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偏殿内,檀香袅袅,李治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案后,眉头微蹙,手中捏着一份奏折,却久久没有翻开。殿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却驱散不了殿内凝重的氛围 —— 自感业寺刺客行刺高阳的消息传来,李治心中便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今日特意召来裴安,便是要详细询问此事。
“裴安,你且详细说说,感业寺那日的刺客,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李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新帝继位,百废待兴,加上父皇刚逝,朝中暗流涌动,让他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
裴安躬身站在殿中,一身黑色劲装,更显身姿挺拔。他听到李治的询问,缓缓抬头,沉声回道:“回陛下,那日的刺客共有五人,四人当场被斩杀,一人被擒后服毒自尽。臣仔细检查过刺客的尸体,发现他们腰间都系着一块刻有‘王’字的玉佩,且所用兵器上,都刻有太原王氏兵器坊的印记。此外,臣通过百骑司内部渠道调查发现,这伙刺客与去年刺杀先帝的那批人,以及当年辩机和尚事件背后的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又是太原王氏!” 李治猛地拍了一下御案,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先帝在位时,对世家多有优待,如今朕刚继位,他们便接连策划阴谋,难道真以为朕不敢动他们吗?”
裴安连忙说道:“陛下息怒。臣以为,世家此举,并非单纯针对高阳公主或先帝,而是有着更大的图谋。他们接连制造事端,破坏李唐皇室的形象,目的就是为了削弱皇室在士人中的威望,维持世家在大唐的地位。尤其是陛下刚上位,根基尚未稳固,他们正是想趁此机会,给陛下一个下马威,让陛下不敢轻易动他们。”
李治闻言,渐渐冷静下来,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道:“你说得有道理。朕刚继位,若此时对太原王氏动手,恐怕会引起其他世家的恐慌,反而不利于朝局稳定。只是,他们既然已经开始行动,后续必定还会有更大的阴谋,朕不能坐以待毙。裴安,朕命你暗中盯着世家门阀的动向,尤其是太原王氏,一旦发现异常,立即向朕禀报。另外,草原势力近期也蠢蠢欲动,你也要多派些人手,关注草原的动态,莫让他们与世家勾结,威胁大唐边境。”
“臣遵旨!” 裴安躬身应道,语气坚定,“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严密监视世家门阀与草原势力,绝不让他们危害大唐江山!”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着浅紫宫装的女子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正是武媚娘。她身姿窈窕,步履轻盈,宫装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踩着一双绣着珍珠的软底鞋,宛如一朵缓缓绽放的牡丹,既有着宫廷女子的端庄,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惑。
李治原本紧绷的脸色,在看到武媚娘的瞬间,瞬间柔和下来,眼中更是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仿佛整个殿内的光线都因她的到来而变得明亮。他原本捏着奏折的手不自觉地松开,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在武媚娘身上,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武媚娘似乎并未察觉李治的异样,她端着茶盘,缓步走到御案前,将茶杯轻轻放在李治与裴安面前,柔声说道:“陛下,裴将军,一路辛苦,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好,好,媚娘有心了。” 李治连忙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甚至忘了顾及一旁的裴安,目光始终停留在武媚娘身上,“裴安,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你先下去安排探查事宜,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朕禀报。”
裴安心中了然,知道李治是想与武媚娘单独相处,他躬身应道:“臣遵旨,臣告退。” 说完,便转身轻轻退出殿外,顺手关上了殿门。
殿内,只剩下李治与武媚娘两人。李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一把将武媚娘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唇。武媚娘起初还有些抗拒,双手抵在李治的胸前,想要推开他,可在李治的热情攻势下,很快便软化下来,闭上双眼,顺从地回应着他的吻。
李治的吻越来越激烈,双手也不安分地在武媚娘的身上游走。他先是握住武媚娘的纤腰,感受着她腰间的柔软,随后又缓缓向上,抚摸着她的后背,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灼热的痕迹。武媚娘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靠在李治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力量,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 既有对李治的依赖,也有对权力的渴望。
过了许久,李治才缓缓松开武媚娘,两人的嘴唇分开时,还带着一丝暧昧的银丝。武媚娘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她轻轻推开李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宫装,柔声说道:“陛下,茶快凉了,您先喝杯茶,还有奏折等着您批改呢。”
李治恋恋不舍地看着武媚娘,眼中满是爱意:“还是媚娘懂事。好,朕听你的,先喝茶,再批改奏折。”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燥热。
随后,李治重新坐回御案后,拿起奏折开始批改。武媚娘则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也拿起一份奏折,仔细看了起来。她时不时地抬起头,对奏折中的内容提出自己的见解,从赋税改革到官员任免,条理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
李治起初还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武媚娘不仅容貌出众,竟还如此精通政务。虽然他觉得女子参与政事有违礼制,心中有些不妥,可他爱极了武媚娘,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便再也舍不得打断她,反而默认了她的行为,时不时地与她讨论几句。两人就这样并肩坐着,一边批改奏折,一边讨论政务,殿内的氛围温馨而和谐。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治放下手中的奏折,伸了个懒腰,看着身旁的武媚娘,眼中再次泛起炽热的光芒:“媚娘,奏折差不多批改完了,我们回寝殿吧。”
武媚娘点了点头,跟着李治站起身,两人手牵着手,缓缓走进寝殿。刚进寝殿,李治便迫不及待地将武媚娘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动作急切而粗暴,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与欲望都发泄出来。武媚娘顺从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感受着李治的亲吻与抚摸。
然而,李治的身体却有些不争气。或许是连日操劳政务,又或许是心中过于紧张,他很快便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倒在武媚娘身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武媚娘感受着身上李治的重量,心中泛起一丝失望,却还是强忍着情绪,轻轻拍了拍李治的后背,柔声说道:“陛下,您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李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他紧紧抱住武媚娘,声音沙哑:“媚娘,对不起,是朕没用……”
武媚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陛下不要这么说,您日理万机,已经很辛苦了。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臣妾就很满足了。”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对李治的软弱更加不满,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掌握权力的决心。
与此同时,裴安已经离开皇宫,前往百骑司。百骑司内,灯火通明,将士们都在紧张地忙碌着。裴安走进大厅,召集了几名心腹将领,将李治的旨意传达下去,命令他们分别率领人手,暗中监视世家门阀与草原势力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将领们领命离去后,裴安坐在椅子上,眉头微蹙。他总觉得,太原王氏作为关东世家的代表,此次策划刺杀高阳,绝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为了弄清楚太原王氏的真实动向,他决定亲自带一支小队前往太原,进行探查。
随后,裴安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换上一身普通的布衣,带上几名精锐亲兵,轻装简从,悄悄离开了长安,朝着太原的方向而去。他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始终跟着几个人影,为首的正是高阳。
高阳自从在感业寺对裴安产生情愫后,便一直想多了解裴安。今日她偷偷溜出感业寺,本想前往公主府找裴安,却正好看到裴安离开皇宫,朝着城外而去。她心中好奇,便带着几名贴身护卫,悄悄跟了上来,想看看裴安在外究竟是如何行动的。
此时的裴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高阳盯上。他快马加鞭,朝着太原赶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尽快查清太原王氏的阴谋,保护好大唐江山,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而身后的高阳,看着裴安坚毅的背影,心中的情愫愈发浓烈,她不知道,这次冲动的追踪,将会给她与裴安带来怎样的命运纠葛。
夜色渐深,官道上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两道长长的影子,在月光下缓缓前行。一场关乎大唐命运的探查,一场充满未知的追踪,就这样在寂静的夜色中,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