,朕刚刚 已经将昨日北市的见闻与几位爱卿言说,若想要百姓能够真正归心,朕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在这年关之前,将诸位请来,议一议。”

陈承安看了看那两位官员,凭借暗部的消息,其中一位胖一些的应该是京兆府府尹杜淳,另一位瘦一些的看着像户部的左侍郎公孙堂。

陈承安在朝堂上认识的人不多,或者说是很少,若没有暗部提供的消息,他连朝堂上的人名都叫不全。

帝辛看着那位胖一些的官员开口说道:“杜淳,你做这京兆府尹怕是得有六七年了吧?如今这京城在你的治下,不太平啊。”

这位独大人听到皇帝陛下的话,吓得赶忙跪下磕头请罪:“臣万死,请陛下降罪。”

帝辛看了看这位胖乎乎的三品大员,冷声说道:“出了事情就喊有罪,具体是个什么罪,你也清楚,朕要的不是替罪羊,朕要的是能治理天下的官员。”说罢也不理跪在那里的杜大人了。

转头看着那位户部左侍郎公孙堂开口了:“公孙大人,你知道为何朕将你秘密接到宫中?”

陈承安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区别,自己等几个人都是堂堂正正走进皇宫的,这位公孙大人则是被陛下秘密接到宫中的。陈承安看了看今日在养心殿的几个人,心中了然,看样子今日包括自己,都是帝辛认为的自己人啊。这位户部的官员,怕是帝辛秘密招揽的,看样子户部尚书这家伙与皇帝不是一条心。

那位公孙堂此刻对着陛下施了一礼,缓缓开口,语气不卑不亢:“陛下,臣蒙陛下圣宠,以寒门之身栖身朝堂,食皇家俸禄而未敢有须臾或忘圣恩浩荡、社稷之重。然臣身处户部中枢,目之所及,常使臣五内如焚!满朝朱紫,不乏国之蠹虫,贪墨成风,侵吞国帑如硕鼠之啮仓!臣位卑力薄,虽倾尽心力,克己奉公,死守户部钱粮一粒一铢,奈何……奈何上有尚书大人掣肘于上,视臣如眼中钉、肉中刺,屡屡施压,迫臣就范;下有右侍郎某虎视眈眈,常怀取而代之之心,伺机倾轧。臣……臣孤悬其间,势单力孤,如立危墙之下,已是岌岌可危,步履维艰!”

他声音微颤,带着深深的无力感,却又猛然挺直了脊梁,目光灼灼如炬,直视御座:“然,陛下!臣这一身血肉,早已许国!寒微之时,蒙陛下不弃,拔擢于草莽;此身既属国朝,岂敢因私利而废公义,畏强权而忘忠贞?纵使前有万丈深渊,后有豺狼环伺,臣公孙堂亦唯有以颈血溅户部册籍,以寸心守社稷钱粮!此志不移,虽九死其犹未悔!伏惟陛下明鉴!”

陈承安听着这家伙一番慷慨陈情,下意识动用神识去查探这位公孙大人身体细微的变化,觉得此人的确笼罩着一股悲愤的情绪,而且情绪中那种激动似是压抑得太久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感知能力也唯有陈大少这种曾经帝级称号者拥有的强大神识才能分辨。

看样子这位公孙大人应该是个耿直的官员。

帝辛转头看着陈承安开口说道:“武安侯,如今朝堂之上,都是一群盯着国朝利益的家伙,原本大周帝氏的江山岌岌可危,但朕不管谁坐江山,朕想让百姓安居乐业。承安,你可愿帮朕?可愿帮着天下芸芸众生?”

陈承安被帝辛这一句话给问的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如朝堂,说白了就是为了陈家的发展而为之,否则他和陈老爷子随便找个地方一呆,当个土皇帝也不是不可,论武力,目前还没发现有人可以高过陈破山,论其他,陈承安和陈破山都是高阶大修士,有这悠长的寿命,慢慢积累财富,陈家自然能够慢慢发展起来,但是陈承安怕有一天天元界的通道打开,那么他与老爷子将面对天元界陈家的追剿。虽然陈破山如今已经恢复到原来的修为,但忧患意识是陈承安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种东西,所以他才不辞辛苦进入京城。

