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轻启,淡淡的樱花香飘入鼻尖。徐飞刚要拒绝服务,睁眼却心跳加速——灯光下的按摩师美得令人移不开眼。他静静注视着对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坏笑。
** 柔声问道:需要按摩吗?
徐飞轻叹:你这么赏心悦目,我怎么能拒绝?
我叫菲儿。她嫣然一笑。
徐飞知道这不是真名,但仍赞赏地重复道:菲儿,好名字。
菲儿扭动纤细腰肢,带着淡淡樱花香来到徐飞面前。她伸出白皙柔嫩的手,熟练地为他按摩头部穴位。徐飞渐渐有了困意,轻轻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徐飞声响起。
菲儿嘴角微扬,继续在他身上游走。按摩完正面后,她轻巧地帮徐飞翻身,开始按压他的背部。当触到第四块颈椎时,她脸上绽放出如六月樱花般灿烂的笑容。
就在她再次触碰那块颈椎,眼中闪过精光准备发力时,右手突然被徐飞牢牢钳住。菲儿立刻换上无辜表情,甜甜一笑,主动递上左手:你喜欢握我的手,这只也给你。
徐飞用日语问道:何时回东瀛?
菲儿茫然摇头:我只懂中文。
徐飞松开手,轻叹:好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可惜了。
菲儿扑闪着大眼睛,酒窝浅浅:谢谢。
徐飞拿起毛巾盖在身上,突然用日语惊呼:门口是谁?
菲儿下意识回头,发现中计。她眼神一凛,抽出薄如蝉翼的 ** ,迅疾刺向床上的徐飞。
徐飞早有预料,手中毛巾如铁板般挥出。菲儿闪避不及,毛巾如影随形缠上她的纤腰。
菲儿略感惊讶,没想到徐飞年纪不大身手却如此了得。眼见毛巾朝腰间卷来,她稳住呼吸,纤手翻转缠住毛巾,右手的刀再次刺向徐飞。徐飞猛然加力拽动毛巾,菲儿重心前倾,趁机加速将薄刀刺向他心口。就在即将得手时,她突然发现右手又被徐飞扣住。
菲儿明白刺杀无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用尽右手余力弹飞薄刀。这次刀锋不是指向徐飞,而是朝自己咽喉射去。徐飞手腕轻抖,毛巾卷住薄刀轻轻一甩,刀刃应声落地。他顺势一拉,菲儿便跌入他怀中。
杀不了你,连求死都不能么?菲儿凄然一笑。
徐飞望着她起伏的胸口没有回答,只是轻叹道:这么美的手,这么动人的人儿,不该拿刀的。
菲儿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看着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竟有些恍惚。身子发软靠在他怀中,呼吸渐渐急促。樱花香与男性气息交织,让两人呼吸都沉重起来。你这个小冤家...菲儿喃喃道,可我必须杀你。
徐飞松开她的手,在她脸上轻吻一下:下次记得杀我,别杀自己。
菲儿脸颊微红。虽非初次执行任务,徐飞却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她哀怨地望了他几眼——自己不该有这种念头。即便她不动手,组织也会派别人来。看着毫无防备的徐飞,她最终没能下手,挣脱怀抱跃开,留下满室樱香飘散。
徐飞整好衣衫走下楼。他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也该开始反击了。
在大堂结账时,领班匆忙走过来,拿着一条破洞的毛巾问徐飞:先生,这是你弄坏的吗?
徐飞知道是菲儿干的,老实承认:对,是我弄的,我赔。毛巾多少钱?
收银员娇声说:大号毛巾,一百块。
徐飞皱眉:这也太贵了吧?能便宜点吗?
领班立刻板起脸:嫌贵?就冲你这态度,现在要赔两百!
徐飞气笑了:叫你们经理来!我要投诉!你们就这么对待顾客?
这时值班经理挺着肚子走过来,顺手摸了把女领班才问:怎么回事?
听完经过后,经理对徐飞说:现在你要赔一千块,因为你耽误我们时间了。
徐飞难以置信:你们是强盗吗?还有没有法律了?
经理猛拍桌子:我就是法!今天不交钱别想走!说完叫来七八个彪形保安把徐飞团团围住。
徐飞叹了口气,掏出八百块扔在桌上:就这些,爱要不要。
收银员嗤笑道:这点钱连零头都不够!你总共消费4880元,不交够今晚别想走!
徐飞懒得争辩,拿出手机问:我能报警吗?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仿佛徐飞讲了个有趣的笑话。女领班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报,尽管报警,看警察管不管这种闲事。
徐飞出人意料地真的拨通了报警电话。他简短说明情况后,接警女警冷冰冰地回应这是私人纠纷,警力有限无法处理,要求他们自行协商,随即挂断了电话。
女领班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讥讽道:怎么样?警察来吗?现在电话也打了,没招了吧?识相点赶紧叫人送钱来。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早让你满地找牙了。
这时两名穿警服的人在迎宾 ** 陪同下谈笑风生地走进来。女领班立即扭着腰迎上去,娇媚地对左侧警官笑道:王所长,好久不见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里边请,给您安排最好的包间和服务。
王所长咧嘴一笑,目光在女领班胸前流连:老规矩,还是我那间套房。这位是新调来的副所长,以后多关照。
女领班立刻贴上去谄媚道:副所长真是年轻有为!今晚一定让您尽兴,账单算我的。
徐飞见状快步上前:王所长,我要举报这家洗浴中心涉黑还 ** ,请您主持公道。
王所长冷冷扫他一眼:年纪轻轻来这种地方?我下班了不谈公事,有事明天去派出所。说完拉着副所长熟门熟路地上楼,对徐飞的举报置若罔闻。
女领班嗤笑道:死心了吧?王所长跟我们什么关系。
值班经理伸着懒腰催促:快点叫人送钱来,我这些兄弟可没耐心陪你耗。
七八个保安适时挥舞着棍棒,面露凶光。
收银员轻飘飘甩出一句: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板是谁——沪上飞鹰帮强哥,警察敢管?
