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城头的风卷着战旗猎猎作响,杨滔军三十万甲士列阵城头,乌压压的盔明甲亮映着日光,将城墙化作一道钢铁壁垒。盘古身披玄铁连环甲,那柄传说中劈开混沌的巨斧斜倚在垛口,斧刃在阳光下泛着慑人的寒芒,他声如洪钟:“曹操、刘备、嬴政三路联军压境,今日便是第五次决战,某在城头看尔等斩将夺旗!”王龁、韩白分立两侧,手中长戈直指城下,城上万弩齐张,箭镞皆已上弦。
城下一百五十里处,三道大营连绵数十里,炊烟与杀气交织成一片沉闷的云。曹操军大营中,乐毅正与庞涓在中军帐中推演阵法,帐外曹彰的方天画戟不时碰撞着地面,典韦、许褚赤膊勒甲,双戟大刀在帐外闪着寒光。刘备军的叶白夔正握着沙盘推演,刘轩辕的轩辕剑斜插在地,剑穗随帐风轻摆,赵云的龙胆亮银枪斜靠在帐柱上,枪尖的寒芒几乎要刺破帐布。嬴政军的王剪站在帐外,望着梁国方向的城楼,东皇太一的东皇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单雄信的槊在手中转了个圈,铁环碰撞声在营中格外清晰。
三营约定先以武将单挑挫敌锐气,再全军攻城。鼓声先从曹操营中响起,曹克让挺枪出阵,马踏烟尘奔至城下:“杨滔帐下谁敢应战?”
城上梆子响罢,尚师徒拍马而出,紫金提炉枪在阳光下泛着紫金色光晕,呼雷豹踏地有声,行至阵前便与曹克让交上了手。两枪相击迸出火星,曹克让枪势沉猛,枪尖如毒蛇吐信直取面门,尚师徒横枪格挡,枪杆微沉卸去力道,顺势一拧枪尖,反挑曹克让肋下。二人马走连环,枪影翻飞,三十回合后,尚师徒卖个破绽,待曹克让枪到,突然拨转马头,呼雷豹一声嘶鸣,惊得曹克让坐骑人立而起,尚师徒回枪便刺,曹克让仓促间翻身落马,被亲卫拖回阵中。
刘备军阵中赵燃灯不服,百鸟朝凤枪一抖,枪缨如孔雀开屏,催马出阵:“尚师徒休要猖狂,某来会你!”尚师徒刚胜一阵,精神正盛,二人枪来枪往,赵燃灯枪法学自名家,枪势灵动如百鸟翔集,尚师徒则稳如泰山,紫金提炉枪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五十回合后,尚师徒渐感力乏,城上杨洪烈见状,乌金虎头阴风枪一点,墨麒麟驮着他如一道黑影冲下城楼,枪出如电直取赵燃灯后心。赵燃灯听得身后风响,急转枪格挡,两枪相交,赵燃灯只觉手臂发麻,枪险些脱手,忙拔马后退。杨洪烈却不追赶,勒住墨麒麟横枪立马:“某杨洪烈在此,谁敢再进?”
嬴政军的奎刚拍马而出,莲花戟划出一道圆弧:“某来会你!”二人皆是猛将,杨洪烈的乌金枪沉猛无俦,奎刚的莲花戟却刁钻诡异,戟尖时常绕出刁钻角度。墨麒麟与莲花马皆是神驹,在阵前你来我往,枪戟碰撞声震得两军士卒耳中嗡嗡作响。八十回合后,奎刚瞅准空隙,一戟挑向杨洪烈肩头,杨洪烈侧身避过,枪杆横扫,正扫在奎刚坐骑后腿,莲花马吃痛人立,奎刚险些坠马,忙勒马回阵。
曹操军的典韦见连折两阵,怒吼一声提着双戟冲出,赤膊上阵的他如一头猛虎,双戟舞得风雨不透。城上巨灵神早已按捺不住,双斧并举奔下城来,两员猛将皆是力大无穷,双戟对双斧,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地面发颤。典韦双戟如车轮般转动,巨灵神的双斧则大开大合,二人斗到三十回合,典韦一戟荡开巨灵神左斧,右戟直刺心口,巨灵神急忙沉斧格挡,却被典韦顺势一戟扫在腰间,踉跄后退,城上薛仁贵见状,镇天弓搭箭便射,箭如流星擦着典韦耳畔飞过,钉在他身后的土中,典韦怒视城头,悻悻回阵。
刘备军的吕神魔提着方天画戟出阵,戟尖直指城头:“薛仁贵!你敢与某一战否?”薛仁贵早有准备,方天画戟在手,凤羽驹踏风而出,两人皆是用戟高手,吕神魔的戟法狠辣霸道,招招不离要害,薛仁贵则稳扎稳打,戟法中带着几分枪法的灵动。一百回合过去,两人戟尖相锁,各自奋力相抗,坐骑都被这股巨力逼得后腿跪地,吕神魔猛地一撤戟,薛仁贵顺势前刺,却被吕神魔翻身避开,戟尖擦着他肩头划过,带起一片血花,两人各退数步,算是平手。
嬴政军的东皇太一按捺不住,东皇剑出鞘带着一声龙吟,催东皇马出阵:“杨滔军中可有真英雄?”伏羲持伏羲剑而出,剑势古朴,一招一式都带着天地初开的苍茫之气。东皇太一的剑法凌厉迅捷,剑影如织,伏羲却总能以最简单的招式化解,剑圈转动间将东皇太一的攻势一一挡回。两人斗到百回合外,东皇太一渐感不耐,剑招愈发急躁,伏羲看准机会,一剑点在东皇太一手腕,东皇剑险些脱手,只得勒马回营。
