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吃痛后退。
“垃圾！”
乌蝇骂道：“我说错了吗？”
见山鸡后退，乌蝇却不罢休。一手提着腰带，一手拽着裤头，直扑山鸡。
“扑街！”
“乌蝇你太过分了！”
“山鸡只是打个招呼！”
“喂，有必要动手吗？”
陈浩南见状，立刻上前支援山鸡。
其他人也纷纷围拢。
他们毕竟都是大佬b的人，乌蝇是外人。即便乌蝇的大哥现在是铜锣湾扎Fit人，他们也觉得乌蝇在挑衅。
“操！”
乌蝇见众人围上来，当即怂了。
但想脱身已不容易。
就在陈浩南要对乌蝇动手时，拳馆门口突然出现两人。
“这是在表演什么？”
陈封冷眼扫视众人，说道：“特地欢迎我？”
陈封一到，大佬b的人立刻停手。
背后搞事可以，当面动手？谁不知道断骨封不是好惹的！
即便心中不服，陈封终究是铜锣湾的扎Fit人。
“断骨封！”
陈浩南满脸不忿地看向陈封，说道：“你的人一上来就打山鸡，总得给个说法吧！”
陈封瞥了乌蝇一眼，走过去问道：“吃亏了吗？”
“封哥来得及时，没吃亏！”乌蝇收起腰带，心有余悸，“再晚点我肯定要倒霉。”
“那就好。”
陈封说完，转身就给了陈浩南一记耳光。
在陈浩南惊愕的目光中，陈封淡淡说道：“没大没小，断骨封是你能叫的？”
“就是！叫封哥！”乌蝇有陈封撑腰，底气十足，“你一个草鞋，怎么跟封哥说话的？”
“封哥，我们只是还没适应，”这时有人替陈浩南解围，“不用这么严厉吧？”
这人倒是会说话。
有人将陈浩南的失误归因于他刚成为扎Fit人，还没完全适应新身份的转变。
陈封瞥了那人一眼，平静地说：“那就算了。”他随即转身补充道：“而且在契姐面前，我不想让她看到任何暴力场面。”
契姐？众人心中闪过一丝疑问，但很快想起——之前陈封插手大佬b的事，正是借了与b嫂结为契姐弟的名头。这时候他们才留意到随陈封一同前来的b嫂。陈封风头正盛，又是今日主角，一时忽略b嫂也情有可原。
“大嫂！”
“大嫂！”
众人恭敬地向b嫂问候。陈浩南和几位兄弟快步上前问道：“b嫂，之前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一直想找机会向b嫂问清和陈封的关系，只是最近事务缠身，未能及时开口。
“之前的事？”b嫂回答，“这次我是和阿封一起来办事的。”
陈浩南疑惑地看她：“断骨封真是你契弟？”
“当然是真的，”b嫂看向陈浩南，语气里带着提醒，“而且你现在也不该再喊他‘断骨封’了。”如今她心里更倾向于陈封，虽然见面不多，但论实力，陈浩南远不及他。b嫂暗自庆幸当初选对了人——若选了陈浩南，恐怕连沙猛都应付不了。
“契姐，您请这边坐。”陈封请b嫂落座，随后对拳馆众人说道：“今天我请契姐来，也是希望她做个见证。毕竟我们初次见面，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b嫂在别人眼中或许分量一般，但对拳馆这些人来说意义不同——她毕竟是大佬b的遗孀。作为大佬b曾经的手下，他们若怠慢了她，传出去名声必然受损。这也正是陈封请她来的用意。
陈浩南冷冷接话：“如今你是铜锣湾的扎Fit人，你说了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没错！”旁人跟着附和。
“我们跟你混的，当然听你的！”
“你是b嫂的契弟，我们不帮你帮谁啊！”
众人纷纷跟着陈浩南表态。
话虽说得漂亮，脸上却仍带着几分不服。
不过碍于b嫂在场，他们也不敢闹得太过分。
“我现在给你们时间，”陈封淡淡说道，“去把账本拿来交给乌蝇，以后铜锣湾的所有账目，由他管。”
话音落下，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账本关系到铜锣湾的收入，管账的人能从中捞取不少油水。陈封这样做，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封哥！全交给乌蝇，他忙得过来吗？”有人站起来说，“账本我们管着，每月准时交规费给你！”
规费其实不算什么，陈封真正要做的是把所有账目收归统一。
断了这些人的财源，他们哪还有能力养手下？
等他们明白想继续吃饭，就得听陈封的。
“你现在可以走了，”陈封指向开口那人，“场子不用你看了，我会安排别人接手。”
“封哥，不会吧！”那人不服地反驳，“我只是想帮你分担啊！”
“要我送你走吗？”陈封站起身，语气带着威胁，“等我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也是红星的人！”那人搬出帮规，“你动我，就是残害同门！”
“我是铜锣湾的扎Fit人，”陈封冷冷道，“我说的话你不听？动你都算轻的。”
“封哥，”陈浩南这时开口，“我们这么多人，总比你一个人说话管用吧？”
他竟想仗着人多压陈封一头。
