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梧生正在与那鲨鱼对峙,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多少回吹动狂风,掀翻面前的鲨鱼,同时打飞胡兵了。
但奈何对方身上那近乎不死的特性,尤为的变态,受到的伤害,只要不是致命伤,几个呼吸间就能恢复原来的状态。
即使这样会消耗对方的精神力,但头顶上还有一个更大的领域包裹着,梧生那一剑只是微微的划破了涟漪,甚至没有伤害到【穹顶之殿】的显像。
因此,想要通过持久战的方式耗空对方精神力,最后做到一击必杀显然是奢侈的举动。梧生察觉到【穹顶之殿】上一次发动的时候是那分针滑到12点的方向是,而此刻秒针还在倒旋,那分针确实又要再一次接近12点了,难道还能再给他恢复一次不成?
他决定先不要与对方进行生死的纠缠,先搞明白这领域的规则才是正解,至于青澜那边他已经有了对策,希望这到时候有用吧。
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便一边跨风而逃,一边不遗余力的嘲笑背后的胡兵。
“之前跟在你身边那个瘦的跟骷髅一样的婆娘呢,你们夫妻俩当时被我,耍了两个时代还不够 ”
还要跑到门口来自找欺辱,是你们降临使徒天生觉得时间漫长,所以喜欢自找其乐吗?哈哈哈哈哈。”
随着他的调侃,那被称为胡兵的鲨鱼男人也终于开始着急起来。按照预定计划,由他们拖住这些额外的战力,而由那位主教的亲自去掳走李怀月,可为何自【穹顶之殿】领域释放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他们13个使徒级祭司已经是降临使徒,这些年出动规模最大的一回就是为了虏回那位时间之子,要知道那位能承载孤尔塞斯的意识,投影说明他便是天选之人,也是降临使徒苦等那么多年迎接孤尔塞斯回归的重要媒介。
可现在不仅那位主教大人没有实施行动,就连与自己同等级的使徒级祭司动静也越来越小。
他能感受到紫嫣然那边是在为他自己的目的努力,他心中摒弃这种与组织离心离德的行为,可另外几位加入江宁使徒都20几年了,不说忠心耿耿也是言出必行,怎么会?声音越来越小呢?
他着急去查看背后的原因,对于脚下鲨鱼的异变,没有察觉,只是觉得操纵起来越来越生硬了,因此,他正准备提高昆仑奴的效率。
因此躲闪不及,被一道狂风形成的剑刃穿过肩膀,随之而来的残留在他伤口上的细小丰润也在一片一片的分割着他的肌肤。
既然无法一击必杀,那就尽可能的做到伤害最大化。
飙出来的黑色鲜血,被他坐下的鲨鱼嗅到,鲨鱼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仿佛是看到的世界上最珍稀的食物。
摇头晃脑,甚至想要挣脱他身上伸出的锁链的束缚,他连忙向锁链中注入力量,同时也在迅速止血。
虽然知道对方有嗜血的本能,但他没想到这次的反抗会如此激烈,仅仅只是差了30年的岁月,这鲨鱼就已经有了那太古凶恶的雏形了。
他只是勉强能操控这头太古巨鲨,如果对方真的觉醒了本性,仅凭借那段残骸,他是无法操控鲨鱼的。
至于之后的结果,被反噬的命运,降临使徒中有很多有被召来的神明,做成傀儡的,更有甚者将他们弃进了自己的座位里,折磨千年,而自己面对这头畜牲,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智慧,但想来面对这么久的奴役,怒火也一定不小。
想到这里,他冷汗直流。
因此他不敢大意,连忙身心合一,操纵的脚下,这头与自己并不熟稔的鲨鱼。
同时也纳闷,这鲨鱼究竟是闻到了什么,能这么刺激,要知道自己的血也是普通人的血,大不了带点孤尔赛思的气息,就像是往浩瀚汪洋之中滴入一滴鲜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殊不知,这一个种群当初被驯服,正是因为最初那一代神明想要镇压的那个囚徒。
“孤尔赛思”
这个种群经历过几乎残暴的驯服过程,期间不知道泯灭了多少杀性与统治性极强的强大个体,就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最凶狠,也是最恐怖的猎犬,用来看守那个监狱里最大的囚犯。
彼时尚未成长起来的古尔塞斯,正是在那座海底的监狱中彻底领悟了时间法则,一举登临了神位,甚至利用这一路上的风霜雨雪,塑造了自己的神格。
最后,更是称霸一方神国,甚至打破了那命运之神的计划,将岁月长河彻底斩断。
而那的命运之神,对孤尔塞斯当然无可奈何,这群在命运之神眼里只是小宠物的东西,自然受到了无尽的惩罚。
先不说族群中的领导者被灭绝,就连他们这些刚刚诞生的幼小个体,都被打上了奴才的烙印,永生永世遭受着海底其他物种的猎杀,折磨也永远无法诞生属于自己的神位。
如果不是后面人与神共同谋算,彻底锁死了,命运之门,他们这个种群必定无法逃离,流窜到断裂的岁月长河之中,苟延残喘,甚至现在还应该在那阴冷黑暗的地狱里守着,那已经空荡无人的监狱,日复一日的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