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器长剑裹挟着黑色灵光，如同劈开夜幕的惊雷，狠狠斩向大长老手中的法杖。剑刃未及触碰到杖身，一道浓郁的黑色护盾突然从法杖顶端的晶体中迸发而出，如同凝固的墨汁，瞬间笼罩了整柄法杖。这护盾并非寻常灵力屏障，表面布满了扭曲的浊灵纹路，如同无数条细小的黑蛇在疯狂蠕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铛——！”
剑刃与护盾碰撞的瞬间，刺耳的金属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黑色灵光如同潮水般涌向护盾，却被护盾表面的浊灵纹路死死挡住，无法前进一步。沈砚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反震力顺着剑刃涌入体内，手臂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感，仿佛骨头都要被震裂。他脚下的岩石不堪重负，轰然碎裂，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喉咙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出，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想破坏我的法杖？没那么容易！”浊族大长老悬浮在半空中，幽绿色的眸子里满是狰狞的笑意。他枯瘦的手指快速掐动法诀，体内的浊灵之气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法杖之中。护盾上的浊灵纹路愈发清晰，黑色光芒暴涨，原本就坚固的护盾变得更加厚实，散发的威压也愈发恐怖，“这法杖乃是老夫耗费千年心血，以浊源核心的本源之力炼制而成，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破坏的？”
沈砚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黑色护盾的防御之力远超寻常元婴期修士的防御法术，其中蕴含的浊灵之气不仅狂暴，还带着极强的腐蚀性，刚才那一击，剑刃上的蚀灵之力竟然被护盾隐隐压制，无法发挥出原本的吞噬效果。
“老魔头，你的法杖不过是借助浊源核心的邪力，有什么好得意的！”沈砚怒吼一声，体内灵力再次疯狂运转，蚀灵纹在体表疯狂闪烁，黑色灵光重新凝聚在剑刃之上，“今日我必毁了它！”
他正欲再次发动攻击，大长老却突然冷笑一声：“小子，刚才让你偷袭得手，真当老夫好欺负不成？现在，该让你们尝尝老夫的厉害！”
话音未落，大长老手中的法杖猛地抬起，顶端的黑色晶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无数道浊灵之气从晶体中喷涌而出，在法杖前方凝聚成一道水桶粗细的黑色光束。这光束与之前的攻击截然不同，表面不仅缠绕着浓郁的魔气，还隐隐透出一丝灰色的诡异能量，散发着令人灵魂发颤的气息。光束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连周围的魔气都被吸附进去，可见其威力之恐怖。
“沈砚，小心！这光束有问题！”苏清瑶敏锐地察觉到光束中的诡异能量，脸色骤变，连忙提醒道。她手中的清灵剑蓝色灵光暴涨，想要冲上去协助防御，却被大长老随手释放的几道浊灵藤蔓缠住，一时难以脱身。
沈砚看到光束朝着两人射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苏清瑶的清灵剑虽然能克制浊灵之气，但她的修为毕竟不如自己，若是被这道诡异的光束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清瑶，躲在我身后！”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挡在苏清瑶身前，体内灵力瞬间爆发：“废灵形态！”
身形瞬间化作一团淡淡的黑色雾气，如同风中的柳絮，轻飘飘地迎向黑色光束。之前的战斗中，废灵形态总能免疫大部分物理攻击和能量攻击，沈砚本以为这次也不例外。但当黑色光束穿过他的雾气形态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突然席卷了他的全身。
这光束并没有对他的能量体造成物理伤害，却如同拥有生命般，径直钻入了他的灵魂之中。灰色的诡异能量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他的灵魂深处疯狂撕咬、侵蚀，带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沈砚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眼前发黑，无数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扭曲的浊族面孔、燃烧的村庄、哀嚎的百姓，这些画面如同魔咒般缠绕着他，让他的意识开始出现模糊的迹象。
“呃啊——！”
沈砚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雾气形态剧烈波动，险些溃散。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灰色能量缓慢侵蚀，本源之力在快速流失，若是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灵魂就会被彻底腐蚀，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沈砚！”苏清瑶看到沈砚的状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奋力斩断缠绕在身上的浊灵藤蔓，纵身冲到沈砚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雾气形态。清灵剑上的蓝色灵光顺着她的手掌涌入沈砚体内，清灵之力如同清凉的甘泉，暂时压制住了灰色能量的侵蚀，让沈砚的痛苦稍稍缓解。
