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东篱王如困兽般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用力地踏在地面上,仿佛要将这坚硬的地砖踩出坑洼来。
他双眼圆睁,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杀意,额头上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一边踱步,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唾沫星子飞溅而出:“这个萧冥夜,真是不识抬举!迟迟不交虎符也就罢了,还在军中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力,长此以往,必成大患!”说着,他愤怒地握紧拳头,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这时,身旁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谋士,微微哈着腰,脚步细碎地凑上前去,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轻声献计道:“陛下,如今之计,或许可派人散布谣言,就说萧冥夜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先把京城的局势搅乱,让他自顾不暇。”
东篱王听了,眼睛陡然一亮,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抱臂,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好!就依你所言,给我大肆宣扬出去,让这京城的男女老少都知道萧冥夜是个妄图谋反的反贼!”
很快,谣言如野火般在京城蔓延开来。街头巷尾,人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心惶惶的氛围像乌云一般笼罩着整个京城。
此时,萧冥夜正坐在府邸的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他摊开的书卷上,他手持书卷,正沉浸于古人的智慧之中。
那悠悠扬扬的茶香在书房中袅袅升腾,与窗外偶尔飘进的花香交织在一起。
面对外面如潮的谣言,他神色自若,仿佛那喧嚣纷扰都被这一方宁静的书房隔绝在外。身
旁的谋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满是汗珠,他双手不停地搓着,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如今这谣言漫天飞,百姓们都被蒙蔽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萧冥夜放下手中的书卷,动作舒缓从容,就像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茶香在口中散开,他的眼神平和而深邃,望向窗外的景色,仿佛在透过这谣言的迷雾看到更远的未来。
“莫急,这等谣言不过是无根之萍,风一吹便会消散。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妄图用谣言来诋毁我、动摇我,实在是可笑至极。我对朝廷的忠诚,日月可鉴,又何须在意这些虚妄之言?”
接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房的墙壁前,墙上挂着一幅边疆地图,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上的边疆防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如同那屹立不倒的巍峨高山。
他说道:“我自投身军旅,便立下誓言,要保家卫国,守护东篱大好河山,让百姓安居乐业。这颗忠心,从未有过丝毫动摇。我拒绝交虎符,并非为了一己私利,而是深知边疆局势复杂,虎符在我手中,才能更好地调配军队,抵御外敌入侵。这是我作为一名将领的责任与使命,哪怕前方荆棘满途,我也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随后,他目光坚定而沉稳,仿佛早已将局势洞察于心,继续说道:“如今这局势,虽看似乌云密布,但我心中自有筹谋。就像那夜空中的星辰,无论云雾如何遮蔽,终究会闪耀出璀璨光芒。你现在去起草一份言辞恳切的奏章,呈递给陛下。”
谋士刚要转身领命离去,萧冥夜又补充道:“奏章中要详细阐述我对朝廷的耿耿忠心,就像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要说明我拒绝交虎符,实是为了更好地保卫边疆,这决心如同巍峨高山坚定不移。”
谋士领命而去,很快便将起草好的奏章呈了上来。
萧冥夜接过奏章,端坐在书桌前,仔细地阅读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轻摩挲着下巴。
看完后,他满意地说道:“不错,就按此派人呈递。”
东篱王收到萧冥夜的奏章后,先是将奏章狠狠摔在地上,随后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子,桌上的杯盏茶具瞬间碎落一地。
他的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额头上的青筋剧烈跳动,好似一条条即将爆裂的血管。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咆哮,一边在大殿里疯狂地来回踱步,宽大的袍袖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摆动:“好你个萧冥夜,还敢狡辩!什么忠心,什么保卫边疆,不过是你拥兵自重的借口罢了!我怎能被你如此蒙骗!”
身旁的谋士被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东篱王时而用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时而缓缓摇头叹息。
身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陛下,萧将军在奏章中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或许他真的是一心为了朝廷。”
东篱王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残余的茶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
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他那是狡辩!他手握重兵,我怎能放心让他逍遥自在?”但吼完之后,他又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说道:“不过,也不能轻易相信他,派使者去他的军营实地考察一番,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使者领命,快马加鞭地前往萧冥夜的军营。
萧冥夜得知使者要来,早早地就做好了安排。
他站在军营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神情威严庄重,目光扫视着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士兵们士气高昂,口号声如同滚滚惊雷,震彻云霄;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能踏碎一切敌人。
使者来到军营,萧冥夜面带微笑,热情地迎上前去,抱拳拱手道:“使者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请随我参观军营。”
使者在军营中四处查看,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他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将军治军果然有一套,这军营井然有序,士兵们也都精神饱满,一看就是能征善战之师。”
萧冥夜谦逊地微笑着:“保家卫国,乃是我等职责所在,自然要严格训练,不敢有丝毫懈怠。我愿以这身血肉之躯,化作边疆的屏障,护我百姓周全,守我东篱无恙。”
使者回到京城后,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向东篱王禀报:“陛下,将军军营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他对朝廷的忠心似乎不假。”
东篱王听后,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猛地站起身来,在殿中快速地来回走动,嘴里嘟囔着:“难道是我错怪他了?不,不可能!他肯定是在耍什么花招。”
这时,一旁的奸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弯腰行礼后,阴阳怪气地说道:“陛下,这萧冥夜狡猾得很,说不定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他就是想迷惑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不如您示意朝中部分大臣,联名上书弹劾他,给他多罗列一些罪名,然后顺势不得不治他的罪。”
东篱王听了,眼睛再次亮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好!就这么办,给我把罪名罗列得越多越好,定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很快,朝中部分被奸臣蛊惑的大臣便联名上书弹劾萧冥夜。
弹劾奏章送到萧冥夜手中时,他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依旧神色镇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自信,仿佛这一切弹劾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
身旁的谋士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焦急地说道:“将军,这次他们来势汹汹,罗列了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萧冥夜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这不过是他们黔驴技穷的表现罢了。我对朝廷的忠诚,天地可鉴。你去收集各位弹劾者私相授受、贪污受贿等不法证据,把这些证据整理好,在关键时刻进行反击,让他们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另一方面,我会加强与朝中一些正直大臣的联络,争取他们的支持。”
谋士点头道:“将军放心,我这就去办。只是这弹劾之事,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简直是颠倒黑白。”
萧冥夜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实在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