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们王爷变成傻子,就赶紧去!”
李晋呵斥侍卫。
侍卫听到会那么严重,赶紧去找酒。
多多等侍卫离开,她跑了进来。
“夫子,窝父亲怎么了?”
李晋正在解开平阳王身上的衣裳,准备一会方便给他擦酒降温。
“郡主,王爷发烧了,您赶紧离开,仔细传染你。”
“不!”
多多不仅不走,反而脱了鞋,爬上了床。
“郡主,听话!王爷得了风寒,这个可是要传染的!”
多多摇头,她伸出小手,放到了平阳王的额头上。
“父亲不好,窝就不走!”
多多说着,紧紧的挨着平阳王。
“酒来了!”
侍卫从门外飞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酒坛子。
李晋顾不上多多,急忙接过酒坛子。
“拿一张帕子给我。“
李晋朝着侍卫伸出手,侍卫刚想转身去拿。
多多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李晋把酒倒到了碗里,然后,他拿过多多的帕子放到碗里浸湿。
李晋把帕子拧到半干,给平阳王擦腋窝,大腿根,手心脚心......
多多也帮着拉起平阳王的衣裳,方便李晋行动。
李晋忙着救人,顾不上阻拦多多。
他反复给平阳王擦了几次以后,停了下来。
屋里一股烈酒的香气,熏得人几乎要醉过去。
多多伸出小手,摸了摸平阳王的额头。
”夫子,父亲好像退烧了?“
多多高兴的喊了一声。
李晋伸手摸了摸,的确在开始降温了。
他并没有放松。
因为,他知道,风寒的发烧,会反复。
“你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多多眨了眨眼睛。
“夫子,您的方法也不行吗?”
李晋坐在椅子上,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平阳王。
“我刚才的方法,只能缓解不一直烧。”
“如果要王爷没事,还是要让大夫看诊开药才行。”
多多咬了咬嘴唇。
“夫子,父亲病的很厉害吗?”
李晋点头。
“王爷应该是今天在水里呆久了,然后,穿着湿的衣裳一直没有换,导致感染了伤寒。”
“王爷他会反复的发烧,如果我刚才的方法,把温度降不下去,王爷就......”
李晋说不下去了,伤寒是会死人的病症。
也是他今天大意了,忘了提醒平阳王。
多多垂下眼睛,她定定的看向平阳王。
李晋伸手想拍多多,他收回了手。
“等大夫来了就好了!不用担心!”
这时,侍卫跑了进来。
“李夫子,出去的路,被堵住了,请不到大夫怎么办?”
侍卫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李晋这时才想起来,那座山滑坡,将所有的路,都堵住了。
“我知道另外一条路,你让人从那条路,绕过去。”
“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大夫请过来!”
“王爷的病情很危险,如果请不了大夫,王爷性命就危险了!”
侍卫一听,顿时也慌乱起来。
他只是临时被凌雨提起来管事的,没有想到就碰到了这么大的事情。
如果平阳王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用活了。
“麻烦夫子告知,从哪里走?”
“你拿纸笔来,我告诉你!”
李晋走到桌子边,铺好宣纸,拿起一旁的笔,一边画,一边说。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多多从怀里掏出了一副银针。
她用刚才的帕子,擦干了手。
然后,多多跪坐在平阳王的身旁。
她静下心来,回想着张夫子教的穴位。
多多只跟着夫子,学了半天的针灸。
但是之前,张夫子让她背过治疗各种病症的经络图。
多多过目不忘,当李晋说,平阳王是伤寒症,她的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治疗的经络。
多多没有扎针的经验。
唯独的一次,是平阳王坚持让她扎针的那一次。
刚才,多多明白,大夫请不来,而父亲很凶险。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她要救父亲!
多多紧抿着嘴唇,她闭上眼睛。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经络的模样,每个应该扎的穴位,自动就开始跳动。
多多睁开眼睛,她快速的拿起了第一根银针。
下针、拿针、再下针、再拿针......
“你可记住了?快去!”
人命关天,李晋将图纸塞到侍卫的手里。
“是,王爷就麻烦夫子了!”
侍卫冲着李晋行了礼,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李晋回过头,准备看看平阳王的情况。
他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的平阳王,吓了一大跳,
此刻的平阳王,身上插满了银针。
而多多抿着嘴唇,表情异常的严肃。
她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可是,她的小手捏着银针,下的速度却是又快又狠!
李晋想阻止多多,却被多多脸上的神情给唬住了。
他担心自己一出声,万一吓着多多,一针扎错地方,那就麻烦了。
多多终于扎完了最后一针,她抬起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李晋这才敢开口说话。
“郡主,这是张夫子教你的针法?”
多多迟疑了一下,点头又摇头。
“是夫子教的,但是,夫子还没有教窝下针。”
李晋脸色一变。
他走到门口,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随即关上了门。
“郡主,快把银针拔了!”
多多再次摇头。
“不行,时间没有到,不能拔。”
李晋着急起来,他压低声音。
“您这万一把王爷扎出个好歹,就麻烦了!”
多多检查了一下平阳王身上的银针。
“夫子,你确定父亲是得的伤寒?”
李晋点头。
“八九不离十!”
“那就没有问题,窝就是按照夫子教的伤寒病症的针法扎的。”
“您有几分把握?”李晋很担心。
多多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
“五成。”
“什么?”李晋忍不住惊呼出声。
多多算了算时辰,她抬手开始拔针。
“窝第一次扎,只有五成,但是,窝再扎一次,就有九成把握。”
“什么?”
李晋感觉自己幻听了。
郡主扎一次针不够,还要扎第二次?
一眨眼的功夫,多多把银针拔了出来。
她把银针放到一旁的碗里,用烈酒浸泡。
“郡主,要不,我们等大夫来。”
“我现在摸着王爷的额头,已经不烧了,说不定,他已经好了。”
李晋阻止多多。
“不行!窝要再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