黑色光束的攻击持续了数息才渐渐消散，沈砚的雾气形态重新凝实，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一块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灵魂深处的刺痛感依旧清晰可辨，让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沈砚，你没事吧？”苏清瑶担忧地看着他，手中的清灵剑紧紧护在身前，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大长老。
沈砚摇了摇头，艰难地说道：“我没事……只是这老东西的攻击……有些诡异。”他能感受到，刚才那道光束的核心威力并非来自浊灵之气，而是那股灰色的诡异能量，这能量专门针对灵魂，防不胜防，即便是他的废灵形态也无法免疫。
苏清瑶皱着眉头，回忆着刚才的攻击场景，沉声道：“那不是普通的浊灵攻击，而是灵魂侵蚀！大长老的法杖不仅能操控浊灵之气，还能借助浊源核心的力量，发动灵魂层面的攻击。这种攻击无视物理防御，专门伤害灵魂本源，我们不能再硬拼了！”
她手中的溯源晶球再次亮起青色灵光，快速分析着刚才的攻击能量：“刚才那道光束中，浊灵之气只是载体，真正伤人的是其中蕴含的‘浊魂之力’，这种力量是浊族修士修炼到高深境界后，将灵魂与浊灵之气融合而成的，对人类修士的灵魂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沈砚心中一凛，难怪刚才的攻击如此诡异，原来是专门针对灵魂的手段。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长老之前一直没有使用这种攻击，恐怕是因为这种攻击对自身消耗也极大，需要借助法杖和浊源核心的力量才能发动。
“想躲？你们躲得掉吗？”浊族大长老看到两人狼狈的模样，发出猖狂的大笑，“小子，你的废灵形态确实能免疫物理攻击，但老夫的浊魂之力专门针对灵魂，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躲！”
他手中的法杖再次抬起，顶端的黑色晶体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显然是准备发动第二次灵魂攻击。黑色护盾依旧笼罩着法杖，如同铜墙铁壁，让人无从下手。
沈砚和苏清瑶脸色凝重，心中充满了焦急。大长老的法杖防御坚固，还能发动防不胜防的灵魂攻击，而他们的灵力都已经消耗了大半，沈砚的灵魂还受到了损伤，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大长老耗死。
“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苏清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转头看向沈砚，快速说道，“沈砚，我有办法暂时牵制住他的灵魂攻击，但需要你配合我！”
沈砚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我的灵气溯源术不仅能探查弱点，还能短暂干扰能量运转。”苏清瑶手中的溯源晶球光芒暴涨，“等会儿我会用灵气溯源术干扰法杖的能量流动，暂时阻断浊魂之力的凝聚。你趁机发动攻击，不用管护盾，尽量攻击法杖顶端的晶体，那里是能量核心，只要能打断它的能量运转，就能阻止他发动灵魂攻击！”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的清灵之力能克制浊灵之气，但对浊魂之力效果有限，干扰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一定要抓住机会！”
沈砚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好！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灵魂深处的刺痛感，体内灵力再次运转起来。虽然灵魂受到了损伤，但他的意志依旧坚定。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他们两人都将命丧于此。
“小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招？”浊族大长老看到苏清瑶手中的溯源晶球亮起光芒，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虽然不知道苏清瑶具体要做什么，但也能猜到她想要干扰自己的攻击，当即不再犹豫，手中的法杖猛地一挥，再次凝聚起一道黑色光束，光束中灰色的浊魂之力愈发浓郁，显然是准备发动更强的攻击。
“就是现在！”苏清瑶怒吼一声，将体内剩余的大半灵力尽数注入溯源晶球。晶球爆发出耀眼的青色灵光，无数道纤细的青色光丝如同蛛网般射出，朝着大长老手中的法杖缠绕而去。这些光丝蕴含着精纯的清灵之力和溯源术的干扰能量，专门针对法杖的能量脉络。
“该死的！”大长老脸色一变，想要催动护盾抵挡光丝，却发现那些光丝如同无孔不入的针，竟然穿透了黑色护盾的缝隙，缠绕在了法杖的能量脉络上。青色光丝上的清灵之力开始侵蚀法杖的浊灵之气，溯源术的干扰能量则让法杖的能量运转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原本凝聚的黑色光束瞬间变得不稳定，表面的灰色浊魂之力剧烈波动，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沈砚，快！”苏清瑶大喊一声，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溯源晶球的光芒也开始变得微弱。
