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天黑得早,林月刚把晚饭端上桌,凯凯就捧着个生字本跑过来,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妈妈,‘爸爸’的‘爸’总写歪,老师说我写得像小虫子。”林月接过本子一看,果然,“爸”字的撇画歪歪扭扭,有的还画出了格子外,忍不住笑:“别急,等你爸爸回来,让他教你,你爸爸写字可好看了。”
这话刚说完,院门就开了。陆骁下班回来,军帽还没摘,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放,就被凯凯拉着胳膊往桌边拽:“爸爸!教我写‘爸爸’!我总写歪!”陆骁立马蹲下来,跟儿子平视,接过他手里的铅笔,又把凯凯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来,爸爸教你,‘爸’字上面是‘父’,撇要短一点,捺要长一点,像爸爸的胳膊一样有力,这样才好看。”
他握着凯凯的手,一笔一划慢慢写,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凯凯学得认真,小脑袋凑得近,鼻尖都快碰到本子了。林月端着盘切好的苹果过来,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陆骁的肩膀宽宽的,把凯凯小小的身子护在怀里,台灯的光落在他们手上,暖融融的,她赶紧拿起桌上的相机,“咔嚓”拍了下来,想把这模样留着。
练了五六遍,凯凯终于写出个像样的“爸”字,举着本子蹦起来:“妈妈!你看!我写对了!”林月刚要夸他,陆骁就趁机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身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还故意放大:“多亏你天天陪着凯凯练,他才学得这么快,我得奖励奖励你。”
林月的脸一下子红了,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孩子还在呢,别没正形!”凯凯在旁边拍着手笑:“爸爸亲妈妈!爸爸亲妈妈!”惹得陆骁笑得更欢,把凯凯抱起来举高:“咱就是要让儿子知道,爸爸爱妈妈!”
晚上哄睡凯凯和柔柔,林月靠在陆骁怀里,翻着下午拍的照片——照片里父子俩握着手写字,阳光落在他们头发上,软软的。陆骁伸手帮她揉着肩膀,白天她织毛衣累着了,指尖轻轻捏着酸胀的肌肉:“今天教凯凯写字,突然想起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教我缝扣子,也这么耐心,我缝歪了,你也没嫌我笨。”
林晚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陆骁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开始很轻,慢慢变深,舌尖带着点晚上吃的苹果甜。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腰腹慢慢划过,隔着薄睡衣,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动作温柔却带着点克制的火热。“有你和凯凯、柔柔,我每天去部队都充满干劲,”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点蛊惑,“知道家里有人等我,比啥都强。”
林月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指节微微用力,呼吸有点乱,带着点娇喘:“你……你轻点,孩子在隔壁……”陆骁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了笑,声音更柔:“知道,我轻点。”他低头吻她的脖子,指尖轻轻掀开她的睡衣领口,“媳妇,你真的好美,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没看够过。”
话没说完,他又吻了上去,把她没说完的话都吞进嘴里。屋里的灯光调得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偶尔溢出的轻喘,混着窗外的秋虫鸣,满是夫妻间的亲密与缠绵——不是啥华丽的情情爱爱,就是这种贴着耳边的情话,小心翼翼的触碰,才最像过日子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