此时两军阵前已杀得难解难分,曹操军的曹彰提着方天画戟冲出,与杨滔军的薛举双锤相撞,金铁交鸣声震四野。刘备军的赵云挺枪而出,端木赐持枪迎上,龙胆亮银枪与端木赐的枪在空中不断碰撞,枪尖的寒芒几乎连成一片。嬴政军的单雄信舞槊而上,尹继伦持枪相迎,槊沉枪巧,斗得旗鼓相当。
单挑过半,联军虽折了几阵,却也未落下风。突然,曹操军的毋天彪骑着啸日腾云驹,裂穹破阵槊横扫而出,直取无支祁。无支祁的金箍棒猛地砸下,与槊相撞,毋天彪只觉双臂剧痛,裂穹破阵槊险些脱手,无支祁却得势不饶人,金箍棒如狂风暴雨般砸下,毋天彪勉强抵挡十数回合,被一棒扫中坐骑,摔落马下,被亲卫抢回。
联军见单挑难分胜负,乐毅令旗挥动,十八万曹军率先列阵推进,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盾牌手组成盾墙,弓箭手藏在盾后准备放箭。叶白夔与王剪见状,也下令刘备军与嬴政军同时推进,三路大军如三条长龙,朝着梁国城墙压去。
城上盘古一声令下,王龁、韩白分领左右翼,薛仁贵登上箭楼,镇天弓拉满,一箭射穿三名曹军盾牌手,城上万箭齐发,箭雨如黑云般罩向联军。联军的盾墙被射得噼啪作响,不时有盾牌被射穿,士卒惨叫着倒下。待联军靠近城墙,杨滔军的投石机开始发威,巨石呼啸着砸入联军阵中,每一块巨石落下都能带起一片血肉模糊。
联军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箭雨朝着城头射去,杨滔军的甲士举盾格挡,不时有人中箭倒下,但城墙上的士兵很快补上缺口,继续向下投掷滚木礌石。曹操军的典韦、许褚亲自带领攻城队,扛着云梯冲到城下,典韦双戟舞得如铁桶一般,拨开滚木礌石,率先将云梯架上城墙。
杨滔军的巨灵神双斧挥舞,将爬上城头的曹军士兵一个个劈下城墙,无支祁的金箍棒横扫,云梯上的士兵成片掉落。尚师徒的呼雷豹在城墙上奔袭,紫金提炉枪不断挑刺,将靠近的联军士兵挑飞。杨洪烈的墨麒麟如一道黑影,乌金虎头阴风枪所过之处,联军士兵纷纷落马。
刘备军的赵燃灯带领亲卫攀上云梯,刚露头便被薛仁贵一箭射偏头盔,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缩回头去。赵云在城下挺枪督战,枪尖指向城头,刘备军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攀爬。嬴政军的东皇太一带领骑兵冲击城门,却被城上落下的铁水阻挡,战马受惊狂跳,骑兵阵脚大乱。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联军数次冲上城头,都被杨滔军奋力打退。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染红了护城河水。曹军的投石机也开始还击,巨石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不时有城楼被砸塌,杨滔军的士兵顶着烟尘继续抵抗。
傍晚时分,联军伤亡已过五万,却仍未攻破城墙。乐毅见士兵疲惫,再攻下去只会徒增伤亡,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叶白夔与王剪也下令撤军,三路大军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退回大营。
城上杨滔军发出震天欢呼,盘古站在城头,望着联军撤退的背影,巨斧拄地:“今日守住城池,明日再战!”王龁、韩白擦拭着兵器上的血迹,望着城下堆积的尸体,皆是面色凝重。梁国城墙在暮色中更显巍峨,而城外的联军大营依旧灯火通明,
暮色四合,梁国城头的血腥味混着硝烟味在晚风里弥漫,杨滔军的士兵们瘫坐在城砖上,甲胄上的血渍已凝成暗红。盘古将巨斧靠在垛口,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征尘,瓮声问道:“今日伤亡多少?”王龁捧着竹简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沙哑:“阵亡八千三百,重伤五千余,尚能战者不足二十五万。”韩白补充道:“投石机损毁十二架,箭矢消耗过半,滚木礌石也剩不多了。”
城楼下传来马蹄声,卫青带着刘明阳与霍去病等人疾驰而至,十五万援军的先锋已抵城下。卫青翻身下马,望着城墙上的累累伤痕,沉声道:“我军携三日粮草赶到,李义山已在后方扎营,崔浩正清点军械,今夜便可分拨箭矢与器械上城。”盘古握住他的手腕,巨手几乎将对方小臂完全包裹:“有仲卿来援,这城墙便塌不了!”