沈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体内灵力疯狂爆发，蚀灵纹的力量与清灵之力遥相呼应，黑色灵光再次凝聚在滓器长剑之上。他纵身跃起，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大长老冲去，沿途的黑色魔气被他周身的灵光逼退，根本无法靠近。
“小子，找死！”大长老怒吼一声，想要强行催动光束攻击，但法杖的能量运转被干扰，光束始终无法稳定凝聚。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朝着自己冲来，手中的法杖猛地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波纹朝着沈砚射去，想要阻拦他的脚步。
沈砚早有准备，脚下施展精妙的步法，如同鬼魅般避开能量波纹的攻击。他手中的滓器长剑高高举起，黑色灵光凝聚到极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法杖顶端的黑色晶体狠狠砍去。“蚀灵·破魂斩！”
这一剑不仅凝聚了他所有的灵力和蚀灵之力，还蕴含着一丝他自身的灵魂之力，专门针对法杖的能量核心。剑风呼啸，甚至将周围的浊灵之气都撕裂成了两半。
大长老脸色剧变，想要再次催动护盾加固防御，但能量运转被干扰，护盾的光芒也变得黯淡。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长剑朝着自己的法杖砍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铛——！”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滓器长剑狠狠砍在了黑色晶体上。黑色灵光与晶体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无数道黑色的能量碎片四散飞溅。沈砚只觉得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反震力顺着剑刃涌入体内，灵魂深处的刺痛感再次加剧，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洒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剑刃。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咬紧牙关，再次催动灵力，将蚀灵纹的力量尽数灌注到剑刃上。蚀灵之力如同跗骨之蛆，顺着晶体表面的纹路蔓延开来，疯狂吞噬着其中的浊灵之气和浊魂之力。
“不——！我的晶体！”大长老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法杖顶端的黑色晶体正在被蚀灵之力疯狂侵蚀，能量脉络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与浊源核心之间的能量连接也变得断断续续。
他想要催动灵力修复晶体，却被苏清瑶抓住机会，一道蓝色剑气狠狠劈在他的肩膀上。“噗”的一声，大长老喷出一口黑色的鲜血，肩膀上的黑色鳞片破碎不堪，露出了森白的骨头，防御出现了巨大的破绽。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纵身跃起，手中的滓器长剑再次凝聚起黑色灵光，朝着晶体的裂痕处砍去。这一剑，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甚至燃烧了一部分灵魂本源，只求彻底破坏这枚晶体。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黑色晶体上的裂痕瞬间扩大，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黑色晶体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无数黑色的碎片四散飞溅，蕴含的浊灵之气和浊魂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出。
大长老抱着断裂的法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晶体破碎，法杖的能量运转彻底紊乱，他体内的浊灵之气和浊魂之力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泄，原本磅礴的气息急剧下降。
沈砚和苏清瑶被晶体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相互搀扶着才勉强站稳。沈砚的灵魂本源受到了燃烧的反噬，脸色更加苍白，但看着大长老狼狈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畅快。
“老魔头，没有了晶体，我看你还怎么发动灵魂攻击！”沈砚冷笑着说道，手中的长剑指向大长老，眼中满是杀意。
苏清瑶也手持清灵剑，警惕地盯着大长老，补充道：“他的法杖受损，能量供应不足，现在正是除掉他的好机会！”
大长老缓缓抬起头，幽绿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死死盯着沈砚和苏清瑶，如同受伤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们两个小杂碎，竟敢破坏老夫的晶体，老夫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他猛地将手中的断杖扔在地上，体内残存的浊灵之气和浊魂之力疯狂运转，周身的魔气再次凝聚起来。虽然失去了法杖的加持，但他毕竟是元婴后期的修士，底蕴依旧深厚。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皮肤变得更加坚硬，布满了黑色的鳞片，双眼变得猩红，散发着疯狂的光芒，显然是想要燃烧自己的灵魂本源，发动最后的拼命一击。