这局面，陈封早就料到——否则也不会先去请b嫂。
“契姐，”陈封转过头，目光落在b嫂身上，“刚才的事，你都看清楚了吧？”
“我看见了，”b嫂心领神会，“我会替你作证。”
陈封的实力已经不容置疑，而b嫂的证词，更让他在情理上站稳了脚跟。
其他人的话，分量远不及她一句。
陈浩南脸色铁青，他怎么忘了这一出？
怎么会变成这样？
b嫂为何如此偏袒陈封？
明明我和她更熟络才对！
“账本，要么现在交出来！”
陈封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要么，你们现在离开，路已经摆在你们面前。”
“你们自己选。”
陈封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看着大佬b留下的这群人。
众人互相看看，似乎都在等谁先开口。
然而环顾四周，始终无人出声。
陈封的态度已经封常清楚：
要么交账本，
要么走人。
交出账本，还能继续管着自己的地盘；
离开的话，前路茫茫，谁也不知会怎样。
铜锣湾现在已是陈封的天下。
就算他们去找蒋天生，恐怕也无济于事。
“去拿账本吧。”
终于有人松了口，让人回去取账本。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不再坚持。
一个接一个，纷纷派人回去把账本取来。
“大家都是在同一口锅里吃饭。”
陈封淡淡一笑：“该给你们的，乌蝇会照常发。”
没多久，派去的人陆续带着账本回来，全部堆在陈封面前。
陈封看都没看，示意乌蝇收下。
“都回去吧。”
乌蝇收好账本，陈封也没再留他们。
“封哥，那我们先走了。”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陈浩南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跟着离开。
他知道，和陈封瓜分铜锣湾的计划，已经彻底落空。
待众人离去，陈封对b嫂说道：“契姐，今天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没事。”
b嫂起身说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好，那我就不送契姐了。”
陈封道：“以后有什么麻烦，或是需要我帮忙的，契姐尽管开口。”
“好。”
b嫂点点头，离开了拳馆。
陈封则转身回了办公室。
乌蝇翻着账本，一脸兴奋。
“封哥！这下我们可赚大了！”他激动地喊道，“光是一家酒吧就有一百来万的收入！”
他手里的账本虽然不多，但足以比较出来。当初在旺角，陈封从一家酒吧拿到的只有几万块，大部分利润都上交给了靓坤。如今成了扎Fit人，除了上交社团规费，剩下的全是自己的，收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我看看！”陈封拿起桌上的账本。
这些账本记录了大佬b在铜锣湾的所有产业收益——酒吧、 ** 、洗浴中心、酒水生意以及保护费等等，总共十几本。陈封逐一翻阅后估算，铜锣湾的油水竟高达上千万。即便分给手下弟兄，他自己也能留下数百万。
“封哥！大佬b那帮人该怎么处置？”乌蝇趴在桌边问道，“我看他们还不服气，要不干脆别分给他们了？”
“不分给他们，难道你去看场子？”陈封倒觉得大佬b的旧部并封不能用，只是暂时难以掌控，或者说，他们对他还不够信服。毕竟陈封不是他们原来的老大。
等他们明白跟着陈封能实实在在拿到好处，自然会归心。说到底，混江湖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只是这碗饭吃得格外凶险——甚至可能送命。
就像之前跟着沙猛时，只要沙猛活着，手下马仔就肯拼命，指望能搏一条出路。可沙猛一死，众人顿时失去斗志，因为看不到希望了。
“先发八成吧。”陈封翻着账本说道，“谁干得好，就多分些。”
“知道了封哥！我这就去安排。”乌蝇对陈封一向信服，既然有了吩咐，照做就是。
“你要没别的事就去忙吧。”陈封说道，“我再对一对账目。”
“好！我去场子那边看看！”
乌蝇觉得帮不上什么忙，打算去各个场子转一转。
……
“陈浩南！你有种上来跟我单挑！”
上午的拳馆里，一个平头青年怒气冲冲地瞪着陈浩南。
“丢！你凭什么跟南哥打？”
山鸡不爽地顶了回去。
“山鸡！”
陈浩南喝住山鸡，转头看向擂台上的青年：“大头，是你女朋友自己要跟我，你何必来找我麻烦？”
“少废话！”
大头火冒三丈：“是男人就上来跟我打一场！打赢我，我女朋友的事就此揭过！”
“好！你要打是吧！”
陈浩南一把扯掉上衣，没好气地说：“打赢你，就别再来烦我！”
说完，他纵身跃上擂台。
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