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那手“专精炒螺丝”的绝活,如同在四合院里投下了一颗味道鲜美的炸弹,其后续影响开始发酵。
首先是贾家。棒梗把那盆螺丝嗦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没放过,吃完还意犹未尽,嚷嚷着明天还要。小当和槐花也吃得满嘴流油。就连一向刻薄的贾张氏,也难得地没说风凉话,只是嘀咕着“肉少,不解馋”。
秦淮茹看着孩子们满足的样子,心情复杂。一方面感激张伟解决了孩子的闹腾,另一方面又觉得欠了人情,而且这人情还是用她最不想欠的方式欠下的。她甚至偷偷琢磨,这张伟到底还有多少隐藏技能?
其次是中院其他邻居。那炒螺丝的霸道香气飘了半个院子,勾得不少人口水直流。有人好奇地问秦淮茹哪来的,秦淮茹含糊地说是张伟帮忙炒的。这下好了,“张伟会做饭,而且做得好像很好吃”的消息不胫而走。
当然,也传到了某些有心人耳朵里。
二大爷刘海中,最近正愁找不到新的切入点来巩固他“刘组长”的权威,以及“关心”一下张伟这个“可造之材”。一听说张伟居然不务正业,在屋里鼓捣吃的,还引得贾家孩子闹腾,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这叫什么?这叫不安心工作,追求资产阶级享乐主义!虽然炒个螺丝算不上享乐,但上纲上线谁不会啊?正好可以开个全院大会,批判一下这种“不良风气”,顺便再次展现自己作为领导的“远见卓识”和“管理才能”!
说干就干!刘海中立刻去找了一大爷易中海“汇报工作”,阐述召开全院大会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易中海这两天被后院许大茂夫妻吵架搞得有点烦,本来不想多事,但一听是针对张伟,心里也动了动。这小子最近太跳脱,是得敲打敲打,让他知道院里谁说了算。于是便默许了。
很快,晚饭后,阎埠贵挨家挨户通知:一会儿中院开全院大会!
张伟正琢磨着那九个技能点该怎么花,听到通知,心里咯噔一下。全院大会?这阵势,八成没好事。是针对自己?还是又有谁家丢鸡少蛋了?
他带着警惕的心情,搬着小马扎来到中院。
院子里已经拉了个电灯泡,光线昏黄。三位大爷端坐中央,面前摆着那张象征着权力和道德的破桌子。邻居们围坐四周,交头接耳,气氛透着一种熟悉的、看热闹的期待感。
刘海中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咳嗽一声,拿出领导的派头,开始主持会议:“咳咳!安静!都安静!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针对最近院里出现的一些…不好的苗头!”
他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张伟身上,语气加重:“有些年轻人!不安心工作,不钻研技术,整天就琢磨着吃!搞一些歪门邪道!甚至还影响了院里其他住户!这像什么话?!”
张伟心里冷笑:果然冲我来的。就因为炒了个螺丝?这老官迷,真是没事找事!
其他邻居也听明白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张伟,有好奇,有幸灾乐祸,也有无所谓。
刘海中见效果达到,更加来劲,开始上纲上线:“我们现在国家还不富裕!要提倡艰苦朴素!怎么能追求口腹之欲呢?尤其是年轻人,要把精力放在革命工作上!这种贪图享受的思想,很危险!必须要批判!要纠正!”
他说得唾沫横飞,仿佛张伟不是炒了盘螺丝,而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易中海在一旁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阎埠贵则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似乎在评估这场批判会的价值和风险。
就在刘海中准备让张伟“站起来,说说你的思想问题”时,张伟脑中的旁白,如同准时响起的上课铃,再次活跃起来:
【检测到低规格‘批判大会’现场!主办方:官迷·刘。协办方:道德天尊·易。围观群众:吃瓜禽兽们。目标:用户及其炒螺丝技能。】
【推荐应对策略:反客为主,将批判大会转化为您的个人‘吐槽发布会’!用魔法打败魔法!】
【选项生成:】
【A. 低头认错,痛哭流涕:“我错了!我思想堕落!我辜负了组织的培养!”(奖励:刘海中的满足+1,获得“怂包”称号)】
【b. 据理力争,硬刚到底:“炒个螺丝怎么了?吃你家米了?”(奖励:刘海中的暴怒+10,大会升级)】
【c. 深刻检讨,反向输出:“二大爷批评得太对了!我深刻地认识到,炒螺丝浪费了宝贵的…(开始胡扯)”(奖励:全场的懵逼+1,技能点+1,大概率带偏节奏)】
这还用选?c啊!必须c!还能赚点!