“想要拼命？”沈砚冷笑一声，体内的灵力虽然所剩无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那就让我们来陪你玩玩！”
他转头看向苏清瑶，点了点头：“清瑶，我们联手，彻底解决他！”
“好！”苏清瑶也点了点头，手中的清灵剑蓝色灵光暴涨，与沈砚周身的黑色灵光相互呼应，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
两人同时纵身跃起，朝着大长老冲去。沈砚的滓器长剑挥舞出黑色的剑气，蕴含着蚀灵之力和灵魂之力，专门克制浊灵之气和浊魂之力；苏清瑶的清灵剑则释放出蓝色的剑气，蕴含着清灵之力，不断侵蚀着大长老的防御。两道剑气一黑一蓝，如同两条巨龙，朝着大长老猛冲而去。
大长老怒吼一声，燃烧灵魂本源的力量让他的速度和攻击力都得到了短暂的提升。他迎着两道剑气冲去，双手凝聚起浓郁的黑色魔气和灰色的浊魂之力，化作一双巨大的魔爪，朝着剑气抓去。
“嘭——！”
黑色魔爪与黑白两道剑气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黑色的魔气、灰色的浊魂之力、蚀灵之力和清灵之力相互交织、碰撞、湮灭，产生的冲击波将整个山顶都掀飞了一层，浊源核心的黑色光晕也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大长老被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嘴角不断溢出黑色的鲜血，燃烧灵魂本源带来的反噬开始显现，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但他依旧没有退缩，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再次凝聚起能量，朝着沈砚和苏清瑶扑来。
沈砚和苏清瑶相互配合，一人主攻，一人辅助，黑色剑气和蓝色剑气交替攻击，不断消耗着大长老的力量。虽然大长老燃烧了灵魂本源，但失去了法杖的加持，又被两种克制他的力量夹击，处境越来越艰难。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大长老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黑色的鳞片破碎不堪，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色长袍。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眼中的猩红光芒也渐渐黯淡下去，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但就在这时，远处的浊源核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晕，无数条能量丝线疯狂地涌动起来，朝着大长老的身体缠绕而去。大长老感受到浊源核心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老夫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浊源核心，爆！”
沈砚和苏清瑶脸色一变，他们能感受到，浊源核心内部的能量正在急剧膨胀，显然是大长老想要引爆浊源核心，与他们同归于尽！
“不好！他想要引爆浊源核心！”苏清瑶惊呼道，手中的溯源晶球疯狂闪烁，显示出浊源核心的能量已经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沈砚也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能量波动，心中暗叫不好。浊源核心蕴含着海量的浊灵之气，一旦引爆，整个浊源山都会被夷为平地，他们也难逃一死！
“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虽然他现在已经筋疲力尽，灵魂本源也受到了损伤，但为了凡界的安危，他必须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苏清瑶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好！我们一起上！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两人相互搀扶着，朝着大长老的方向冲去。虽然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他们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只要能阻止大长老引爆浊源核心，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远处，被浊灵屏障困住的联军弟子们看到这一幕，都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苏振南和周庸也趁机发动攻击，打破了浊灵屏障，率领弟子们朝着山顶冲来。
沈砚和苏清瑶回头望了一眼冲上来的弟子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这场胜利，属于所有为了守护凡界而战斗的人。
但此刻，浊源核心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黑色的光晕已经笼罩了整个山顶，随时可能爆发。沈砚和苏清瑶不敢有丝毫耽搁，加快了脚步，朝着那枚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色晶体，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战，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必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