没想到进了京城,承了皇家恩典,还有这么多事情。

这些事情让陈承安很是头疼。他骨子里就是一个闲散惯了的修士,不喜欢这种朝堂争锋,可回京的路上看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有人饿的啃树皮,吃草根,这也让陈承安内心十分不忍。

此刻被帝辛一问,他顿时有些无法正面回答。不过好在陈大少是个善良的人,想了想便回答道:“陛下,臣愿意帮陛下让天下百姓安。”

帝辛听到这句话,心中不免有些其他想法。你陈承安这句话的意思,最终帮的还是百姓,不过有那句棒朕让百姓安康,也便够了,毕竟陈承安身后还站着陈破山这尊大神。

这时,陈承安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些小小的建议。”

帝辛听闻,开说说道:“讲与朕听。”

陈承安缓缓开口:“皇权者,如日月悬天,至尊至贵。然此至尊之位,非为自炫其尊、固步于旧制樊笼之中;亦非为徒享权柄之重,而漠视天下苍生之冷暖。皇权之至大,必当肩负至重之责任——此权柄乃上天所托付,当如精妙之剑,为天下苍生辟福祉,为社稷开太平,使四海升腾如春水奔涌,而非成为社会前行的沉重羁绊。”

“皇权虽至高,却万不可作茧自缚于所谓“祖制”的旧网之中。若一味拘泥于往昔成法,则无异于自困于朽木之舟,难御时代洪流。法家有言:“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法家之锐见,早已道破变法图存之要义。后世如北宋王安石,纵然心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之勇毅,然终因旧网难破而抱憾。故皇权当有“破茧”之勇,使制度如活水长流,顺乎时势,应乎民心。”

“皇权既为至尊权柄,其光芒当普照万民,以民为邦国之根基。上古巨着《尚书·五子之歌》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此千古箴言,道尽皇权之真谛:其至高至重,正源于其服务万民之神圣职责。它当如春风化雨,使黎庶安居乐业,仓廪殷实;当如利剑悬顶,使官吏清正廉洁,不敢懈怠;当如精妙天平,使士农工商各安其位,各展所长,天下百业俱兴,欣欣向荣。”

“臣建议开设天工院,尤其当使昔日默默耕耘之“天工院”匠人,亦得享应得之尊荣与酬报。上古巨着《考工记》云:“知者创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巧思,实为文明进步之基石。昔日有宋应星于《天工开物》序中慨叹“巧夺天工”之伟力,惜乎其道常湮没于尘埃。皇权当如炬火,照亮“天工”之路,使其智慧得彰,技艺得扬,地位得显。如此,则“奇技”方成“新巧”,工巧之艺方能如江河奔涌,汇入国家富强之海,成为推动时代车轮前进的滚滚巨轮。”

“皇权之用,当如大匠运斤,挥洒处,自当轻徭薄赋以养民力,如汉初“文景之治”之休养生息,终致太仓之粟充溢;当如明镜高悬以肃官箴,明太祖严惩贪墨,虽苛峻一时,亦为澄清吏治之雷霆手段;更当如春风催发新枝,鼓励百工竞巧,使“天工开物”的智慧光芒,真正化为泽被苍生的实用硕果。”

“皇权乃煌煌巨鼎,其重非在鼎身之沉厚,而在于鼎中所盛万民之生计,鼎下所燃社稷之薪火。若此鼎只供仰望而不知滋养苍生,则其重将化为倾覆之险。上古巨着《荀子·王制》警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皇权唯有挣脱僵化祖制之锁链,以“服务生民、发展百业”为指北星辰,时时以“载舟覆舟”之训自省,方能使其无上权威,转化为推动文明进步的磅礴伟力,如日月经天,光耀千秋,德泽万代——这才是皇权至上的不朽真义。”

陈承安一直引经据典,但是很多经典这个世界并没有,所以他就全推到上古巨着上去了。

在场的宰辅庞士元、户部左侍郎公孙堂、皇帝帝辛都是饱读诗书之辈,都是完全没听说过陈诚三所说的上古巨着,但是这些上古巨着里的语言倒是让他们如同醍醐灌顶,心里琢磨着,这武安侯也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啊。

不过陈承安这一席话的确振聋发聩,皇权不应该被束缚,皇权既然是至高无上的,那皇权必须要让他的至高无上体现出来,利用这无上权柄去做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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