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生物钟把何糖叫醒,下楼梯的时候,把睡眠较轻的凌心吵醒,跟她说了一声就出门锻炼去了。
沿着周围的街道慢跑,顺带熟悉了周围的环境。
把每天五公里的指标完成,在买早餐的时候听到老板收音机里的广播:“据悉,昨日xx出现两车碰撞,幸而没有人员伤亡,车祸造成,五人轻伤,两人重伤,重伤患者已于昨日送往xxx医院。”
早餐店老板编给何糖在笼屉里夹着包子打包边吐槽:“这帮扑街,不会开车非开,看吧,出了事。这下高兴了吧。”
把打包好的递给何糖:“靓女,好了。”
何糖付完钱,拿上早餐回去的时候三人都起来了,把早餐放桌子上:“我吃过了,给你们带的,我去洗个澡。”
等她洗漱出来的时候,吃完早餐的司颜问道:”糖糖,今天怎么安排?“
算了算,四百多穿着,一百五餐食,居住按床位算的,四百。他们还剩下五百多块钱。
何糖直接大手一挥,买公交卡,四张公交卡每张最低充值一百,加上工本费三十,一共五百二。四人又回到解放前。
她想的是,在城市生活必有公交卡,南澳城公交单程减半,四十五分钟内换乘免费。
上午四人八点出门又去卖草编,到中午一点钟,因为昨天打开市场,今天五个小时就挣了九百多。可是何糖很遗憾的告诉三人:“这生意做不下去了,因为没棕榈叶了。”
但是三人眼神丝毫不没有失落,其中司颜兴奋的问:“糖糖,等下咱们去哪儿?”
何糖没有给出答案,问萧天宇:“三哥,会吹箫吗?”
萧天宇古怪的看着自家妹妹没有说话,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车?
一看他那副表情,何糖就知道他想歪了,认真的说:“长管那个洞箫。”
还长管洞箫?直接上高速?萧影帝表示他承受不住,呸,他被自家妹妹这,青光白日下的虎狼之词呛的咳得不行。
这还解释不清了。何糖手上比划手吹箫的样子,再问:“会不会。“
萧天宇松了一口气,这下终于明白过来了,点点头:“会。”
何糖掏出地图,指着上面一处地方说:“去这。”
说着四人互相看看对方,相视一笑。
坐着公交车到达,看着斑驳的霓虹招牌与复古的砖墙,招牌上书永乐戏院。
它是南澳最古老的戏院,凝固了半个多世纪的家国记忆。
此时门口立着一块牌子,红纸上书急聘乐师四名。酬劳面议。
何糖带着三人就走进戏院,到了戏院办公区域,直接跟经理说是来应聘的。
经理没有觉得他们年轻,轻视他们,说了声:“稍等。”就出门找班主去了。
过了几分钟,经理带着一名身着青色长衫,一头银丝 长相儒雅的中老年男人走了进来。
何糖一看见他,眼圈瞬间变红,双膝跪地,磕头道:“师父,徒弟何糖给您请安了。”
她的这个举动把萧天宇和凌心一愣,司颜却微微福身打起招呼:“何师父好。”
随着经理走进来的何安平捋了捋自己花白的美髯,爽朗一笑,快步把何糖扶起来,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八年不见,我的糖糖长大了。”
何糖抱着师父的胳膊蹭了蹭,撒着娇:“哪有,再大也是师父的小孩儿。”
何安平温柔的揉着她的脑袋,问道:“他们是?”
先介绍自己师父:“岭南鼓王 何安平 ”
随即介绍凌心:“这是我小时候福利院遇见,一直资助我那个姐姐凌心。”
介绍萧天宇:“我找到亲生家庭了,这是我三哥萧天宇。”
两个小辈向何安平先声问好后,何安平对凌心说了声感谢。看向萧天宇的时候语气严肃了几分:“我不管你们萧家如何,但是你们敢欺负我的糖糖,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们玩命。”
萧天宇没有生气,而是很欣慰,也庆幸老天让妹妹身边都是好人。
他还没开口,何糖就给师父简单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何安平看向萧天宇的目光才柔和下来。
寒暄过后,也明白为什么师父急着招人,昨天出车祸的人就是他们戏班的。师娘就在其中。
救场如救火,何安平带着他们来到后台,指着乐器,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你们还有点时间排练。”
有了何糖,就不用他师父出马了。掌板的位置她来,主弦凌心,司颜扬琴,萧天宇洞箫。
今天的戏是一出文戏主唱,所以重点就在凌心他们身上,他们手上的‘吹’‘拉’‘弹’乐器是演员的伴奏。掌板等打击乐器起到控制节奏和渲染剧情的作用。所谓文武场就是这么来的。
刚开始排练凌心主弦跟不上节奏,不过在何安平在旁边一一提醒,众人找到了感觉。渐入佳境。最后配合已经接近完美。
七点半,先拜祖师爷,与京剧不同的是粤剧拜华光祖师。
八点整,随着一声鼓响,戏曲开始,何糖一瞬不瞬看着台上的演员动作,有条不紊的打着节奏,怕凌心不知道怎么进拍,中间的间隙,会伸手虚抬一下,示意她开始奏乐。
这一场演出最终在两个小时后完美谢幕。
等演员返场结束后,何糖灵机一动,奏起春节序曲步步高,凌心莞尔一笑,接上曲子。乐队也配合着演奏起来。
主持人听到曲子连忙对正在散场的观众说道:“提前恭祝各位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步步高升。“
台上台下一片祥和,一场演出完美谢幕。
回到后台,面对师父的留宿,何糖因为节目条约,所以婉拒了。
何安平也没说什么,拿出四个红包分别递给四人,不过何糖婉拒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天这个事是徒弟应该做的。”
何安平脸板了起来:“长者赐,不可辞。你就当成你的新年红包吧。”
推辞不过,何糖收下,跟师父约定过年见,依依不舍的道别。
走到一个路灯下,四人掏出红包看了看。何糖和凌心里面是两千,司颜一千五,萧天宇是一千。
何糖怕自家三哥想不通。解释道:“师父按照旧时规矩发的钱,掌板和主弦是最多的,司颜的扬琴“定音”居中,其他基本一样。”
现在四人加上上午的九百多,加起来六千多,商量一番决定,今晚住高档酒店。
就这样四人进了一家高档酒店,要了一个标间四百, 一个双人间加床五百五。
众人洗漱完毕,因为太累,先后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