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感觉自己像个中东恐怖分子培训班毕业的优秀学员。”
陈立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布置,确认无误后,用从一个恐怖分子尸体上摸来的打火机点燃了那小块木片。
火焰迅速吞噬着薄薄的木片,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陈立转身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山洞深处跑去。
往之前藏身的那个监控室小洞玩命狂奔!
身影在昏暗的山洞里拉出一道模糊的灰影。
他刚连滚带爬地钻进之前的掩体,把身子死死缩在岩石后面,用手紧紧捂住耳朵,张开嘴巴。
“轰!!!!”
“轰!!!!”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巨大爆炸声猛地响起!
因为爆炸发生在封闭空间,比之前托尼制造的爆炸更加集中更加狂暴!
剧烈的震动像是想要把岩石都碾成粉末!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冲击裹挟着碎石朝着周围溅射!
他躲藏的小洞穴也在疯狂摇晃,顶部的裂缝肉眼可见地扩大,更多的碎石砸落下来,差点把他活埋在里面。
陈立被震得头晕眼花,耳朵里除了嗡鸣什么也听不见,嘴里全是掉进来的沙子灰尘。
过了好一会儿,震动才逐渐平息。
他探出头,看向洞口的方向。
只见原本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洞口,此刻被炸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大窟窿!
新鲜的空气从破口处涌入,驱散着山洞里污浊的气息。
陈立舒了一口气。
“妈的……总算……搞定了……”
陈立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出洞口,碎石在他脚下哗啦作响。
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
天色正在缓缓暗沉下去,夕阳的余晖如同稀释的鲜血,涂抹在广袤而荒凉的沙漠上。
他贪婪地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晚风,尽管其中混杂着浓烈到化不开的烤肉焦糊味和火药残留的刺鼻气息。
自由的感觉,哪怕只是站在这里,都让他几乎想要仰天长啸。
四十多年不受控制的躯体终于不被托管了。
如果不是陈立的精神还算正常,他真的想当着遍地尸体的面来一发。
放眼望去,原本堆放武器的空地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扭曲的金属残骸、烧焦的车辆框架、零星还在冒烟的灰烬,以及……那些已经碳化或半碳化姿态各异的焦黑尸体。
空气中弥漫烤肉的焦糊味,陈立闻着闻着,胃囊竟然传来……饥饿的感觉?
陈立啐了一口,压下那点诡异的生理反应。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生存是第一要务。
靠两条腿走出这片沙漠无疑是不可能的,他必须找到交通工具。
他端着一把刚缴获的AK-47,开始在这片废墟中仔细搜寻。
脚步踩在温热的灰烬和碎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绕着一堆堆残骸转了一圈又一圈,希望能找到哪怕一辆还能发动的汽车、摩托车,甚至是一头骆驼都好。
可惜斯塔克工业的武器质量过于可靠,爆炸波及范围又广,视野内所有看起来像交通工具的东西,都只剩下扭曲的骨架和烧融的轮胎,连个稍微完整点的车轱辘都找不到。
“焯!炸得这么干净?托尼个爆破鬼才!”
陈立的心情随着搜寻无果而逐渐下沉,原本因为逃出生天而稍微明媚一点的心情,又蒙上了阴影。
难道真要当沙漠徒步大神?
就在他要放弃开始琢磨是不是能用手头材料拼个沙漠滑板什么的时,他在靠近山谷边缘的一处岩石后面,有了意外收获。
那里歪七扭八地躺着几个恐怖分子。
他们不在爆炸中心,侥幸没被当场炸死或烧死,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的断腿处白骨森森,有的腹部被开了个大口子,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还有的浑身大面积烧伤,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总之,都失去了战斗力,处于等死状态。
若是挂机哥伊森在此,或许会出于人道主义或者信仰束缚,内心挣扎不已。
但陈立看着这几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原本因为没找到交通工具阴郁的内心,反而明媚了起来。
他没什么变态的嗜好,但在经历了家破人亡、被迫旁观四十多年、又被困山洞差点饿死渴死之后。
他对这些造成伊森......................某种程度上也包括他自己悲剧的施暴者,实在生不出半点怜悯。
在生存面前,道德底线这玩意儿,是可以灵活调整的。
更何况,眼前这些也可以不是人?
他将几个还能喘气有点意识的家伙,拖死狗一样集中到空地上。
过程中难免牵动伤口,引来一阵阵压抑的痛哼和咒骂,但陈立充耳不闻。
他随手从旁边捡起一块不知道哪个零件上崩下来的的实心铁块,在手里掂了掂,拳头大小分量十足。
他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伤势稍轻眼神里还带着点凶悍的家伙面前,蹲下身,用当地语平静地问道:“扎拉去哪了?”
那家伙咬着牙,把头扭到一边,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陈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没有任何预兆,举起铁块,对着那家伙放在地上的右手就砸了下去!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在傍晚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
“扎拉老大他......................”
陈立却像是没听见,另一只手伸出,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将后续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我现在不想听,乖乖的,继续叫。”
说完,他再次举起铁块,砸向了那人的手腕。
“噗嗤!”
“呜呜呜呜啊——!”
血肉模糊。
然后是前臂,肘关节,上臂,肩膀……
“砰!”
“咔嚓!”
“噗!”
血肉被碾烂的声音,伴着被捂住嘴后变成“呜呜”声的哀嚎。
陈立面无表情,一下又一下的用力。
他砸得很仔细,确保每一寸都照顾到位。
铁块落下又抬起,带起黏稠的血丝和碎肉。
另外几个还能看的俘虏,瞳孔剧烈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有人控制不住,骚臭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