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合院的邻居都走后,何大庆弯腰推了推剩余的半桶鲜活鲤鱼,朝着不远处正搓着手的阎埠贵扬声道:
“他三大爷,你去把这些鱼收拾收拾,这里面特意留了一条给你,我这边也得赶紧忙活堆墙的事儿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双手搓得更起劲了,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激动,连忙应道:
“那行,何老哥,你放心!我保管把这些鱼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脏东西都不留!”
“去吧去吧,别耽误老头子干活。”何大庆摆了摆手,驱赶道。
阎埠贵喜滋滋地拎起沉甸甸的肥鱼,脚步轻快地往自家方向跑。
心里头乐开了花,不过是帮忙收拾几条鱼,还能白得这么大一条,这买卖也太划算了!
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等把鱼处理干净,转手卖给别人,挣来的钱可都是纯利润啊!
想着想着,阎埠贵忍不住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脚步也愈发轻快。
何大庆见阎埠贵走远,转身将院门锁好,目光扫过地上堆放的砖块、水泥、沙子等建材,抬手对着这些东西轻轻一挥,眨眼间,所有材料都凭空消失,全被他收进了随身土地里。
紧接着,他指尖轻点,调出了隐藏的系统商城,熟练地找到“装修服务”选项,在留言栏里仔细输入了自己的需求:
“需在东侧西侧房间砌一堵隔断墙,配套安装木门,材料需耐用抗冻”。
留言刚提交完毕,房间里突然“嗡”地一声,四个通体银白、造型简洁的机器人凭空出现,地面上也瞬间多出了几堆崭新的装修材料。
这四个机器人配合得极为默契,分工明确,有的搅拌水泥,有的搬运砖块,有的精准砌墙,有的测量校准,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一堵平整光滑的隔断墙就稳稳地立在了何大庆眼前,连配套的木门都已经安装妥当,严丝合缝。
站在一旁围观的何大庆忍不住连连点头,心里暗暗感叹:
这50个积分花得太值了!材料费、人工费全给包了,比自己找工人省事多了。
要知道,刚才借着帮邻居们解决小麻烦,他挣到的积分足有四五百,这点开销根本不算什么。
起初他还想着把屋里的旧地板也一并换掉,但转念一想,换地板动静太大,容易引起邻居们过度关注,索性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墙砌好、门安好后,机器人又从自带的储物格里拿出几台小型烘干机,对着新砌的墙壁来回吹风烘干。
眼下正是深冬,气温极低,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墙体因受潮结冰而开裂。
何大庆怕机器人干活太快,完工后过于引人注目,引来不必要的猜疑,便在机器人烘干完墙壁时,按下了暂停键,
只让它们先完成东侧房间的隔断,剩下的活儿打算明天弄。
期间,阎埠贵拎着收拾干净的鱼过来了一趟,想把鱼交给何大庆。
何大庆没出门,只是隔着门喊了一声:
“他三大爷,把鱼挂在院门口的晾衣绳上就行,我这儿忙着呢。”
至于鱼挂在外面会不会被偷,何大庆倒不怎么担心。
毕竟他刚教训过贾张氏,料想对方不敢这么快再犯,退一步说,要是真有人敢偷,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十倍赔偿回来。
解决了隔断墙的问题,何大庆的目光又落在了屋里空荡荡的角落——之前的旧床、破柜子早就该换了。
他再次点开系统商城,找到了“家具自动配送”服务,心里琢磨着系统商城连装修都能搞定,配送家具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他试探性地选中了一张标注着实木软包大床点击了“购买并配送”。
下单后,他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是第一次用家具配送服务,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忐忑地等了大约一分钟,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何大庆先生,您订购的家具到了,请开门接收!”
何大庆心里一喜,连忙笑着跑去开门。门外站着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面容普通的汉子,他们手里抬着一张崭新的实木大床,
见门开了,也不说话,只是朝何大庆点了点头,沉默而熟练地将大床抬进屋里,按照何大庆指定的位置摆放好。
何大庆在配送单上签完字后,这几个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着屋里崭新的大床,何大庆瞬间乐了,索性一股脑儿地在商城里选了配套的衣柜、书桌、椅子,甚至还加了一张小巧的布艺沙发。
没过多久,配送人员就一趟趟地将家具送上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就变得满满当当,透着一股干净整洁的新气象,之前那些又旧又破的家具早已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傻柱下班回来了。
他刚走进四合院,就直奔家里,刚一推开门,傻柱就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晌才憋出一句:
“哎呦,我的大爷欸!您这是干啥了?动作也太大了吧!这屋子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屋里崭新的衣柜泛着实木的光泽,漂亮的书桌摆得整整齐齐,椅子看着就结实,还有那软乎乎的沙发,摸上去手感极好。
傻柱看得眼睛都直了,在屋里东摸摸书桌,西坐坐沙发,嘴里不停感慨:
“这房子一收拾,简直像换了个地方!虽说隔出了个小房间,但堂屋本来就宽敞,一点都不显得挤,太敞亮了!”
