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贡丰接过符咒,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谢谢崔大仙,太感谢您了。”
他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羽绒服。这一看,让他差点当场昏过去。
只见羽绒服的内衬里,竟然爬出上百条蜈蚣,密密麻麻的蜈蚣在衣服上扭动着,触角不停地摆动,仿佛随时都会向他发起攻击。
“啊!” 姚贡丰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羽绒服,想要把那些蜈蚣抖落下来。
崔香兰听到叫声,连忙转过头来,当她看到姚贡丰身上的蜈蚣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姚贡丰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他在屋里四处乱窜,一边跑一边喊叫,手中不停地挥舞着,试图赶走那些蜈蚣。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蜈蚣却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快,快把衣服脱下来!” 崔香兰喊道。
姚贡丰手忙脚乱地脱下羽绒服,扔在地上,然后用脚不停地踩踏,想要把蜈蚣踩死。可那些蜈蚣却异常灵活,纷纷逃窜开来,有的甚至爬到了他的鞋子上。
崔香兰赶紧上前,从香案上拿起一个铜铃,用力摇晃起来。铃声清脆响亮,在屋内回荡。
说来也奇怪,那些蜈蚣听到铃声后,竟然纷纷停止了逃窜,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慢慢地聚集在一起,然后朝着门口爬去。
不一会儿,所有的蜈蚣都爬出了屋子,消失在了茫茫雪夜之中。
姚贡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那些蜈蚣?” 姚贡丰颤抖着声音问道。
崔香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事儿太邪乎了。看来你身上的麻烦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你先回去吧,最近尽量不要出门,等我再想想办法。”
姚贡丰失魂落魄地走出小院,外面的风雪依旧很大,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那些诡异的事情,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大雾弥漫的凌晨,寒露市被浓稠的雾气所笼罩,一切都显得朦胧而诡异。姚贡丰骑着电瓶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着第二医院赶去。
他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车后座上放着一个装满急救药品的箱子,这是一笔十万火急的订单,关乎着一个病人的生死。
“一定要快点,一定要快点!” 姚贡丰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他加大了油门,电瓶车在雾气中飞速穿梭,两旁的景物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终于,他赶到了医院。他抱着药品箱子,匆匆跑进医院大楼。大楼里冷冷清清,只有偶尔传来的护士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他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了按钮。
不一会儿,电梯门缓缓打开。
姚贡丰走了进去,按下了目的地楼层的按钮。电梯开始上升,他靠在电梯壁上,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 “哐当” 医声停住了。姚贡丰差点摔倒,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电梯里闪烁不定的灯光。“怎么回事?这电梯怎么突然停了?” 他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他连忙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可是对讲机里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沙沙的电流声。他又尝试着按了其他楼层的按钮,可电梯却毫无反应,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困住了一样。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姚贡丰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用力拍打着电梯门,可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突然,电梯里的灯光全部熄灭,整个电梯陷入了一片黑暗。姚贡丰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双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丝安全感。
就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道诡异的蓝光从电梯的角落里亮起。姚贡丰顺着光线看去,只见电梯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洞口,洞口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寒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洞口传来,将他整个人猛地吸了进去。姚贡丰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竟然是一个东北老宅的堂屋。堂屋的布置充满了年代感,陈旧的桌椅、褪色的年画、还有那烧得正旺的火炕,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诡异。
姚贡丰惊恐地环顾四周,“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回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充满了恐惧。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张供桌吸引住了。供桌上摆放着几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竟然都是他自己,而且是不同时期的他。
他走上前去,拿起照片,手颤抖得厉害。第一张照片是他小时候的模样,天真无邪的笑容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第二张照片是他上学时的样子,眼神中透着青涩和迷茫;第三张照片是他工作后的样子,一脸疲惫却又充满了对生活的期待。
而最后一张照片,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照片里的他,穿着一身寿衣,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死去多时。“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在做梦!” 姚贡丰疯狂地摇头,将照片扔在地上,双手抱住头,蹲在了地上。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堂屋里的烛火剧烈地摇曳起来,发出 “滋滋” 的声响。姚贡丰抬起头,惊恐地发现,电梯的按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供桌旁边。
按钮上渗出黑色的粘液,粘液缓缓流动,逐渐组成了四个满文 ——“欠债还命”。
姚贡丰吓得连连后退,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双腿也软得几乎站不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却又找不到答案。
突然,他想起了崔香兰说过的话,他身上跟着东西,还欠四条命。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东西在搞鬼?是它把自己带到了这个地方,想要他的命?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姚贡丰咬了咬牙,站起身来,他决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他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堂屋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姚贡丰再次大声呼喊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他不停地拍打着墙壁,希望能找到一丝缝隙,可是墙壁却坚硬无比,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冷笑。那声音时远时近,时高时低,在堂屋里回荡,让他毛骨悚然。
“是谁?是谁在那里?” 姚贡丰惊恐地喊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四处搜寻着,却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那声音停止了,整个堂屋陷入了一片死寂。姚贡丰屏住呼吸,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随时都可能崩溃。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头皮发麻,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终于来了…… 你还欠我们四条命……”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姚贡丰再也忍不住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挣脱开那双手,拼命地向前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是,无论他怎么跑,都始终在这个堂屋里打转,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他的体力逐渐耗尽,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最终,他再也跑不动了,瘫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姚贡丰绝望地哭泣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当初他没有撞死那只黄皮子,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逃不掉的……”
姚贡丰躺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他的生命,也许即将在这里终结……
雷雨夜,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寒露市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雨幕所笼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姚贡丰在这狂风暴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跟着那个幻象,找到事情的真相。