张伟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无比沉痛、无比悔恨的表情,声音沉重地开口了:
“二大爷!您批评得太对了!一针见血!发人深省啊!”
他这开场白,直接把刘海中整不会了。他预想了张伟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干脆地“认错”?还这么情真意切?
其他邻居也愣住了,这不符合张伟的人设啊?
只听张伟继续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昨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深刻反思!我炒的不是螺丝!我炒的是宝贵的煤炭资源!是珍贵的食用油!是来之不易的调味料!”
刘海中下意识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 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更重要的是!”张伟语气陡然拔高,仿佛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我浪费了无比宝贵的、本应该用于学习技术、提高思想、为建设国家添砖加瓦的——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我却在应该学习杨师傅精湛技艺的时候,想着怎么剪螺蛳屁股!在应该研读安全生产条例的时候,想着怎么掌握火候!在应该思考如何提高生产效率的时候,想着怎么让螺丝更入味!”
“我这是本末倒置!是因小失大!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对不起厂里发的工资!对不起杨师傅的悉心教导!更对不起二大爷您对我的殷切期望和今晚语重心长的批评教育!”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直接把“炒螺丝”上升到了浪费国家资源、辜负人民期望、阻碍生产力发展的高度!
刘海中被这一连串的“深刻检讨”给砸懵了!他张着嘴,想附和两句,却发现张伟把他想说的话全说了,而且说得比他还严重,还夸张!这让他这个主持批判的人,一下子没了台词!
易中海也皱起了眉头,觉得张伟这话听起来像是认错,但总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
周围的邻居们更是听得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炒个螺丝而已,至于吗?
阎埠贵小声嘀咕:“这检讨书…写得有水平啊…”
张伟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最后来了个总结陈词,面向三位大爷,语气“诚恳”得能滴出水来:
“所以!我郑重提议!为了彻底杜绝这种浪费资源、消磨斗志的享乐主义苗头!请三位大爷下令!以后全院严禁食用螺丝、田螺、河蚌等一切需要复杂烹饪、浪费燃料调料的小水产!从源头上掐断腐败的根源!请大家监督我!也监督全院!”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张伟这神来之笔的“提议”给惊呆了!
严禁吃螺丝?这都哪跟哪啊?
刘海中彻底傻眼了!他本来只是想批评一下张伟,树立一下权威,怎么突然就变成要全院禁止吃螺丝了?这提议荒不荒谬另说,关键是他没法接啊!同意?那不是显得他这领导脑子有坑?不同意?那刚才的批判不成笑话了?
易中海的脸也黑了下来。这张伟,分明是在胡搅蛮缠,把严肃的批判大会当儿戏!
阎埠贵赶紧打圆场:“咳咳…小张啊,认识到错误就行…禁止什么的,太过了,太过了…”
张伟立刻从善如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三大爷说得对!是我思想过于极端了!还是三位大爷考虑周全!那我以后尽量克制!尽量把有限的时间和资源,投入到无限的生产工作中去!”
他成功地把“批判”变成了“自我检讨”,又把“检讨”引向了“荒唐提议”,最后在阎埠贵的“点拨”下“幡然醒悟”…
整个大会的节奏,被他一个人带得七歪八扭,彻底脱离了刘海中的掌控。
刘海中站在那里,憋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精心准备的批判大会,成了张伟个人的脱口秀表演!他吭哧了半天,最后只能憋出一句:“…知…知道错就行!散会!”
说完,第一个灰溜溜地走了。
易中海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阎埠贵摇摇头,觉得今晚这大会真是莫名其妙。
邻居们则憋着笑,议论纷纷地散了。大家都看出来了,张伟这是又把二大爷当猴耍了。
张伟坐在原地,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叮!‘吐槽发布会’圆满成功!成功带偏大会节奏,化解危机!奖励结算:技能点+1,‘刘海中的挫败感’+100!当前技能点余额:10点!】
十个技能点了!
张伟心里乐开了花。
想开大会批判我?
哼,先问过我的嘴炮答不答应!
这全院大会,开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