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雷妮儿的话给震到了……无不感慨一句~操,这丫头才十八九岁,是怎么做到如此通透的!
李小鱼惊讶的捂着嘴,用尽全力消化雷妮儿的话……
~妈呀,城里人就是有眼界,有见识啊。
她这辈子能结识这样人,也,也值了……可比老家农村那些眼里,心里,只有自家汉子跟孩子的农村无知妇女,傻老娘们儿强……
然而王仲亮却和小娃娃林舒月悄悄对视上~雷妮儿的话,让两个人都陷入无声的思考中。
雷妮儿说的,简直对极了。
那么自己和舒月之间是否就如她所说,对舒月如此执着,除了她说的那些外,还有爱而不得的执念。
想了想,王仲亮还是觉得,他对舒月的喜爱很复杂。前世他不是没交往过女朋友,但就如同雷妮儿对许朝飞,压根儿没走心。
分手的时候,和雷妮儿差不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舒月与他而言,不同。舒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十分入他的心。
而且,每次执行任务,都让他牵肠挂肚夜不能寐。所以,他只能加强力度训练她。却适得其反,把人越推越远……
前世,他唯一一次真正入心的爱人,却连给他表白的机会都没有……这莫大的遗憾,让他将执念化成尖锐的刀子,撕开时空,来到这里和舒月再次重逢。
他相信,他们的缘分,绝对不止一世纠缠……
…………
正在这时,门外警卫员又高声打断了王仲亮的思虑道:“报告首长,您的亲属来访。”
亲属?王仁忠夫妻俩立马知道是谁了,待李小鱼打开门,果然,李明丽爸妈大哥满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李明丽妈妈噗通一下滑跪着进了客厅,匍匐着来到李砚书脚边,哭的声嘶力竭:“大姐!救救明丽!求求你了!
大姐!姐夫!救救她,救救她吧!呜呜呜呜!她杀人了,她要偿命了!呜呜呜呜!”
李砚书脸色十分难看,甩开她的手,气的胸口起伏,声音不自觉就拔高数个分贝:“你让我怎么帮?
她当着饭店里那么多人的面杀无辜老百姓,你要我怎么帮?啊?你要我怎么帮?她如此猖狂,滥杀无辜!
而且还是她没事找事!人家姑娘一句话没说她就骂人家婊子!人家姑娘二姨帮自己外甥女争辩几句她就动手打人。
人家还手,她就把人给杀了!谁给她的枪?啊?是你不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那个性子屡教不改,那就是惹祸精!
这样性子能活多久?啊?你说说,她能活多久?”
李明丽妈妈只一个劲儿的摇头流泪,这些她都知道啊,可是,可是那是她亲闺女,养这么大,就这么被执行死刑,要她怎么活啊……
关键她太年轻了啊!
李沧澜大儿子李广辉也跪在地上,满脸焦急,虽然没有他妈妈那样哭血惨,但也好不到哪去:“大姑父,大姑,求求你们救救明丽吧,求求你们了!”
李沧澜脸色苍白,什么道理他们都懂,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狠狠闭上眼,再开口厚着脸皮眨眨眼道:“姐夫,求你,保她这次,成么?”
众人都看向王仁忠,尤其是雷妮儿和林舒月,紧紧盯着他,看他到底,怎么处理这事……是包庇,还是继续包庇。
如果真要那样的话,他也不配当个上将。
王仁忠啪的一下大手狠拍桌子,热水壶都颤三颤,搪瓷缸里的水不由自主的喷溅而出,噼里啪啦,一片狼藉。
也让那三人止住了任何声音,连屁都不敢放。
王仁忠是真动怒了,一脸威严!有点像包青天,要是脸黑的话就更像了……
十足的上位者气场,压迫感兜头而至。冷眼扫了三人,瓮声瓮气道:“你们的女儿是人,你们舍不得。
人家拖家带口,有儿有女,还不到五十岁,因为和人发生几句口角就这么没了,天降横祸夺人性命啊!人家不是命?
明目张胆在军区国营饭店里持枪草菅人命,无数双眼睛都看着!谁给她的胆子?如此无脑莽夫你们还舔脸过来求我们救她?
你们脑袋是被驴踢了么?啊??我告诉你们,别说是你们闺女,就是我儿子敢如此胡作非为,我第一个亲手毙了他!
都给我滚出去给她准备后事。她有今天这结局是她自己作的!一个天生短命鬼,还指望我们给她背黑锅?想的美!滚,滚出去!”
……
李沧澜和老婆儿子都愣住了,似乎,压根儿没想到,王仁忠能破口大骂,让他们滚……
但是,骂的太难听了~怎么就是天生的短命鬼呀!!
突然,外面又传来警卫员高声道:“报告首长,不好了,李明丽被暗杀,尸首分离!”
什么????
李明丽妈妈脑袋嗡的一下全是白光,哽的一声晕死过去,一秒没缓。李沧澜也踉跄着后退,直到楔进沙发里……胸口一阵刺痛!
眼前发晕,天旋地转,还一阵恶心想要干呕……
而李广辉算是有些定力,眼瞧着李小鱼把门打开,一名警卫员小心翼翼的看着屋子里所有人,又重复一遍。
“李明丽在派出所被暗杀,身首分离。而且身上还被捅刺数刀。请首长去收尸。”
王仲亮和李野对视一眼,立马起身,抬脚就走。很显然,是被害人家属干的。但这身手了得,却暴露了太多……
林舒月和雷妮儿也秒懂。
两个姑娘只静悄悄的看着热闹。像个局外人。看来这李明丽不白死,没准,还能揪出来个大人物……
倘若……呵呵,那这二百五大彪子也算死得其所……只是,她就像只被献祭的羔羊,自投罗网,着实有些悲壮了。
但不令人惋惜……
李沧澜到底也没承受的住这天大的噩耗,随他夫人一起晕死过去。只有李广辉惨白惨白一张脸,傻了般呆愣住。
连哭都忘记。但很快大悲伤袭击心脉,横冲直撞血液逆流,胸口沉甸甸堵得他喘不上气。
让他也觉得天旋地转,勉强扶着墙才堪堪站稳。
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