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棒梗心里,秦淮茹和傻柱结婚与否,根本算不上大事。
只要能顺利娶到江雪,拿到傻柱的正房当婚房,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他甚至偷偷盘算着,傻柱无儿无女,这辈子的积蓄早晚都是自己的。
易中海那边更不用说,自己顶着 “养老” 的名头住着,将来易中海的房子和钱,自然也落不到别人手里。
“等把这两处房子拿到手,整个中院大半都是贾家的,我才算真正的贾家少爷!”
棒梗坐在易中海家的炕沿上,越想越得意。
贾张氏从小就跟他说,贾家以前是高门大户,只是后来没落了,现在能把傻柱和易中海的东西 “拿回来”,不过是让贾家回归正轨。
他对此深信不疑,觉得这些本就是自己应得的。
谁让他叫棒梗?
傻柱姓何名雨柱,“雨” 带水。
易中海的 “海” 也带水,水养木,自己属 “木”,天生就该吸他们的 “供给”。
不过,一想到傻柱和秦淮茹已经在一起,棒梗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他怕院里人嚼舌根,说他 “为了房子把妈推给傻柱”,更怕有人再叫他 “傻梗”。
毕竟以前院里人总调侃他跟傻柱亲近,现在两人成了 “父子”,这玩笑恐怕会更难听。
可别扭归别扭,棒梗也清楚傻柱的 “价值”。
傻柱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认识不少领导,自己这份给政府开车的体面工作,就是傻柱求来的。
他甚至偷偷盼着,哪天傻柱能再帮自己运作运作,调个岗当小领导,那样才配得上 “贾家少爷” 的身份。
第二天一早,棒梗就找到秦淮茹,开门见山提要求:“妈,江雪说了,婚房得好好装修,不然她不结婚。你让傻柱出钱,把那正房重新刷一遍墙,再打套新家具,隔出个小房间当婴儿房,以后有了孩子也方便。”
秦淮茹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装修得花不少钱呢,你傻叔刚跟我在一起,就跟他要这么多钱,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棒梗立马反驳,“他现在是我继父,给我装修婚房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他要是不花钱,将来我怎么给他养老?妈,你可得跟他好好说,这婚要是结不成,咱家脸都丢尽了!”
秦淮茹被儿子说得心动。
她确实怕棒梗娶不上媳妇,更怕傻柱不重视棒梗。
于是,她转身就去找傻柱,软磨硬泡说起装修的事。
此时的傻柱,还沉浸在和秦淮茹在一起的喜悦里。
昨天晚上,他终于把心心念念一辈子的 “秦姐” 拥入怀中,梦里都在笑。
现在听秦淮茹提要求,他根本没多想,只觉得能为秦淮茹和棒梗做事,是自己的福气。
“装修?没问题!”
傻柱拍着胸脯答应,“你说怎么装就怎么装,钱的事你别操心,我来出!明天我就找装修队,保证把房子装得漂漂亮亮的,让棒梗风风光光结婚!”
秦淮茹看着傻柱爽快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愧疚。
暖的是傻柱对自己的真心,愧疚的是自己和棒梗总在算计他。
可这份愧疚很快就被 “为了棒梗” 的念头压了下去,她笑着说:“柱子,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肯定好好照顾你。”
傻柱被这句话哄得更是心花怒放,当天下午就去建材市场挑材料,还请了手艺好的木工来打家具。
他亲自盯着工人干活,一会儿叮嘱 “墙要刷成米白色,显得亮堂”,一会儿又说 “家具要做得结实点,将来能传给孩子用”,那股子上心的劲儿,比给自己装房子还认真。
院里人看着傻柱忙前忙后的样子,都忍不住议论:
“傻柱这是真把棒梗当亲儿子了,装修这么大的事,说掏钱就掏钱。”
“可不是嘛,为了秦淮茹,傻柱真是掏心掏肺了。”
“希望秦淮茹能好好跟傻柱过日子,别再让他受委屈了。”
这些话传到棒梗耳朵里,他却没觉得感动,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他甚至跑去工地 “监工”,对着工人指手画脚:“这柜子做得太小了,得再大点!那墙刷得不均匀,重新刷!”
工人看在傻柱的面子上,只能耐着性子改,心里却把棒梗骂了千百遍。
傻柱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
他觉得棒梗是新郎官,对婚房要求高些很正常,只要秦淮茹高兴,自己多担待点没什么。
这天晚上,傻柱累得倒头就睡,秦淮茹坐在一旁,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起傻柱这些年的付出:帮她拉扯三个孩子,给贾家送米送油,为棒梗找工作、掏装修钱,甚至连自己的养老金,傻柱都偷偷帮她存了不少。
可自己呢?
一直带着算计跟他在一起,连结婚都是为了棒梗的婚房。
“柱子,委屈你了。”
秦淮茹轻轻摸了摸傻柱的头发,小声说。
睡梦中的傻柱似乎听到了,嘴角微微上扬,嘟囔着:“不委屈…… 秦姐…… 只要你好……”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跟傻柱过日子,再也不跟贾张氏一起算计他。
可她不知道,这份誓言,在贾张氏和棒梗的贪心面前,很快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傻柱家的正房开工装修后,他便和秦淮茹搬进了耳房。
槐花没了住处,只能被安排到贾家,跟贾张氏挤在一张炕上。
贾张氏嘴上虽抱怨 “多个人多双筷子”,但看着傻柱正为棒梗的婚房忙活,也没再多说什么 。
在她眼里,只要傻柱肯为贾家花钱,这点 “委屈” 根本不算事。
搬进耳房的第一个晚上,傻柱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盒,打开后里面全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他把木盒推到秦淮茹面前,挠着头说:“秦姐,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大部分都在这儿了,你拿着,以后家里的开销,还有棒梗结婚的事,都用得上。”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了宝贝似的,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激动的声音被隔壁的贾张氏听到。
她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抱到腿上,手指轻轻拂过钞票,心里既紧张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