感慨完,傻柱又想起了正事,转头看向何大庆,一脸认真地问:
“大爷,您这一顿收拾,手里的钱花完了没?要是钱不够,您尽管说,我这就递话出去,多接点私活,保管能给您凑够!”
何大庆听了,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你大爷我手里还是有点闲钱的,这点开销撑得住。”
他故意逗傻柱道:
“怎么?你还真以为你大爷我是空着一双手、身无分文地来投奔你的?”
傻柱挠了挠头,傻呵呵地笑了:
“哪儿能啊!就算您一毛钱不带,您也是我认下的大爷,我肯定得好好养着您!”
说着,他拍了拍胸脯:
“大爷,您想吃点啥?我现在就给您动手做,让您尝尝我的手艺,保准好吃!”
何大庆指了指院门口:
“外头晾着五条鱼,你去把鱼取来做吧,记得给雨水留一条。鱼是红烧还是清炖,随你折腾,你大爷我不忌口。”
“得嘞!”傻柱答应得干脆,转身就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他就停住了脚步,挠着脑袋喊了一声:
“大爷,您是不是不识数了?门口明明就四条鱼,哪儿来的五条啊?”
刚在躺椅上坐下,正悠哉晃着的何大庆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满脸疑惑地快步走到门口:
“啥?只有四条?”他凑近晾衣绳一看,可不是嘛,绳子上只挂着四条收拾干净的鱼,空荡荡的绳结处还能看出少了一条的痕迹。
“傻柱,去把你三大爷叫来!”
阎埠贵很快就被傻柱拉了过来,他一看到晾衣绳上的鱼,就皱起了眉头,仔细观察了一番,指着晾衣绳上残留的挂钩印子说:
“何哥,我真没骗你!我刚才明明拿了五条鱼过来晾晒,你瞅瞅这绳上的印子,清清楚楚是五条鱼的位置,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说着,阎埠贵的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左边厢房——那是秦淮茹家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几分暗示。
此时,秦淮茹正在自家门口忙着生炉子,听到阎埠贵的话,当即直起腰,脸上满是不乐意,对着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您往哪里看呢?我们家怎么可能偷何大爷的鱼啊!就算家里揭不开锅、饿肚子,我们也绝不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龌龊事!”
“就是!空口白牙就污蔑人,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贾张氏从屋里冲了出来,双手往腰上一叉,气势汹汹地瞪着阎埠贵:
“他三大爷,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就得给我们娘俩赔礼道歉!”
何大庆的目光在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俩脸上来回扫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们家棒梗呢?怎么没见着他?”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尖锐:
“何大爷,我敬重您是长辈,可您这话也太过分了!竟然怀疑到一个小孩子头上,属实有些为老不尊了!”
她话锋一转,开始旁敲侧击:
“您刚来四合院还没两天,就接二连三地找事,要知道,以前咱们四合院的邻里邻居多和睦啊,从来没红过脸!”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说何大庆是个“搅屎棍”,自从他来了,才把四合院的平静给打破了。
何大庆被气笑了,不愧是秦淮茹,这嘴皮子功夫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想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还倒打一耙。
他当即沉下脸,怼了回去:
“你个秦寡妇,老头子现在说的是我家鱼少了的事,你扯别的干嘛?
之前你们院里安静,说不定是大家都忍着气、吞着声,不愿撕破脸罢了!
我何大庆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谁要是敢欺负我,老头子手里的拐杖可不认人!”
“哎,大爷,三大爷,秦姐,都消消气!”傻柱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
“不就一条鱼嘛,说不定是被野猫给叼走了,多大点事儿,待会儿我把剩下的鱼挂高点,猫就够不着了。”
其实傻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想起下班回来的路上,看到棒梗带着妹妹,蹲在破房子里头偷偷吃烤鱼呢,
鱼的大小、模样,跟何大庆晾着的鱼一模一样,刚才秦姐对着自己频频使眼色,露出为难的神色,肯定也是猜到了!
所以自己才故意帮着打圆场,想着把这事按下。
何大庆紧紧攥了攥手里的拐杖,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傻柱,这个好大侄儿,倒是挺会做好人,就是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得改改,看来他的皮又有点痒了啊…………
巧了不是,自己的拐杖也有点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