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几位长老看着他们俩懵逼的模样笑出了声。
“老木啊,这才刚上木梯,没必要缠得那么狠吧?”
木长老木着一张脸道:“入门考核呢,这两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尤其他们俩还站在最前面,让后面的年轻人见了多不好。”
“也没什么不好的。”其中一个长老笑道,“万一下面的人看见他们这么不务正业,觉得自己有机会超过他们,就开始奋力一搏了呢?”
又一个长老乐道:“可能还有人觉得,只有优秀的人才能找到对象,他们也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抱得道侣归?”
木长老呵呵:“万一他们觉得领头的两个都在搂搂抱抱不务正业,那他们也没必要太努力呢?”
其他长老沉默了,这也不是没可能啊!
就像他们年轻的时候,周围的同门都在努力修炼的话,他们也会很努力。
要是周围人都在休息,那他们也会忍不住想休息。
“咳咳,那老木啊,你让他们努力一下下。”
“不过还是小孩,别折腾太狠了,不然对他们俩也不公平。”
木长老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他只是想把那两个臭小子隔开罢了,又没想做别的。
木梯上,厉烜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细藤,第一反应就是雷劈火烧,就算烧到自己他也无所谓。
萧以霖则是伸出手指点点那些细藤,那些细藤只觉得萧以霖身上的气息十分亲切,忍不住给萧以霖松了绑,还不断地往萧以霖身上贴。
上面的其他长老都同情地看着木长老:“完了老木,你契约的千丝万缕藤要叛变了。”
木长老倒是笑了:“的确是个好苗子,对灵植的亲和力很强,恐怕与绮罗长老有的一拼。”
“和绮罗长老有的一拼?”其他几位长老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绮罗长老可是一个人就能契约三株异木的猛人,虽然他们沧元大陆的异木比较多,可这种东西天生地养的,再怎么多也有限。
九成以上的人终其一生也见不到一株,剩下的一成里大部分能见着,但也契约不了啊!
绿绮罗当年是进一个秘境就契约一株,令人十分眼红。等她连续契约了两株异木,之后再去秘境,就有一群人偷偷跟着她,想要截取她的机缘。
但该她的还是她的,哪怕她被人盯得烦了,已经懒得寻找机缘了,依然有机缘主动找上门来,将她带走了。
想到绿绮罗当年的壮举,木长老木着的老脸忽然透出了一丝笑意,其他长老眼里也出现了促狭之色。
要是他们万道宗再来一个这样的人物,肯定能将其他宗门气死。
台阶上,青茁不满地看着挂在萧以霖身上黏黏糊糊的千丝万缕藤,忍不住给萧以霖传音控诉。
“阿霖,这破藤它勾引你!”
萧以霖哭笑不得:“不可能吧?我感觉这藤是有主的。”
青茁更不满了:“有主了也不妨碍它勾三搭四啊!有些藤就是这么不守藤德,太过分了!”
“阿霖可不能喜欢这样三心二意的坏藤,像我这样专一的才是好藤。”
萧以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青茁放心,我只喜欢专一的藤。”
青茁听了这话瞬间就放心了,放心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它想不出哪里不对,又继续放心了。
木长老的千丝万缕藤没有灵智,就是本能的缠人。但身为灵植,多少还是有些灵性的。
因此这细藤在萧以霖身上就是腻腻歪歪温温柔柔的缠,跟撒娇似的,并不会阻碍萧以霖前行。
缠在厉烜身上的时候,这藤就缠得很紧,一副要将厉烜勒死的架势。
当然,厉烜对这细藤下手也狠,一人一藤间颇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待到两人走到了最后一阶木梯,千丝万缕藤在木长老的示意下主动松开了厉烜,令厉烜有些意外。
正常情况下,这些阻碍都是一阶更比一阶难的,但木梯这边一开始就给他们上了高难度,后面再难就太过分了,因此到最后一阶的时候木长老直接让细藤休息了。
只是今天的千丝万缕藤不太听话,它虽然很痛快地放开了厉烜,但它舍不得放开萧以霖啊!
原本只有一半细藤缠着萧以霖,现在松开厉烜的那部分也去纠缠萧以霖了。
厉烜当即气得牙痒痒:“太过分了,这藤居然想跟我抢道侣?”
青茁探出一点点藤尖,附在厉烜耳边小小声:“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觉得它是在跟我抢契约者。”
“可它明明都有自己的契约者了,真是太花心了。”
厉烜笑道:“既然是跟你抢契约者的,那你还不快去把它赶走?”
青茁声音中透出了几分雀跃:“但是阿霖说他只喜欢专一的藤,这个藤不专一,我不着急。”
厉烜:“……”
t^t借藤赶藤计划失败。
好在萧以霖自己就能赶,他手指在千丝万缕藤上轻点两下,一道助眠术随之发出,千丝万缕藤没一会儿就觉得困得不行,啪地一下全都掉在了地上,陷入了昏睡之中。
等萧以霖踏上下一段铁梯之后,木长老才将千丝万缕藤重新唤醒,让它去纠缠后面上来的考生。
前面几阶铁梯都平平无奇,萧以霖和厉烜踩上去的时候什么阻碍都没有,这令两人越发谨慎,总觉得现在有多好走,一会儿就有多难走。
如他们两人所料,多走几步之后,梯子上忽然就出现了残缺不全的竖插刀片,若非萧以霖及时挪开了脚,恐怕脚底板都要被扎穿了。
厉烜瞪着那些刀片:“这也太突然了吧?”
萧以霖倒是很淡定:“考核嘛,出其不意也是正常的。”
他用木灵力凝聚出了几块木砖,每次等那些刀片冒出来了,他就将木砖往刀片上一放,踩着木砖继续往上走。
厉烜则是轻身功法不错,挑着稍微钝些刀片借力往上飞。等他越飞越稳的时候,下一阶梯子居然不冒刀了,而是冒出了一根根长短不一的尖针。
厉烜一时不备,鞋子都被尖针扎穿了。
萧以霖见状吓了一跳:“阿烜,你没事吧?”
“没事。”厉烜有些意外,“这针扎到我脚后跟了,但是我脚后跟的皮好厚啊,居然比鞋底还厚。”
萧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