那个神秘的幻象就像一道无形的绳索,紧紧地牵引着他。每一次他想要放弃,那幻象就会在他眼前更加清晰地浮现,仿佛在催促他继续前行。风声在他耳边呼啸,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忽隐忽现的身影上。
不知跑了多久,姚贡丰终于来到了一座荒废的建筑前。
这座建筑看起来十分破旧,墙壁上的砖块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泥土,屋顶也有几处塌陷,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大门半掩着,上面挂着一块腐朽的木牌,隐隐约约能看到 “保家堂” 三个字。
“就是这里了……” 姚贡丰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在风雨声中显得那么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淹没。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大门。“吱呀 ——” 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雨夜中格外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走进堂内,一股浓烈的霉味和动物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捂住了口鼻。
堂内昏暗无光,只有透过破损屋顶洒下的几缕微弱光线,勉强照亮着这个阴森的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地上堆满了杂物,还有一些腐朽的木板和破旧的神像,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
姚贡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传来 “嘎吱嘎吱” 的声音,仿佛是这座古老建筑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堂内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突然,他的目光被房梁上的东西吸引住了。只见房梁上悬着五盏绿灯笼,在风雨的吹袭下,轻轻摇晃着,发出诡异的光芒。
他走近一看,发现每盏灯笼上都写着一些字,仔细辨认后,他惊恐地发现,那竟然是他的生辰。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有写着我生辰的灯笼?” 姚贡丰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崔香兰说过的话,还有那些不断发生在他身上的诡异事件,这一切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壁里蠕动。
他转过头,看向墙壁,只见墙缝中缓缓渗出一些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顺着墙壁流淌下来,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
姚贡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缓缓走近墙壁,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当他靠近墙壁的瞬间,他惊恐地发现,那些渗出的液体竟然逐渐形成了一行字:戊戌年腊月廿三。
“这…… 这是我的生日!” 姚贡丰惊恐地尖叫起来,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日会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陷阱。
“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在做梦,是梦……” 姚贡丰疯狂地摇头,他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挪动。
这时,他的目光又被神龛吸引住了。
神龛位于堂屋的正中央,虽然看起来破旧不堪,但上面却摆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姚贡丰缓缓走近神龛,只见神龛下压着一双虎头鞋,那虎头鞋看起来十分眼熟,像是他小时候穿过的。
他颤抖着双手,拿起虎头鞋,仔细端详着。突然,他发现鞋里塞着一个东西,他好奇地伸手去摸,当他摸到那个东西的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鞋里塞着的是一只刺猬干尸。
刺猬的身体已经干瘪,眼睛空洞无神,刺也变得枯黄脆弱,仿佛在诉说着它悲惨的命运。
姚贡丰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他想把刺猬干尸扔掉,可他的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抓住了一样,无法松开。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我的虎头鞋和刺猬干尸?这和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姚贡丰痛苦地抱着头,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再也无法承受这些恐怖的事情了。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在堂屋内回荡,时高时低,时远时近,让人毛骨悚然。
“谁?是谁在那里?” 姚贡丰惊恐地大喊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四处搜寻着,试图找到笑声的来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阴森的笑声和风雨的呼啸声。那笑声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让他根本无法确定声音的方向。
“出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姚贡丰再次大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水和雨水湿透,头发也凌乱地贴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突然,那笑声戛然而止,整个堂屋陷入了一片死寂。
姚贡丰屏住呼吸,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随时都可能崩溃。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头皮发麻,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终于来了…… 你逃不掉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姚贡丰再也忍不住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挣脱开那双手,拼命地朝着门口跑去。
他已经顾不上外面的风雨了,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是,当他跑到门口时,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而且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他绝望地拍打着门,大声呼喊着救命,可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不,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姚贡丰绝望地哭泣着,他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当初他没有撞死那只黄皮子,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必须付出代价……”
姚贡丰瘫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恐怖的命运……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寒露市的上空,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氛围。姚贡丰独自走在街头,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被这黑暗吞噬。
“来…… 来……” 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姚贡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然而周围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谁?是谁在说话?” 姚贡丰颤抖着声音问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那神秘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低语:“来…… 跟我来……”
姚贡丰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手心全是汗水,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那声音就像有一种魔力,不断地牵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姚贡丰终于来到了一座阴森的建筑前。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建筑大门上的牌子 —— 寒露市殡仪馆。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想要转身离开,可那神秘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进来…… 进来……”
姚贡丰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了殡仪馆。馆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腐臭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灯光的闪烁而摇曳,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
“有人吗?” 姚贡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带着一丝颤抖。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空间里回荡。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充满了恐惧。突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 “嘎吱” 声,像是有人在缓缓推开一扇门。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谁?到底是谁在那里?” 姚贡丰再次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越来越近的 “嘎吱”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