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烛倒是不觉得奇怪:“我听说当年小霖出生的时候,萧家和厉家院子里的花全都开了。”
“才刚出生就有这样的异象,筑基时更夸张一些也很正常。”
金玉楼震惊:“怎么还开到厉家去了?”
柳南烛:“因为他们两家离得近吧。据说厉烜出生的时候,雷也打到萧家去了。”
萧以霖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觉得他和阿烜有缘。
不过既然柳南烛和金玉楼都觉得这只是筑基异象,那他是不是能这样圆过去?
萧以霖于是问道:“所以这些都是我筑基异象造成的吗?”
柳南烛和金玉楼都点了点头,金玉楼还指着不远处的电闪雷鸣道:“你看,厉烜的筑基异象还没结束呢。”
“说起来他不是雷火双灵根吗?为什么这异象只有雷没有火的?”
柳南烛斜了他一眼:“没有火还不好吗?真烧起来了我们还得想办法灭火。”
只是他话音刚落,天边那道之前只顾着轰隆隆的惊雷就落了下来,转瞬之间,前面那片山林就燃起了大火。
金玉楼震惊地转头去看柳南烛,柳南烛则直接伸手捂住了金玉楼的嘴,他现在有点怀疑金玉楼是不是乌鸦嘴?
本来明明没有火的,金玉楼一说就有了?
萧以霖被那边的情况吓到了,连忙拔腿朝着惊雷落下的方向跑去。
柳南烛见状,干脆也拉着金玉楼往那边跑,要是厉烜真出了什么状况,他们还能搭把手。
金玉楼边跑边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厉烜那到底是筑基异象还是雷劫啊?”
柳南烛这下也不太确定了:“应该是筑基异象吧?正常情况下,筑基是不会有雷劫的。”
金玉楼看着前方的烈火,再看看天上蓄势待发的雷电:“但他这情况应该不太正常吧?”
“正常的筑基异象不应该会劈下来吧?”
“难道他当年刚出生的时候也遭雷劈了?”
柳南烛摇头:“那倒没有。”
金玉楼下结论:“对啊,所以他这情况不正常!”
萧以霖最先跑到厉烜筑基的山林,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他毫不犹豫,直接就闯进了进去。
金玉楼被萧以霖的举动惊到了,他怕萧以霖会出事,连忙就想跟上去,但看看眼前的火……
金玉楼将柳南烛拽住:“南烛,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遁地进去看看,地里应该不着火。”
金玉楼说完,人就直接消失在了柳南烛面前,柳南烛想拦都来不及。
柳南烛觉得,萧以霖比金玉楼要有分寸得多,倒不用金玉楼遁地去救。
但凡金玉楼在外面多停留一瞬,就能看见萧以霖进去后身上就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灵气罩。有那灵气罩隔着,萧以霖并不会被火灼伤,只是那灵气罩被火烧得不断冒烟而已。
火烧得越来越旺,萧以霖身上的灵气罩也越来越厚,水雾氤氲开来,很快就模糊了柳南烛的视线,令柳南烛更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走在其中的萧以霖也看不清,只能一直用神识查看。
不过这些火焰很奇怪,好像连神识都能灼烧,萧以霖神识外放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神识发烫,隐隐有些泛疼。
好在他体质特殊,每次神识才刚觉得疼,就被一股治愈之力抚平了,弄得他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阿霖,你来找我吗?”
刚筑基成功的厉烜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一片烈火包围了,他正在研究这些火焰能不能利用起来,就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连忙循着那股气息找去。
“阿烜!”萧以霖听到厉烜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
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了手,那手一下子就被厉烜握住了。
厉烜拉着人走出了火焰包围的范围,看着萧以霖毫发无损的模样也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萧以霖的头发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跑进来了?没烫着吧?”
“我没事。”萧以霖眼睛紧盯着厉烜,“倒是阿烜看起来不太好。”
厉烜此时发梢微卷,有被燃烧过的痕迹。他不仅脸上多出了几块黑印,身上也有好几处被劈焦的伤口。
不过他看起来精神头倒是挺足的,应该没受内伤。
萧以霖将水灵力与木灵力同时汇于指间,伸手轻轻抚过厉烜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
不远处的柳南烛看见这一幕有些惊愕,他觉得萧以霖有这样一手出神入化的治疗术在,就算没法学炼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炼丹还得费心找药材找火焰找丹炉,然后处理药材炼制药材,一个不慎还容易炸炉,直接用治疗术就容易多了。
虽然当丹师的很赚钱,但是前期投入大呀。
厉烜看着自己愈合的伤口高兴道:“筑基之后,阿霖的治疗术也比之前强了。”
“确实强了一点。”
萧以霖点点头,又继续低头给厉烜治疗。
把厉烜身上的伤口都治愈了,他又伸手在厉烜被烧过的头发上轻轻一抹,那些被灼烧过的痕迹瞬间消失,头发还稍稍长了些许。
紧接着萧以霖又在厉烜身上打了几个清洁术,帮他把脸上的黑印还有身上的黑灰全都清除干净。
弄完这些,萧以霖又瞅了一眼厉烜,心里还是不太满意。
“阿烜快去换身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也坏了,一直穿着不好看。”
“换衣服还不简单。”厉烜将身上破损的外衣随意一扯,又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套新的红色劲装披上。
动作快出了残影,眨眼间的功夫就将衣服换好了。
等金玉楼的脑袋从土里钻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厉烜,身上衣服一点没破,人也精神抖擞的。
金玉楼好奇地瞅着厉烜:“所以刚刚那道雷没劈你吗?”
厉烜:“劈了。”
金玉楼不可置信:“那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你身上法衣质量那么好的吗?”
厉烜白了他一眼:“有没有可能我已经换过法衣了?”
金玉楼更震惊了:“你买两身那么像的衣服做什么?这换了跟没换有什么区别?”
厉烜也无语了:“你就非要整截身体埋地里跟我说话吗?跟只地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