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壮汉不理解是什么意思,这个职业其实兴起于明朝中期,大概万历年间那会的事情,壮汉一脸懵逼。
“!”易纸又来了精神,飞快的擦干脚穿上鞋袜。
‘这些人还怪好的嘞,竟然都不偷袭我?’
“那什么……贤弟,镖局这个词可能不能乱叫,应该避讳着呢吧?反正我从来没听过这个词。”朱标指了指自己,拉住了莫名兴奋的易纸。
“那林平之家的镖局是哪来的?那时候不是宋朝靖康之耻左右的事情嘛?”易纸有点明白了情况,但是还抱有一丝希望。
“你说的都是什么?”朱标疑问。
“小说里……”易纸沉默了,小说里的东西哪能当真呢,镖局这个职业确实还没确定下来,这些人就是这一职业的前身罢了。
顿感无趣的易纸失望的坐了下来,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累了,毁灭吧。’
朱标让易纸放空一会,上前和那个公子哥攀谈起来。
“拜见大人!”
赵德海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给朱标解释了一下情况。
他是徽州的赵家人,积极响应当今圣上的南人北迁政策,父亲这一支全部迁到这济南府后,自己在父亲的培养下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现在正运送一批布料送往泰安州售卖。
“这些都是我们赵家自己的护院,刚才对您无礼的那个货叫赵铁牛,从小就是个莽撞性子,您别往心里去。”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易纸二人这赵德海看不懂的华丽服饰证明了其身份显赫,不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很快的拿出一张大明宝钞塞朱标手里赔罪。
‘很熟练的商人手段……’
朱标没有收,自己一个太子要是收了这钱,叫人知道不得被笑死,最起码易纸肯定会告诉老朱和马皇后,自己这清誉可就不保了。
赵德海还以为是不够,心里骂了一声,又拿出两张出来。
朱标继续摆手推脱,把目光递给了一旁的咸鱼易纸。
“嘛……继续出发太热了吧。”易纸看了看天色,着实热,自己的行动力太强了,应该晚上出发的。
“相逢就是有缘,一起吃点吧。”易纸在一众赵家人惊讶的目光中拿出两只可方可方的烤全羊,传出的香味让本就旅途劳累的赵德海口齿生津。
“仙……仙人!”赵德海发出了和其余人一样的惊叹,然后就是熟悉的扑通跪地声。
再三强调了自己不收徒,朱标和易纸津津有味的吃起烤全羊。
易纸这背包的保鲜效果很强,放进去的时候多热出来就有多热,没一点温度香味流失的,就很可惜只能放系统产出的物品,明明刷上的调料也算外界物品来着,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判定成系统物品。
总不能还分材料主体占比什么麻烦的东西吧?
易纸感觉很无聊,赵德海虽然开始吃起了烤全羊,但明显还是很想拜师什么的,热切的眼神让易纸很不舒服。
朱标本来还想让易纸拿几瓶那个叫什么……啤酒的饮品喝喝的,觉得烤肉配那个确实很搭,但易纸用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的原因拒绝了。
其实没那么多原因,蛇岐八家没人在房间里,冰箱里也没有,自己过去买的话回来就会在王府里,把朱标搞丢了怎么办?
易纸休息不到一点,就骑着马克兔带着朱标离开了,赵德海那尊敬并热切的目光太烦人了……自己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原来我们已经过了泰山了吗?”易纸想起刚才赵德海的话,不由得感慨马克兔的速度,以及它可以飞行所以全地形可以走直线的便捷。
往前飞了十来分钟,太阳晒的两人实在是扛不住了,赶忙下落在一处阴凉地方。
“原来刚那个就是泰山吗?怎么感觉不高啊?”朱标才知道刚那座山就是泰山,他还以为是什么别的无名小峰呢。
“很正常啦,都说泰山封禅什么的觉得泰山可能很高大雄伟,但其实泰山是五岳里面最平缓的那个。”易纸拿出无底水桶给自己猛灌几口,然后继续说:“不然封禅上个危险的华山是准备上完山换皇上了嘛。”
易纸的吐槽逗乐了朱标,让易纸给他也来点水,然后被易纸浇了个透心凉,当时就舒服了起来。
“标哥,你这身衣服颜色深吸热……”易纸默默吐槽朱标的衣服,紫红色的衣服确实吸热挺严重的。
然后易纸从传送门那边拿过来一个薄毛毯,给朱标当披风系上,二人再次出发,在三点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处城市。
易纸压低车头,低空飞行,拧动油门,马克兔的蓝色尾焰更大了,转眼间就来到了城外。
城门上两个大字——北平
现在的天正热,守城的士兵正在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轰鸣声去,吓得赶紧擦掉嘴角的口水,然后就见到两个人在一匹怪异的铁马上从空中降落,然后下地铁马消失不见。
“二位是?”守城士兵只觉得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是两位穿着和自家王爷差不多服饰的人来到面前。
“来找Judy玩的,让我们进去一下。”易纸笑眯眯的,想到自己到时候把朱棣给老朱带回去,老朱动手的场景就想笑。
“你通报一下吧,别为难你自己了。”朱标总觉得易纸叫老四名字的时候语调很奇怪,他看着陷入危难的士兵,和颜悦色的让他去汇报。
士兵如释重负,面前这两位身份一定不差,怎么着也是王爷,就不知道是哪位王爷。
至于这二位怎么来这的,为什么要来这,那和自己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自己哪有权利管这些啊。
“你就说永青王和太子来了就行。”朱标见士兵还没行动,催促他快点行动。
士兵转头向内跑去,惊醒了另一个正在打盹的士兵。
这位也是个人才,迷茫的睁开眼看见了易纸和朱标,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好嘛……年轻人,正是最纯困的一年,就和上课点头挣扎的学生们一样。
不过其实确实没啥情况,这里是南门,又是大中午的,真有敌军过来了,不得先自己热死一大片人才怪。
易纸和朱标站在城门的阴影下等了盏茶功夫,身着亲王服的青年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脚上的靴子都跑掉一只,后面跟着一个面色有些阴柔的男人举着那只靴子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