徐飞心中略感诧异,飞鹰帮?似乎从未听闻,想必是些不入流的小势力。
值班经理立刻纠正道:那都是老黄历了,强哥如今攀上了鳄鱼帮这棵大树,当上了堂主。现在咱们背后可是鳄鱼帮撑腰,够威风吧?他斜睨着徐飞,小子,总该听说过鳄鱼帮吧?识相的就赶紧交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到鳄鱼帮三个字,女领班和保安们都不由挺直了腰杆。
徐飞嘴角微扬,今晚正好借机试探一番,便爽快应道:行,我这就叫我哥送钱来,我认栽还不行吗?
他拨通罗焱电话,故意嚷着让安子带四千块过来。挂断后又悄悄发信息,吩咐安子带上两百号人手和家伙。
值班经理等人见徐飞服软,满意地让他坐在一旁等候,还派了个壮硕的保安盯着他。
半小时后,数十辆面包车将洗浴中心围得水泄不通。两百多名屠鳄帮成员迅速控制场面,门口保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制伏。安子带人冲进大厅,看见徐飞被监视的场景顿时怒火中烧,一挥手便有十几人围住那个保安。
女领班和收银员吓得缩在柜台里瑟瑟发抖。值班经理强装镇定喝道:诸位是哪条道上的?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大厅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冷冷盯着他。值班经理误以为镇住了场面,得意地宣布:我们可是鳄鱼帮的人!
正在施暴的屠鳄帮成员突然停手,值班经理正暗自得意,却发现众人眼神愈发阴冷。他刚想开溜,安子已一拳砸在他鼻梁上:老子最烦听见鳄鱼帮这三个字,你还敢说得这么嘚瑟。
几个弟兄立即冲上来对着血流满面的值班经理拳打脚踢。他在哀嚎中挣扎着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徐飞缓步走近,倚在柜台边,漫不经心道:屠鳄帮。顺手抄起台上的电话,扫了眼女领班和收银员:这玩意儿多少钱?
两个姑娘虽未听闻屠鳄帮的名号,但见他们连鳄鱼帮都不放在眼里,心知来者不善。收银员偷瞄着领班,声音发颤:不...不要钱。领班赶忙接话:对,不要钱。
徐飞扬手示意,身旁的弟兄立刻抡起 ** 将电话劈得粉碎。他转头对安子吩咐:带弟兄们押着这仨,挨层搜上去。问问还有哪些东西是白送的。忽又叹气补充:白送的全砸了,要钱的咱可赔不起——这条破毛巾都标价一千块呢。
安子等人听得直发懵,怒火更盛,揪起鼻青脸肿的值班经理喝问:大堂里哪些东西收钱?说!
经理疼得直抽气,颤声道:都不要钱...全免费...
百余名屠鳄帮众闻言立即开砸,转眼间大堂一片狼藉。正欲上楼继续,徐飞突然拉住安子耳语几句。安子咧嘴一笑:包我身上。随即带五人先行上楼。
余下人马押着三人从一楼砸到五楼,又折返下来,顺道轰走了所有客人。洗浴中心顿时乱作一团,惊叫四起。
路人们想凑近看热闹,却被凶神恶煞的帮众驱散。有热心人悄悄报警:有人在洗浴中心 ** !
接警女警盯着屏幕皱眉——方才还有人报警称在洗浴中心遭劫,转眼间倒成了 ** 现场。这世道变得真快。
十几分钟后,安子领着屠鳄帮的弟兄将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扔在徐飞面前,正是王所长二人。安子随即递上手机拍摄的高清照片,徐飞翻看着他们与按摩女厮打的画面,嘴角微扬:王所长,没想到您下班后不谈公务却忙着风月,实在令人失望。既然您不愿秉公办事,那我只好自己讨个公道了。这些照片我打算送给媒体,标题就叫公务搁置情事忙,两位所长解罗裳,您看如何?
王所长刚被捉奸时还怒火中烧,盘算着如何报复,待看清四周全是对方人马后顿时气焰全消。听到徐飞要曝光照片,更是面如土色——这些影像若流传出去,他的仕途必将毁于一旦。
到底是聪明人,王所长立即抓住话中转机:徐先生,万事好商量!何必赶尽杀绝?给条生路......
徐飞颔首:很简单,只要你们重新定性今晚的砸店事件。
明白明白!王所长眼珠一转,纯属店铺自行装修!
徐飞与安子相视莞尔,这所长倒是个妙人。待屠鳄帮弟兄扔还警服后,重新穿戴整齐的王所长又恢复了官威,却仍赔着笑脸:那照片......
屠鳄帮言出必行。徐飞背过身去,事情办妥自然销毁。
听到屠鳄帮三字,王所长瞳孔骤缩——这可是吞并斧头帮的新兴势力。他连连哈腰退出门外:一定办妥!一定!
徐飞清楚今晚突袭这家表面合法的场所势必引来关注,为避免节外生枝,让王所长处理最为妥当——毕竟这是他的辖区,摆平麻烦是他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