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席卷豫皖苏三省的巨大洪水就这样悄然消失,而这三省百姓也并不知道这一切。
他们只知道,黄河里有河神老爷,对这条哺育了无数华夏儿女的母亲河,更多了几分敬畏。
鬼子派遣官与油女志明的死,很快引起了鬼子军部的注意。
所谓河神传说,他们并不会全信,却也不敢继续派军队去招惹。
事实上,因为叛徒的原因,华夏军队这边炸毁花园口大堤的计划早已经暴露。
所以,鬼子的大部分早已经撤离,若是真的炸毁花园口大堤,真正受苦的,只有那些没有任何准备的普通百姓。
而覆盖三省44个县的黄泛区,也会摧毁无数农田从而导致后面1942年的大饥荒。
也正是知道这一点,秦一帆才会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塑造出一个恐怖的河神传说,打消渝州城方向炸毁花园口大堤的决定。
如今,因为河神传说,渝州城这边放弃了此次计划,也说明秦一帆的计划起到了效果。
至于,为何不直接挑明?
说实话,秦一帆实在想不到,除了杀,他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改变渝州城那位的想法。
不过,没有炸毁花园口大堤,这就让鬼子大部队有了快速南下攻占郑州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按照原本的计划,渝州城方向已经将大量的兵力撤出了郑州,如今兵力空虚,这恰好给了鬼子大部分机会。
“师傅,鬼子大部分人数太多,若是里面还有使用蛊术的高手,恐怕……”
马丹娜有些担心地看向秦一帆说道。
“徒儿,你可知,这郑州因为地理位置,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秦一帆突然开口说道。
闻言,马丹娜微微一愣,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师傅会突然提及这个。
“青山处处埋忠骨,在这片土地,也不知有多少古战场。”
秦一帆继续说道:“你说,若是为师重新开辟那些古战场,鬼子部队进入其中,会是怎样的结果?”
听了秦一帆的话,马丹娜双眼猛然瞪大。
“师傅,你,你莫非是准备召唤阴兵过境,这,恐怕会违背天道!”
马丹娜说道。
“的确,这天道最是无情!”
秦一帆抬头看了看天,随即道:“只是,若是有阴司信物,纵然是天道也管辖不到。”
“阴司信物?”
马丹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看向秦一帆说道:“师傅,莫非那传说中的鬼王玺在你手上?”
传闻中,鬼王玺可召唤阴兵,乃是阴司信物。
若是真的有此物在手,纵然是召唤阴兵过境,天道也管不到。
“没有!”
然而,让马丹娜没想到的是,秦一帆的回答却十分干脆。
“这……”
马丹娜一脸无语地看向秦一帆,说道:“师傅,若是没有鬼王玺,那要如何召唤阴兵过境?”
“靠这个!”
秦一帆笑了笑,随即右手一翻,便见一张白纸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这是?”
马丹娜不明所以,她想不通,这张白纸有何特殊之处。
下一刻,只见秦一帆划破自己指尖,在白纸上写下了三个大字。
看清材质上的字,马丹娜更加迷糊了。
“师傅,你在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用?”
马丹娜问道。
“这,便是阴司信物!”
秦一帆说着,只见其拿着写下自己名字的白纸在空中晃了晃。
紧接着,白纸自燃,化作飞灰消失在了空中。
马丹娜不解,但她却不知道,在白纸自燃的一瞬间,酆都城办事处中,山田光子立刻便收到了秦一帆亲手写下的纸条。
“府君有令,开阴司之门!”
山田光子传达了秦一帆的命令。
很快,于郑州虎牢关,一道阴气漩涡浮现,紧接着,一片虚幻的古战场便是出现在了空中。
这道神奇景象,引得不少百姓围观,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好了,都别看了,鬼子马上打过来了!”
有人招呼一声,不少百姓开始拖家带口地准备逃离。
而在另一边,正在向虎牢关进发的鬼子第十三师团,也同样看到了这副景象。
“这是?”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第十三师团师团长脸上一片阴晴不定。
很快,他便叫来自己的参谋长,向他询问这空中景象代表着什么。
这位曾经去德进修过的参谋长,一脸自信地说道:“师团长阁下,这种现象在西方的研究中,名为海市蜃楼,乃是一种十分常见的自然现象,我们无需理会。”
“海市蜃楼?恩,这个名字不错!”
第十三师团师团长拍了拍自己参谋长的肩膀,道:“不愧是学习了西方先进知识的优秀军官,好好干,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听到第十三师团师团长的夸奖,年轻的参谋长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只是,很快这些人就笑不出来了。
只因,原本他们是准备快速攻占虎牢关,紧接着继续攻入郑州腹地。
然而,走着走着,第十三师团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们眼前的虎牢关面前,不知何时,居然多出了一支装备整齐的华夏古代军队。
“这些华夏人,是哪里来的?”
第十三师团师团长皱了皱眉,道:“莫非,他们还想要用手里的长枪刀剑,抵挡我们的火炮不成?”
“师团长阁下,我们的武器……”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参谋长微微颤抖的声音。
闻言,第十三师团师团长转头看去,随即惊恐地发现,他们士兵手中的步枪,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长矛。
而那些火炮,也诡异地变成了攻城车,炮弹也变成了石头,就连他乘坐的汽车,也变成了战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一阵毛骨悚然,第十三师团师团长伸手便给了身边参谋长一个巴掌,直接将他打得原地转了好几圈。
“疼不疼?”
第十三师团师团长看着一脸委屈的参谋长问道。
闻言,参谋长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摇头道:“不疼!”
“不疼?这么说来,咱们应该是在做梦!”
第十三师团师团长奇怪道:“我们明明正在行军,是什么时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