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我关闭武器部门，才会受到那么大的阻力……”
托尼喃喃自语，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眼神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冷。
“董事会那帮老狐狸，根本不是担心公司转型，他们是担心断了这条财路！”
“架空我……不邀请我参加派对……哈哈！”
他发出短促的冷笑。
“看来是怕我发现了什么吗？”
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脑海里一点一点的拨开了重重迷雾。
“只是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部门，根本没用！”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屏幕上斯塔克工业的LoGo，眼神锐利无比。
“那个藏在幕后的黑手，那个能把我们最先进的武器源源不断送到十诫帮手里的混蛋，完全可以转头就去联系汉默工业！或者任何其他二流、三流的军火商！贾斯汀·汉默那个小丑，最近不是跳得很欢吗？！”
“如果我要真正阻止这些武器流入战区，阻止更多像伊森那样的悲剧发生……”
托尼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
“我就必须……找到这个幕后的黑手！把他揪出来！送进监狱！”
这个念头一产生，就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托尼斯塔克得脑子足够聪明。
只是之前被太多事情耽搁了。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公司内部！
有一个，或者有一群人，正在利用斯塔克工业的渠道，进行着致命武器非法的交易！
“贾维斯！”
托尼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随时为您服务，SIR。”
屏幕上的语音识别亮起，贾维斯的英伦腔随之响起。
“调取斯塔克工业过去五年……不，过去十年！所有对外武器销售的内部交易订单和最终用户认证文件！我要知道每一颗子弹都去了哪里！”
托尼语速很快，双手已经在键盘上飞舞起来，调出一个个数据库。
“重点排查所有流向中东，以及任何敏感冲突地区的订单！进行交叉比对，找出所有异常的交易模式！”
“立刻执行，SIR。”
贾维斯回应道，四周的屏幕被瀑布般流淌的数据流占据。
托尼紧紧盯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
他知道这如同大海捞针，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销往全球上百个国家和地区，交易记录浩如烟海。
但他相信，只要是狐狸，就一定会留下尾巴！
那个幕后黑手无论隐藏得多深，在斯塔克工业的交易数据中，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回想起奥巴代亚在宴会上那和事佬的姿态，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被他压下。
奥比是他父亲的老友，一直像对待子侄一样照顾他，怎么可能……
不！
现在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
托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值得怀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实验室里托尼偶尔敲击虚拟键盘面板上的声音。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一些看似正常，却经不起琢磨的交易记录开始浮出水面……
“贾维斯，标记这条！目的地是喀布尔民用物资中心？却运输了整整一个基数的耶利哥导弹？什么时候民用中心需要这种玩意儿来开矿了？！”
“还有这个！最终用户是边境巡逻队？采购了足以装备一个营的斯塔克最新式单兵装备？哪个国家的边境巡逻队这么富裕？！”
一条条混在合法交易中的非法订单，在托尼和贾维斯联手的数据挖掘下，逐渐显露原貌。
托尼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
“找到你了……老鼠……”
他盯着屏幕上那个被反复关联到内部账户标识。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
“SIR，这些交易记录的内部签字授权，线上无法查询。”
贾维斯打破了工作室里只有托尼的自言自语和偶尔敲击虚拟键盘的安静。
托尼眉头习惯性地皱起：
“什么意思？说人话，贾维斯，关闭情感模拟模块，别跟我打哑谜。”
“情感学习模块已关闭，sir，自2002年起，所有涉及内部授权许可和董事会经办的重大交易，原始文件和数据备份，都存储在斯塔克工业园本地的内部服务器中，并未接入外部网络，形成了一道物理隔离的数据孤岛。”
“我不是给了你内网外网的最高通行权限吗？”
托尼抬起头，脸上混着不耐烦。
“难道我们的服务器学会了害羞，开始玩你猜猜我里面有什么的游戏了？”
“权限并非问题，sir，问题在于，这些数据需要直接访问工业园内部那台没有联网的独立私人服务器。”
贾维斯的解释开始不带任何情绪。
但托尼总觉得这语气里藏着点吐槽。
托尼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沾上机油的手指，眼神锐利起来：
“查一下，这个私人服务器的最高权限人是谁？”
“查询完毕，目前该内部服务器最高权限人是执行董事，奥巴代亚·斯坦尼先生。”
“奥比？”
托尼愣了一下，这个名字让他的神经拉紧。
“所以，所有这些内部交易记录，奥比都知道？他都经手过？”
“不确定，sir，斯塔克工业区的单机服务器，最初的最高权限设定是您本人，但您从未过问相关事宜，而由于偶尔需要核实特定订单时，远端无法配合访问这台离线服务器。“
“最终，是您本人，在一次口头授权后，由我协助将最高管理权限转移给了奥巴代亚·斯坦尼先生，记录显示，当时您说这种琐事别来烦我，交给奥比处理。”
托尼：“……………………”
短暂的沉默。
托尼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柠檬味的蜘蛛。
他想起奥巴代亚那张总是带着和蔼笑容，想起他在董事会上力挺自己的模样，想起他在自己失踪归来后激动的拥抱……
托尼晃了晃脑袋............还是不愿相信。
深吸一口气，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
“行，我知道了，帮我订个汉堡，芝士加倍。”
“sir，根据您的健康监测数据，佩珀小姐建议您减少高热量食物摄入……”
“贾维斯，现在我是那个心灵受伤的人，伤患需要特殊照顾，这是常识，照做。”
“如您所愿，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