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闹钟准时在七点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陆宇伸手按掉闹钟，轻轻起身，尽量不惊扰身旁还在熟睡的沈清寒。他站在床边，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洗漱完毕后，陆宇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准备早餐。煎蛋的滋滋声和咖啡机的轰鸣声渐渐唤醒了卧室里的沈清寒。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睡裙肩带滑落一边，露出光滑的肩头。
“早上好。”她声音沙哑，从后面抱住正在做饭的陆宇，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早餐马上就好，去洗漱吧。”陆宇转身轻吻她的唇，眼中满是宠溺。
吃完早餐，两人各自开始忙碌。沈清寒打开电脑，准备下午的计算机课程教案；陆宇则坐在书房，整理工作室的财务报表和项目计划。
看着账面上逐渐减少的数字，陆宇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之前大学图书馆系统的项目让他们有了一笔不错的收入，但工作室的日常运营开销不小，加上两人的生活费用，如果再不接到新项目，确实支撑不了多久。
他打开项目计划书，列出几个潜在客户，正准备一一联系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熟悉的号码——市政府张科长。
陆宇有些诧异，接起电话：“张科长，您好。”
“小陆啊，没打扰你吧？”电话那头传来张科长热情的声音，“关于上次图书馆系统改进的项目，我想再跟你聊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面谈？”
陆宇更加疑惑了。按照常理，政府项目一旦被拒，负责人绝不会再次联系，更何况是主动邀约。
“张科长，我很感谢您还想着我们工作室，但我上次已经说明过了，这个项目体量太大，我们确实承接不了。”陆宇礼貌地回应。
“这个我明白，”张科长笑道，“但我这次不是让你全盘接手。你可以只承包其中一部分模块，比如读者服务系统或者数字资源管理平台。这样压力不会太大，也能让你们工作室有机会参与政府项目，积累经验。”
陆宇心中一动。如果只承接部分模块，确实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而且政府项目的报酬通常很优厚，正是工作室现在需要的。
“张科长，恕我直言，为什么您会再次联系我们？按照常规流程...”
张科长轻笑一声：“小陆啊，有时候机会来了就抓住，不必追根究底。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市政府旁边的咖啡厅等你，咱们见面详谈，怎么样？”
挂断电话后，陆宇陷入沉思。这件事太过反常，必定有蹊跷。他回想起上次拒绝项目时，张科长虽然表示理解，但明显有些失望。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谁的电话？”沈清寒端着水杯走进书房，关切地问。
陆宇把张科长的来电内容告诉了她，包括自己的疑虑。
沈清寒思考片刻，说：“这确实不寻常。但无论如何，这是个机会。只要项目合法合规，何必纠结于原因呢？”
“你说得对，”陆宇点点头，“但我还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了我们。”
接下来的半天，陆宇一边工作一边思考这个谜团。他把自己认识的可能与市政府有关系的人在脑中过了一遍，却没有头绪。
下午，沈清寒去学校上课，陆宇则继续联系潜在客户，但收获甚微。大多数公司都已经有了固定的技术合作伙伴，对小工作室缺乏信任。
傍晚，沈清寒下课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学生作业。她一进门就注意到陆宇眉头紧锁的样子。
“还在想张科长的事？”她放下东西，走到陆宇身后，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
陆宇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嗯，而且今天联系了几个潜在客户，都没有合作意向。工作室的资金最多只能再支撑两个月了。”
“别太担心，”沈清寒安慰道，“明天先去见张科长，看看具体什么情况。说不定是咱们工作室的名声传出去了呢？”
陆宇苦笑：“我们这种小工作室，哪来的名声？”
第二天上午，陆宇准时来到与张科长约定的咖啡厅。他到的时候，张科长已经坐在角落里了，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堆资料。
“小陆，来得真准时。”张科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喝点什么？”
“美式就好，谢谢。”陆宇坐下后，直接切入正题，“张科长，您能在百忙之中再次约见我，我真的很感激。但请允许我直言，为什么您会给我们工作室第二次机会？”
张科长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宇：“先看看这个。”
陆宇接过文件，发现是一份图书馆系统模块分解和预算表。他仔细翻阅，发现每个模块的划分都非常合理，甚至有些模块简直就是为他的工作室量身定做的。
“这...”陆宇惊讶地抬头。
“说实话，小陆，”张科长压低声音，“上次你拒绝项目后，我很失望，因为我看过你们做的大学图书馆系统，确实很棒。但我也理解你们的难处。本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上周忽然有位领导特意问起这个项目，还提到了你的工作室。”
陆宇心中一震：“哪位领导？”
张科长摇摇头：“这个我就不便多说了。总之，既然上面有人看好你们，我自然愿意成人之美。怎么样，对这些模块有兴趣吗？”
陆宇仔细研究着项目内容，最终指向读者服务系统和数字资源管理平台：“这两个模块，我们工作室可以承接。”
“太好了！”张科长明显松了口气，“价格就按预算表上的来，预付款一周内到账，没问题吧？”
“没问题。”陆宇与张科长握手，心中既高兴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