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阿基维利
「无数流星划过今夜的天空…如果选中了正确的那一颗,它将把你的愿望带向千百个世界。」——阿德里安·斯宾塞-史密斯,
《有关星空的寓言集》
关于阿基维利的陨落之谜,记忆的星神——「浮黎」默默记录了一切,据其记载,一切的开始还要从一位不知其名的「愚者」开始。阿基维利在开拓之时遇见了这名「愚者」,并与其相爱,踏上了爱情的开拓。「愚者」为了陪伴阿基维利,选择登上「星穹列车」,但阿基维利整日沉迷于对宇宙未知的开拓,减少了与「愚者」在爱情上的开拓,「愚者」感到心寒,一气之下炸毁「星穹列车」,这也使得阿基维利开始重视与「愚者」的开拓,但这段开拓很快到达了尽头。
「愚者」对阿基维利的开拓越加严格,阿基维利也因为怕老婆而选择开拓到一个未知的尽头,导致了「开拓」——「阿基维利」的消失。「愚者」也不见了。
……
他手腕一抬,凌空握紧——
桌面上所放置的黑匣子变成了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静静矗立,刃身流转着幽邃的暗光。
【神之键:「地藏御魂」】
【由旧文明第十二律者核心制成的神之键,主掌“侵蚀”的力量,可以投影使用者的意识并自如操纵。】
【盗火程序,启动——律者权能「侵蚀」解析完毕——】
【新增权限:意识之网覆盖,现实基底改写。】
(科技化为病毒,世界坠入黑暗,所有被冠以「先进」之名的,都沦作冰冷的坟墓。)
“……哼。”
穹注视着刀,目光却仿佛穿透时空。
“凯文未能完成之事,我做到了。”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他未能救下的人……我救下了。”
……
穹的目光倏然沉静下来,声音却像是淬了冰,一字一句掷在地上:
“力量,归宿,理想……当我接下‘救世’之名,便也一并继承了那个男人的一切。”
他扯了下嘴角,眼底却无笑意,只有一片冷澈的金色:
“可我究竟是谁?一个称号之下,填充着他未竟的执念、他未完的旧梦——我只不过是在扮演一个被封号多年的影子。”
他忽然抬眸,目光如刃:
“但我为何……非要扮演一个失败者的影子?”
语气渐强,如同雷云积聚:
“在这个世代长空市,是我救的。樱的妹妹——玲,是我亲手带回来的。”
他向前一步,周身仿佛有无形的气压骤然扩散:
“他没能做到的事,我做到了。他未能挽回的结局——我扭转了。”
“我不是他的延续,”穹的声音陡然拔高,金瞳中燃起近乎炽烈的光,“我早已超越了他!”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听不出喜悦,反倒裹挟着某种破碎又癫狂的释放。
一旁的卡莲怔在原地,望着他近乎失控的模样,伸出手却不知该不该唤他回来。
等到穹发泄完,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该让我怎么说呢。”
他转向那只吓懵的小兽,淡淡开口:
“欢迎回来,玲。”
“咦?我、我没死?”绯狱丸突然跳起来,强装凶狠却掩不住心虚:
“就、就这啊?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着方才还是老谋深算的幕后黑手、此刻却只剩嘴硬的小狐狸,卡莲一时有些恍惚。
“名字不重要。”穹打断她,直视她的眼睛,“我只问:现在的你,仍恨人类么?”
“呃……”绯狱丸歪着头,尾巴无意识地晃了晃,“当然不恨啦!我想通啦——坏的只是当年那几个人,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
她突然一愣,困惑地搓了搓耳朵:
“……奇怪?我明明之前还不是这么想的啊?难道!你改变了我的思想!?好可怕!”
她突然凑近,盯着穹的脸仔细看:
“等等,你长得……好像凯文大叔啊?”
穹别开脸,无声地撇了撇嘴。
——怎么每个“老东西”见了他都这句。
“我不是他。”
他抱起胳膊,语气略带嫌弃:
“但你叫他大叔这点——我倒没意见。”
“穹,这到底是……?”卡莲望着那只缩在八重樱怀里的小家伙,忍不住低声问。
“绯狱丸,原名玲。前文明纪元留下的侵蚀之律者。”
“律、律者?!那是什么?”
“被崩坏选中的倒霉蛋。”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读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档案,“当一个地区的崩坏能浓度过高,而某人又恰好身处爆发中心,并且自身对崩坏具有极高适应性……就有可能成为律者。”
他顿了顿,继续道:
“律者拥有对崩坏能的绝对掌控力,诞生之初便会显现出某种特定崩坏属性的权能。她们本身……就是一种物理规则的终极化身,承载着难以估量的破坏性。”
“可……可她刚才完全不是这样的啊?”卡莲还是有些无法将眼前这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和“终极破坏化身”联系起来。
“啊,好像……确实如此……”一旁的八重樱也轻声附和,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绯狱丸微微发抖的耳朵。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她?”
“处理……”穹瞥了一眼正偷瞄他的小家伙,忽然勾了下嘴角,“要不……我带走?”
“啊?”
卡莲一把拽过穹的胳膊,将他拉到几步开外,压低声音急急问道:
“喂!你就这么把她带走?真的没问题吗??”
“怕什么。”穹语气淡然,“她现在除了体内多了个律者核心,和普通小女孩也没什么两样。”
他侧过脸,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放心,这家伙……在这个‘剧本’里,占比不算太重。”
“这样啊……那就好。”心大的卡莲长长舒了一口气,丝毫没留意到“剧本”二字背后可能藏着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