霍去病按捺不住,长枪顿地作响:“末将愿带五千轻骑,夜袭联军大营,烧了他们的粮草!”贾诩从阴影里走出,羽扇轻摇:“不可。曹操军的戏志才最善防备夜袭,刘备军张良定布下暗哨,嬴政军司马懿老奸巨猾,此时劫营无异于自投罗网。”陈平接着道:“当务之急是修补城墙,今夜轮值士卒须加倍警惕,防他们趁夜架梯。”
城外联军大营中,三路主帅正聚在曹操军帐内议事。乐毅指着沙盘上的梁国城:“城西角楼被巨石砸塌三丈,此处防御最薄弱,明日可集中兵力猛攻。”叶白夔皱眉道:“杨滔军援军已到,卫青善守,霍去病勇冠三军,怕是难啃。”王剪敲击着案几:“某观城头甲士多带疲惫,今夜若派死士偷袭,或能夺下那处缺口。”郭嘉冷笑一声:“陈平、贾诩皆是毒士,必料到我等有此计,不如反其道而行,佯装劫营,引他们分兵,再趁虚攻城。”
三更时分,曹军大营突然燃起火把,五千骑兵衔枚疾走,朝着梁国东门扑来。城头哨兵急敲梆子,杨滔军士兵瞬间惊醒,盘古提着巨斧立在东门,厉声喝道:“放箭!”箭雨如飞蝗般落下,曹军骑兵纷纷坠马,却仍有数百人冲到城下,搭起云梯便向上攀爬。
就在此时,联军主力突然转向城西,乐毅亲率三万步兵推着战车,直扑那处塌毁的角楼。叶白夔与王剪各领一军左右策应,刘备军的赵云带着亲卫率先攀上残墙,龙胆亮银枪一抖,挑落三名杨滔军士兵。“守住缺口!”杨洪烈的墨麒麟如闪电般冲至,乌金虎头阴风枪横扫,将赵云逼退数步,尚师徒的呼雷豹紧随其后,紫金提炉枪不断刺出,枪尖上的火焰纹在火光中跳动,将攀墙的联军士兵一一挑落。
霍去病提着长枪从援军阵中冲出,身后五千轻骑如利刃般插入联军侧翼,枪尖连成一片银浪,瞬间撕开曹军防线。“霍去病在此!”他一枪挑飞曹彰的副将,直取曹彰本人,两杆长枪在空中碰撞,火星溅落在满地血泊中,竟燃起细碎的火苗。
城东的曹军骑兵见中计,正欲撤退,却被卫青的主力缠住。卫青手持长戈,指挥若定,步兵结成方阵,将骑兵困在中央。刘明阳的大刀舞得风车般,每一刀落下都带起一片血雾,邓麟的双锤更是势大力沉,砸得曹军骑兵人仰马翻。
城西的激战最为惨烈,联军踩着同伴的尸体不断涌上残墙,杨滔军的士兵则用身体堵住缺口,刀砍卷了就用石头砸,石头没了就用拳脚拼。无支祁的金箍棒扫断了十数架云梯,棒身上已沾满脑浆与碎骨;巨灵神的双斧劈得卷了刃,仍在嘶吼着劈向爬上城头的敌兵;女娲的女娲剑剑光闪烁,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刺入联军士兵的咽喉,剑穗上的红绸已被血浸透。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联军的攻势终于颓了下去。乐毅望着尸山血海的城墙缺口,狠狠一拳砸在令旗上:“撤!”叶白夔与王剪也只得鸣金,三路大军再次退去,留下的尸体几乎将护城河填平。
城头上,杨滔军与援军的士兵相拥而泣,却没人敢大声欢呼,每个人都已筋疲力尽。盘古望着西方泛起的朝霞,巨斧拄地的手微微颤抖,斧刃上的血迹顺着沟壑缓缓滴落,在城砖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卫青走到他身边,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只要我们守住今日,明日自有明日的战法。”
远处的联军大营里,戏志才正在清点伤亡,数字报出来让帐内众人皆沉默——一夜激战,联军折损近七万,比昨日全天还多。嬴政军的司马懿突然开口:“杨滔军援军虽到,却也折损不小,某有一计,可借河水淹城。”众人齐齐看向他,帐内的烛火在黎明前的寒风里摇曳,映着每个人眼中复杂的光。
梁国城的护城河水面,漂浮着层层叠叠的尸体,随着水流缓缓晃动。城头上,士兵们正抓紧时间修补城墙,霍去病的轻骑在城外游弋,提防联军再次来袭。而在城墙深处的密道里,贾诩与陈平正围着一幅水利图低声商议,他们早已料到联军可能借水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