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家园内,诸天宝鉴前。
看见张飞连一合都挡不住,赵飞燕有些惊讶。
因为王者农药的关系,她也去看了三国演义,知道张飞乃是演义中堪称“万人敌”的猛将。
结果就这?
就连丈八蛇矛都一下劈断了!
看来还是典韦将军太强了!
“也正常。”
江祈年倒是没啥惊讶的:“那张飞再强,终究还是凡人之躯,怎么敌的过丑牛典韦呢?”
他这一戟,可是十来吨的巨力啊!
“确实超乎想象。”
杨丽华点点头道:“这已非寻常勇武,近乎神通了。”
闻言,张嫣也轻声感叹:“感觉有这四位将军在,先生都不用出手了。”
何太后见状也是轻轻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有先生赐下的神兵,又有四位将军如此神勇,妾身总算可以安心一些了。”
但随即,她又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只是......不知那些隐匿的‘异人’,是否会按捺不住?”
“安心。”
江祈年摆了摆手道:“就算有异人,估计也不是赵云他们的对手。”
这可不是他在胡说。
而是根据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而推测出来的。
毕竟,平均灵气浓度还不到1的世界,又能孕育出多强的存在?
“而且,不还有我吗?”
听到这话,何太后倒是笑了起来,脸上忧色尽去:“是啊,还有先生在呢。”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夹了夹双腿,脸色也有些泛红了起来。
......
与此同时,虎牢关外数十里,联军大营深处,一座临时搭建的九层木制了望塔楼顶端。
数道身影凭栏而立,衣袂在风中飘动,气息与下方军营的肃杀格格不入,带着一种出尘与晦涩。
正是左慈、于吉、普净禅师,以及另外几位形貌各异、气息幽深的“异人”。
此刻,这几人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从容与不屑,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是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悸。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典韦一戟败张飞,吕布、赵云、许褚如入无人之境时,塔楼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于吉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原本仙风道骨的脸上布满阴霾:“好霸道的力量!好强悍的肉身!那妖道国师,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能造就出这等怪物?”
普净禅师双手合十,低眉垂目,声音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阿弥陀佛,这四将煞气冲天,非是祥兆,然其实力,确已堪破凡俗壁垒,若那‘国师’亲自出手......”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不言而喻。
一个身着八卦道袍,面色红润的老道也是点头:“那四将这肉身之力,这煞气......绝非寻常旁门左道所能成就!”
闻言,左慈目光闪烁,沉声道:“这四人展现出的实力,已远超我等预估,那背后的‘妖道国师’,其实力恐怕更是深不可测,说不定已是纳气境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视众人:“单凭我等几人,即便联手,胜算亦不过五五之数,甚至......更低。”
“纳气?”
有人惊呼:“那‘妖道’竟是二境修士?如今这天地,还能修成二境吗?”
要知道,自上古传下来的炼气之术,一共也只有六个境界。
分别是叩关、纳气、聚气、筑基、周天、金丹。
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这金丹大道修炼极为艰难。
尤其是如今天地灵气枯竭,难度更是暴涨百倍不止。
他们在座之人,全是叩关境炼气士,无一人突破到纳气,隔着一个大境界啊。
念及于此,于吉皱眉开口道:“左道兄,普净大师,看来单凭我等,想要拿下那妖道,攫取其秘密,怕是力有未逮了。”
“为今之计,或许唯有......请南华老仙出山?”
此言一出,几人神色各异。
有人意动,有人沉吟,也有人面露顾虑。
而这时,一位身着黑袍,气息阴冷的神道人断然否定:“不可!”
他环视众人,压低声音道:“诸位莫非忘了?南华老仙若出手,以他之能,固然可能镇压那妖道,但届时,那妖道身上的秘密,香火成神之法,乃至其掌控的王朝气运,还有我等染指的份吗?”
南华老仙的实力太强了。
简直深不可测。
有传说,他是上古时期残存下来的先秦炼气士,手段不可思议。
“是啊,若是老仙出手,恐怕一应好处尽数归于老仙一人!”
有人反应了过来,也是点头附和道:“我等忙前忙后,最终却为他人作嫁衣裳,岂不冤枉?”
这番话,顿时点醒了众人。
是啊,南华老仙实力太强,他若介入,好处哪里还轮得到他们这些“小鱼小虾”?
另一个头戴方巾,作儒生打扮的异人捋须道:“左道兄所言极是,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如......我等先设法试探一番那妖道的虚实?”
“若他外强中干,我等自行解决,利益均沾,若他确实道行高深,再议请老仙之事不迟。”
“善!”
“不错,那妖道国师身上秘密不少,若能得其传承,或许能在这末法时代另辟长生蹊径,岂能轻易让与他人?”
“王兄此言大妙!”
“正当如此!”
众人纷纷附和,很快统一了意见。
先试探,再决定。
左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香火神道、王朝气运......这乃是灵气枯竭时代的长生之道。
这等机缘,岂能轻易让与旁人?
......
就在左慈等人各怀鬼胎之际,虎牢关外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在吕布、赵云、典韦、许褚四员非人猛将的带头冲杀下,加之徐荣、徐晃率军出关夹击,联军虽众,却士气崩溃,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地逃回了连绵数十里的大营。
联军中军大帐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袁绍脸色铁青,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下方各路诸侯,或垂头丧气,或面带惊恐,或咬牙切齿,再无昨日商议军情时的“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