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强忍着疼痛。
她艰难地支撑起身体,颤抖着拍打沾满尘土的衣裙。
望着紧闭的大门,她的噙着屈辱的泪水。
她知道,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能先离开,再想其他办法。
杨秀清拖着沉重的步伐,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阳光洒在她身上,却丝毫不能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在茫茫的黑暗中找不到出路。
两百万,这个数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铃铃铃!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麻木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儿子杨景升的名字。
杨秀清慌乱地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关切的声音:“妈,若溪打电话给我说,你去海城帮我买玉佩了,是吗?”
杨秀清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着说:“儿子,妈……妈遇到点麻烦,可能没办法把玉佩带回去了。”
杨景升沉默了片刻,安慰母亲说:“妈,别着急,玉佩的事不重要,实在没办法就算了,你平安就好。”
杨秀清听到儿子的安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愧疚地说:“儿子,是妈不好,没能帮你把玉佩买回来,还被人欺负了。”
杨景升急切地问:“妈,你被谁欺负了?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杨秀清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儿子说了一遍。
杨景升愤怒地说:“妈,你别担心,这块玉佩我们一定会拿回来的,周永生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
杨秀清担心地说:“儿子,你别冲动,周永生有钱有势,我们斗不过他的。”
杨景升坚定地说:“妈,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挂了电话后,杨景升立刻拨通了父亲刘海波的电话:
“爸,我妈去海城了,你得想办法帮她!”
刘海波惊声问:“啊,你说什么?你妈来海城了?她来海城做什么?”
“她去海城赎你曾经给她那块玉佩……”杨景升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海波。
刘海波听完后,心中满是震惊和愧疚。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景升,你别着急,这件事我来处理,告诉我,你妈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我妈的手机号是139……”杨景升说出母亲的号码后,着急地说,“爸,周永生那个人很坏,我继父和奶奶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想要我妈做他的女人,才肯把玉佩还给我们,你一定要快点想办法。”
“简直是岂有此理,”刘海波勃然大怒道,“景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妈受委屈的。”
挂断儿子的电话后,刘海波立即拨打杨秀清的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
刘海波带着关切又愧疚的语气说道:“秀清,我是海波,景升把事情都跟我说了,你别着急,我会处理好的。”
杨秀清听到刘海波的声音,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瞬间崩溃。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哽咽着说:“海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百万,我实在是凑不出来。”
刘海波轻声安慰道:“秀清,你先冷静下来,别慌。我现在就着手去想办法,这玉佩我们一定会拿回来的,你现在在哪里?”
杨秀清抽抽搭搭地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
刘海波在电话那头听出了她的不安,立即用坚定的语气让她在原地等着别动,自己马上就赶过来。
挂断电话后,杨秀清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路边找了个略显破旧的长椅缓缓坐下。
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空洞而迷茫,呆呆地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仿佛与这个喧嚣的世界完全隔绝。
此时的她,身心俱疲。
刚才在别墅里和周永生的对峙,还有被人粗暴地扔出来,都让她的身体和精神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两名黑衣人从车上跳下来,一左一右地将杨秀清夹在中间。
杨秀清惊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一名黑衣人说:“杨女士,你先别管我们是谁,只不过是我们老板想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杨秀清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
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本能地想要挣脱那两双如铁钳般的大手。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老板!再不放人我就报警了!
然而,那两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纹丝不动。
他们粗壮的手臂像钢筋一样牢牢锁住她的肩膀,任凭她如何踢打挣扎都无济于事。
更令她心寒的是,街上来往的行人只是投来匆匆一瞥,有人甚至刻意加快脚步避开,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杨秀清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
这究竟是周永生设下的又一个陷阱?还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其他势力?
就在她思绪混乱之际,那两个黑衣人已经粗暴地将她推搡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
随着的一声闷响,车门重重关上,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
车厢里,充斥着刺鼻的皮革气味,夹杂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令她愈发感到窒息。
车子启动后,迅速在繁华的大街上疾驰。
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可杨秀清的心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她双手紧抓座椅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眼中充满恐惧与无助,不停地思考着这一切背后的主谋。
杨秀清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们老板到底是谁?”
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
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那两人就跟没听见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好像她压根儿就不存在一样。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座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杨秀清被黑衣人从车上拉下来,双脚刚触碰到地面,便差点因为双腿发软而摔倒。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名中年男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