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国际智能科技博览会开幕当天，场面盛大。
穹星科技的展台设计得极具未来感，巨大的“破晓”无人机原型和精彩的宣传片吸引了不少专业观众和潜在合作商驻足。苏晴作为明面上的总裁，应对自如，谈吐专业，赢得了不少赞誉。
沈清越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裤装，戴着宽檐帽和墨镜，混在普通观众里，远远地看着自家展台的火爆场面，嘴角微扬。她领口别着那枚钻石胸针，在展馆的灯光下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沈小姐果然守信。”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沈清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摘下墨镜，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陆景明。
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气质冷峻，与周围喧闹的科技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陆总邀请，怎么能不来？”沈清越笑容得体，目光扫过穹星的展台，“看来陆氏对智能科技领域，野心不小。”
陆景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语气平淡：“未来的趋势。穹星的技术很有潜力，尤其是即将面世的二代产品。”他话锋一转，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落在她脸上，“只是我很好奇，沈小姐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投资人？还是……更深层的合作者？”
他在试探。试探她和穹星的真正关系，试探她上次在收藏馆那些话的真伪。
沈清越早有准备，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参观证，语气带着一丝俏皮：“我啊，今天就是个普通观众，来见见世面，顺便……”她故意顿了顿，迎上陆景明探究的目光，“看看有没有机会，和陆总这样的行业巨头，进行一些‘更深层次’的交流。”
她将“更深层次”几个字咬得暧昧不清，既像是在回应他关于合作的询问，又像是在重复上次的调戏。
陆景明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显然对她的避重就轻和故技重施有些不悦，但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表露出来。“沈小姐总是喜欢打哑谜。”
“人生嘛，有点神秘感才有趣。”沈清越轻笑，转而指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演示仿生机械臂的展台，“陆总，那个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一起去看看？”
她自然地发出邀请，仿佛只是随口一提。陆景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并肩走在熙攘的展馆里，一个冷峻矜贵，一个明艳大方，吸引了不少目光。他们看似随意地参观着各个展台，讨论着技术应用和市场前景，言语间机锋暗藏。沈清越展现出对行业不俗的见解，却始终巧妙地避开任何可能暴露她与穹星深度关联的话题。
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展区时，陆景明忽然停下脚步，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听说谢家前段时间在东南亚的项目差点出问题，多亏了高人提醒。”
沈清越心中一动，面色不变，搅拌着刚刚顺手买的咖啡，语气轻松：“是吗？那谢家运气真好。商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陆景明侧头看她，目光如炬：“那位‘高人’，似乎很神秘。”
沈清越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眼底却清澈见底，毫无破绽：“再神秘，也比不上陆总您深藏不露啊。”她将皮球轻巧地踢了回去。
陆景明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今天恐怕是探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他不再追问，只是淡淡道：“展会结束后，陆氏有个小范围的晚宴，沈小姐有兴趣吗？”
“当然。”沈清越答应得爽快，“陆总的宴会，必定精彩。”
她知道，真正的交锋，或许晚上才刚刚开始。而她胸口的钻石胸针，在灯光下微微闪烁，像一只冷静观察一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