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禾正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室内气氛却带着一丝审视的凝重。
吴英傲和黄伟杰两人坐在沙发上喝茶。
“黄总,目前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复交大学那个曾诚团队,暂时没有发现有针对禾正集团的明确动作。”
吴英傲谨慎地选择着措辞。
“他们实验室的研究方向,似乎是……生发产品。”
“生发产品?”
黄伟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
“是的,”吴英傲点头,
“我昨天借‘视察’的机会进去粗略看了一下,注意到他们的一些记录和白板上写着‘激活毛囊通路’、‘清除毛囊氧化自由基’之类的术语。
他们很警惕,核心数据和具体配方都收起来了,暂时就知道这些。”
黄伟杰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生发产品?看来我们黄氏禾正在生发剂市场的战场,又要多一个潜在的‘挑战者’了。”
吴英傲立刻奉承道:
“黄总,您说笑了。就他们那几个人,连给禾正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话是这么说,”
黄伟杰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
“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高仿我们的‘禾正生发精华’?”
吴英傲眼睛一亮,顺着话头说:
“如果他们真敢做这种侵权的不法之事,那正好!我立刻就能举报,联合相关部门去查办他们,一网打尽!老沙那家伙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黄伟杰身体前倾,盯着吴英傲,
“你想想办法去查一下。看他们是不是正在研究或者打算抄袭我们配方。”
“这……”吴英傲有些为难。
黄伟杰道,“很为难吗。不用硬来,可以动动脑筋嘛,我听说,他们用的是学校的局域网络?……呵呵。这样,你去找几个技术过硬的计算机好手,想想办法嘛……”
吴英傲脸上立刻堆满钦佩的笑容,不住地点头:
“黄总高明!妙啊!我马上去办!”
吴英傲离开后,黄伟杰按下桌上的内部通话器:
“叫孟海林过来。”
不一会儿,研究部总监孟海林敲门进来,恭敬地站在桌前:
“黄总。”
“坐。”黄伟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孟海林坐下后,黄伟杰说道:
“复交大学那边,有个海归教授曾诚,带着团队在研究一种生发产品,可能会是我们的潜在竞品。听说这个姓曾的,有点真本事。”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
“你准备一下,明天开始,以‘学术交流合作’的名义,去复交大学那个实验室‘上班’。
你去配合吴英傲那边,想办法摸清楚他们的底细,重点是拿到他们的核心配方或者关键数据。”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拿到后,你好好分析分析,看看是什么路数。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给我们现有的产品提供点‘改进’思路。”
孟海林心领神会,立刻应道:“明白,黄总!我明天就过去。”
这时,大班台上的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号码,他迅速抓起电话。
“哥,什么事?“
“我这边准备做个证据链,需要一个洗钱的空壳公司,法人最好找个替死鬼,你帮我想办法弄一个,这小子上次在港城赚了两千万,我这边把他接着反洗钱案把他弄进去,只要进去了,一切就好办了。”
“公司弄好后你把资料发邮件给我……还有,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到这小子的签名,你在他学校不是有熟人吗?你看能不能叫他帮忙弄一个,完事后,你把签名图片用邮件发过来给我”
是黄启华的声音。
“哥,真要搞他吗?”
“不搞清楚这小子为什么知道我那么多事,我这边一天天的觉都睡不好,能知道最好,如果撬不开他的嘴,就物理消灭。”
“行,我这边没有问题……”
嘟,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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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雅思考试中心。
林夜今天抽空来参加了雅思考试。
开学不久他就报了名,这些必要的“硬件”,他想趁现在相对空闲的时候早点搞定。
他清楚,随着实验室项目和公司事务的推进,后面只会越来越忙,很难再抽出完整的时间。
重生一世,他希望能更完整地体验大学生活,包括这些“应该做”的事情,他都不想错过。
今年的魔都雅思考试增加了一个新环节:
二十分钟的小组辩论。
五人一组,每人随机抽取一个题目,有三分钟时间陈述观点,之后其他人可以提出不同意见进行辩论。
评委根据现场表现当场打分,满分两分。
笔试和听力部分对林夜来说毫无压力。
进入辩论环节,当林夜用一口流利、自然、带着地道美式口音的英语开始陈述并回应时,整个考场仿佛都安静了。
他的词汇量、逻辑性和表达流畅度,与其他四位明显紧张、磕绊的考生形成了鲜明对比。
面对这样一个如同“母语者”般的对手,同组的另外四人只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场辩论,几乎成了林夜个人的展示秀。
林夜地道的发音,机关枪一样的语速要不是东方面孔,你真的以为是个美国人。
二十分钟结束,几位评委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为林夜的表现送上了长时间的掌声。
就连那四位考生,也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
他的辩论环节表现无可争议地获得了满分两分。
走出考场,林夜心情轻松。
他原本的目标是拿到七分就够用了,但以今天的表现来看,总分拿到八分以上几乎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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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交大学操场。
林夜按照约定,在这里见到了代青兰教授。
他将一个密封的小样本袋递给代青兰,里面装着杨立军的几根带毛囊的头发。
“代教授,样本给您。”
“谢谢。”
代青兰接过袋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包里。
两人沿着操场边的跑道慢慢走着。
沉默了一会儿,林夜开口:
“代教授,方便跟我讲讲……您过去的事情吗?”
代青兰侧头看了林夜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平静:
“可以啊。”
她望向远处,仿佛陷入了回忆:
“那年我17岁。响应号召,和我哥代青山一起下乡,他去了宁县的繁殖场,我去了宁县的茶场。”
“和我一起去茶场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同学。我们在那个深山里,一待就是两年。”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时候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要在那里待多久,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每天就是采茶、干活,感觉生活没有希望,一片灰暗。”
“他是当地人,姓杨,家住茶场附近,他很喜欢我。”
“那时候,大概是太孤独了,太需要一点依靠和温暖……我就和他好上了。
再后来,我怀了孕。”
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
“怀孕后反应很大,身体很不舒服,情绪也变得非常糟糕。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孕后抑郁症。
我脾气变得很坏,经常无缘无故地对他发脾气。“
”他……他脾气很好,总是默默地忍受着,迁就我。”
代青兰的眼神黯淡下来,声音多了一丝颤抖:
“有一天,我又闹脾气,非要吃桔子。外面下着很大的雨……
他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就去镇里给我买。
结果……路上发生了车祸……人……当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