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肆觉得这么说，应该没有太得罪人。
对方记得很清楚，她却不记得了，这种话说出来多少有点伤人了。
还是委婉这样说出来比较好。
谁知道楚澜看着她，直接开口：
“你不记得了。”
那一双深棕色的眸子仿佛直接看透了她。
今肆清雪捧月的脸庞听到他这一句话，只是微顿，最后也只能点头，说了声：“抱歉。”
她的确不记得了。
本来想给双方一些体面，不过楚澜似乎不要，直接就拆穿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
楚澜似乎苦涩一般笑了声：
“那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
或者说这个根本没有答案。
因为那个人从没有在意过你。
“陆野跟你妹妹结婚还有一个儿子了，你不难过吗？”楚澜眉眼轻垂。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左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掌落在了她极其纤瘦的腰间，慢慢带她往后面走去。
“我想自己走走看。”今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停下了脚步，抬眸看向了他。
楚澜透过镜片的目光落在她苍雪一样白的脸庞，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都透着一层清雪的光。
“不给。”楚澜敛了敛眉眼，眸光落在她脸上，语气平静，手掌抓着她的腰微微收紧，手指抓着她的左手也陷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起来。
今肆看到楚澜看过来的目光是什么，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她明白，但是却不想说起这个话题。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康复训练，那我也应该要自己一个人尝试走走，不能一直靠别人扶着。”今肆眸光清透又冷静，“我想自己走走看。”
“我是医生，你要听我的。”楚澜不肯让步，目光也直直落在今肆的身上。
两个人的目光冰冷僵持了一会。
楚澜看着她，突然就按着她的腰身把她抱进了怀里，微微躬身抱住了她，脑袋贴紧了今肆的脑袋，嗓音有些低沉难过，“阿肆，别讨厌我，我比所有人都爱你，你不可以讨厌我的。”
今肆站着没有动作，楚澜的身上似乎总萦绕着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像是经年沉浸在医院染出来的。
她感觉到身前的人嗅着她的脖子，呼吸慢慢变得有些灼热，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她适时开口：“行，你是医生，听你的。”
“阿肆，你还爱陆野吗？”楚澜的脑袋却没有离开她的脖子，“他娶了你妹妹，还有了一个儿子，你还爱陆野吗？”
楚澜双手抱着她的腰，忍不住想要吻上她漂亮纤长的脖子。
可是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掐住移开。
那点力度其实并不能移开他的脖子。
可是楚澜还是因为她掌心涌出来抵住喉结的力度跟着后退了。
“不爱了。”今肆左手摁住他的脖子把人推开。
这个刚醒的身体，没有很多力气，摁住这人离开，本来也只是表达拒绝，能不能把人推开，并不确定。
不过楚澜后退了，今肆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楚澜便伸手出覆盖在她的手掌，按向了自己的脖子。
他低眸盯着她，浅浅勾了勾唇笑了笑：“不要爱陆野了，爱我，我不会让你输的。”
今肆：……
她感到有些困扰，这人似乎不再藏着对她的喜欢和欲望。
虽然她之前也不知道这个人对她有这种想法的。
如今沉睡太久的身体，没有以前那种极强的力量。
这种感觉果然受制于人。
她要恢复以前的水平，康复是几个月，再训练又是几个月，恐怕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达到以前的水平。
而这一年多还是她估算每天每夜勤加训练算出来的时间。
“继续走吧。”今肆脸上面无表情的。
楚澜点了点头，继续扶着她往前走。
今肆走了许久后便回房间，楚澜给她的手脚进行按摩疏松。
“我帮你放松放松肌肉。”楚澜让她坐下，半跪在她身前，慢慢卷起她的睡裙到了膝盖，露出了一双修长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腿。
今肆按住了他的手，声音清冷，“拿裤子来给我穿。”
“裙子方便。”楚澜半跪在她身前，微微仰头，抬眸看向了她，“医生面前，没有性别。”
今肆盯着他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楚澜也没有看她了，而是低头给她按摩着小腿。
只是他按着按着突然抚摸了起来，喉结轻轻滚动着。
明明他都看光她了，她在实验皿玻璃里面，她的哪一处，他都看光了，甚至心情很平静。
他以前也痴迷地盯着玻璃里面的她许久，可是都没有如今这么冲动。
也许因为她醒过来了，她有了灵魂，她现在正在看着他，让他更加的痴迷心动了，甚至想舔。
今肆眼皮一直跳着，终于忍不住开口，“楚澜，这就是你说的按摩？”
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嗯。”楚澜的嗓音变得沙哑，却依旧动作不变给她按摩。
他答应得理所当然，仿佛今肆想多了一样。
今肆漆黑的眸子一片冷意。
楚澜低头要舔她的腿的时候，今肆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却被抓住了脚踝，不能动弹。
他抬眸看向她，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有些病态欲念的眸子，“阿肆，我喜欢你，这些行为，只是因为太爱你，有些克制不住，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楚澜，别让我恶心你。”今肆眸眼一片冰冷寒意。
楚澜盯着今肆一会，然后笑了，“估计谁也没有见过阿肆这么柔弱的样子吧。”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脚踝，“这种机会可是非常难得，我要好好珍惜。”
今肆面无表情，只能强忍下恶寒。
“阿肆，你知道吗？”楚澜帮她按起左手，“我比陆野还要早的喜欢你，在陆野没发现你之前，我经常去训练室看你打擂，你真的好美好厉害，可是又同时看不上所有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你眼里停留。”
楚澜帮她按摩着手臂，又轻轻抚摸起来，“我那时候就好想把你关起来，让你永远只能看我一个人，像实验室关在笼子的实验品，任由我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