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一年的春日,倭国(已更名为 “扶桑”)本州岛的京都城内,早已不复往日的倭国风貌。宽阔的朱雀大街仿照长安的朱雀大街修建,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平整宽阔,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商铺,挂着 “绸缎庄”“茶叶铺”“酒楼” 等汉字招牌,伙计们操着半生不熟的唐语,热情地招揽着顾客。街上行人往来如梭,大多穿着大唐的圆领袍衫,少数穿着倭国传统和服的人,也在领口、袖口绣上了大唐的牡丹纹样 —— 自唐军平定扶桑后,短短一年时间,这里已彻底被大唐的文化所浸染,俨然成了大唐的一座海外城池。
皇城之内,曾经威严的天皇,如今只是一个象征。他仍住在皇宫里,却失去了所有权力,日常起居由大唐派遣的官员监管,唯一的职责便是在重大节日时,代表扶桑向大唐朝廷上表称臣。皇宫的守卫换成了大唐的士兵,宫墙上悬挂着大唐的龙旗,连天皇日常阅读的书籍,也换成了《论语》《礼记》等大唐经典。
扶桑各地的行政区域划分已基本完成,大唐朝廷派遣了数十名文官前往扶桑,担任各州刺史、县令等职。这些文官按照大唐的制度,在扶桑推行均田制、科举制,鼓励唐人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石见山的银矿也由大唐派遣的采矿工匠接管,开采出的白银源源不断地运往长安,充实大唐的国库。
文化的融合更是深入骨髓。扶桑的贵族子弟纷纷前往长安求学,学习大唐的文化与礼仪;普通百姓也开始学习唐语,使用汉字书写;饮食上,馒头、面条、饺子等大唐食物逐渐取代了倭国的饭团、味噌汤;建筑上,扶桑的寺庙、民居都仿照大唐的风格修建,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充满了大唐的建筑特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大量的倭国女子嫁给了唐人。唐人大多身材高大、容貌英武,且在扶桑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成了倭国女子心目中的理想伴侣。无论是大唐官员、士兵,还是前来经商的唐人,身边几乎都有一两位倭国女子相伴,这些女子不仅温顺贤惠,还努力学习大唐的家务技能,很快便融入了唐人的生活。
京都城内的一处客栈里,永嘉公主、云儿、柒儿正坐在窗边,望着街上热闹的景象,脸上却满是愁云。她们已经来到扶桑三个月了,自从得知唐军平定扶桑后,便再三恳求李世民,希望能来扶桑寻找裴安。李世民拗不过她们,最终同意了,却派了五百名护卫随行,叮嘱她们 “切勿冒险,注意安全”。
三个月来,她们走遍了扶桑的本州岛、四国岛、九州岛,几乎每一座城市、每一个村庄都留下了她们的足迹。她们向唐军士兵打听,向当地的百姓询问,甚至张贴了寻人的告示,承诺 “若有人能提供裴安的消息,赏黄金百两”,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裴安的消息。
“已经三个月了,还是没有裴郎的消息……” 柒儿轻声说道,声音带着哽咽,“裴郎他…… 他会不会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永嘉摇了摇头,眼中却充满了绝望:“不会的!裴安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再找找,说不定他就躲在哪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找他……” 话虽如此,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 连唐军都搜遍了扶桑的每一个角落,却仍未发现裴安的踪迹,她心中的希望,也在一点点被磨灭。
最可怜的是云儿。自从来到扶桑,她就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一门心思寻找裴安。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她的身体也渐渐垮了下来。起初只是咳嗽、发热,后来病情越来越重,卧床不起,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儿姐,该吃药了。” 柒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云儿,将药碗递到她嘴边。
云儿虚弱地张开嘴,喝了一口汤药,苦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却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她看着柒儿,眼中满是泪水:“柒儿妹妹…… 我…… 我好像…… 看不到裴郎了……”
“云儿姐,你别胡说!” 柒儿连忙打断她,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会找到裴郎的!等找到裴郎,我们就一起回大唐,过安稳的日子……”
永嘉站在一旁,看着病重的云儿,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疼。她走到床边,握住云儿的手,轻声说道:“云儿,你一定要坚持住!裴安还在等我们,我们不能放弃!若是你出事了,裴安回来后,该有多伤心啊!”
云儿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很快又黯淡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真的等不到找到裴安的那一天了。
客栈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名护卫匆匆走进来,躬身说道:“公主,云儿姑娘,柒儿姑娘,长安传来消息,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她……”
永嘉与柒儿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高阳怎么了?”
护卫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半年前将高阳公主赐婚给了薛仁贵将军,可高阳公主不愿意,大闹了一场,薛仁贵将军也觉得尴尬,上表请求陛下收回旨意。陛下无奈,只能同意了,却又另外挑选了一位公主,赐婚给薛仁贵将军。”
永嘉与柒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高阳对裴安的情意,她们都看在眼里,就算与裴安绝交,心中也始终无法放下。如今被李世民强行赐婚,她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希望高阳能早日想开吧。” 柒儿轻声说道,心中却满是感慨 —— 她们四人,原本都与裴安有着不解之缘,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一个病重垂危,一个被迫赐婚,一个苦苦寻找,一个满心绝望,皆是为了裴安。
而此时的裴安,正身处扶桑最北部的北海道,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这里远离京都,地处苦寒之地,唐军还未派人前来治理,村里的百姓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听说 “换了当官的老爷”,却不知道具体是谁,也不知道远处的城里 “来了一队人高马大的天朝勇士”。
这日午后,村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脸上带着些许风霜,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 —— 正是裴安。自从一年前从唐军眼皮底下逃走后,他便一直在扶桑各地辗转,躲避着唐军的搜索。他先后去过四国岛、九州岛,却总觉得不安全,最终来到了这片人迹罕至的北海道,希望能在这里安静地度过余生。
裴安走到村长家门前,敲了敲门。村长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他打开门,看到裴安,眼中满是警惕:“你是谁?来我们村做什么?”
裴安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黄金,递到村长面前,用不熟练的倭语说道:“我…… 我是远方来的商人,路上遇到了劫匪,财物都被抢了,想在村里住一段时间,这是租金。”
村长看到黄金,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他接过黄金,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没问题!你就住我家隔壁吧,那里有一间空闲的屋子,干净又宽敞。”
村长带着裴安来到隔壁的屋子。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远处的雪山与森林,风景优美。“你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村长笑着说道,眼中却在偷偷打量裴安 —— 他见裴安身材高大、容貌英俊,又出手阔绰,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自家孙女已经十六岁了,生得美艳动人,却还没有嫁人。若是能让孙女嫁给这个男子,说不定能给家里改良基因,让后代也能像这个男子一样高大英俊。
从那天起,村长便让自己的孙女阿雅,每天给裴安送饭。阿雅今年十六岁,虽然身材不高,却生得极为美艳 —— 皮肤白皙如雪,眼睛像清澈的溪水,樱桃小嘴,长发及腰,穿着一身简单的倭国和服,却难掩她的青春与美丽。
起初,裴安只是默默地接过饭菜,很少与阿雅说话。他经历了据点血战、丛林逃生,心中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对与人交往充满了抵触。可阿雅却很热情,每次送饭时,都会主动与裴安说话,虽然裴安大多时候只是点头或摇头,她却从不气馁。
“先生,今天的饭是我做的,有烤鱼和米饭,你尝尝好不好吃?” 阿雅将饭菜放在桌上,笑着说道,眼睛弯成了月牙。
裴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鱼放进嘴里。鱼肉鲜嫩,味道鲜美,让他想起了以前云儿做的饭菜。他抬起头,对阿雅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很好吃。”
阿雅见他笑了,心中顿时大喜,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从那天起,裴安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开始与阿雅交谈。他给阿雅讲大唐的故事,讲长安的繁华,讲草原的辽阔;阿雅则给裴安讲村里的趣事,讲雪山的传说,讲森林里的动物。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裴安对阿雅的好感也越来越深。阿雅的天真、善良、热情,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灰暗的内心。他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过女性,阿雅的出现,让他压抑已久的情感渐渐复苏。
起初,他只是在言语上挑逗阿雅。“阿雅,你长得真好看,将来一定会嫁给一个好人家。” 裴安看着阿雅,眼中满是温柔。
阿雅的脸顿时红了,低下头,轻声说道:“先生说笑了,我…… 我还不想嫁人。”
“哦?那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裴安笑着问道。
阿雅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想嫁给像先生一样的人,高大、英俊、温柔,还能给我讲好多好多故事。”
裴安心中一动,看着阿雅真挚的眼神,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阿雅没有躲闪,反而微微靠向裴安,脸上满是娇羞。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裴安会牵着阿雅的手,带她去森林里散步,采摘野果;阿雅会依偎在裴安的怀里,听他讲大唐的故事。肢体上的接触也越来越多,裴安会帮阿雅整理头发,阿雅会帮裴安缝补衣服,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温馨。
终于,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阿雅像往常一样来给裴安送饭。裴安看着阿雅绝美的容颜,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他一把将阿雅搂进怀里,轻声说道:“阿雅,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阿雅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紧紧抱住裴安,泪水流了下来:“我愿意!我愿意!”
那一夜,两人在温馨的小屋中,度过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让裴安惊讶的是,阿雅虽然身材不高,看似瘦弱,却有着惊人的热情与活力。她不像大唐女子那样含蓄、羞涩,反而带着一丝野性与奔放,像一团烈火,点燃了裴安心中的激情。她的动作、她的眼神、她的声音,都让裴安感到无比的满足与沉醉,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充满了活力与激情。
第二天清晨,裴安醒来时,阿雅正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他看着阿雅熟睡的容颜,心中满是幸福与满足。他摸了摸自己的行囊 —— 里面还有百两黄金,足够他和阿雅在这个小山村过上富足的生活。
“或许,在这里过完余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裴安心中暗暗想道。他厌倦了朝堂的争斗,厌倦了战争的残酷,厌倦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这个小山村宁静、祥和,百姓淳朴、善良,还有阿雅的陪伴,这里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他轻轻抚摸着阿雅的头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裴安知道,他的人生,将在这里开启新的篇章。
而远在京都的永嘉、云儿、柒儿,却还在苦苦寻找着裴安的踪迹。云儿的病情越来越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她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地念着:“裴郎…… 裴郎…… 你在哪里…… 我好想你……”
永嘉与柒儿守在床边,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她们知道,云儿恐怕再也等不到裴安了。她们心中充满了绝望,却又不愿意放弃 ——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们就会继续寻找下去,直到找到裴安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