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按照这里的风俗,需要给杨秀清的孩子杨景升办满月酒。
朱顺差不多拿出所有的积蓄,在他们家的院坝里大摆酒席,宴请村里的父老乡亲,亲戚朋友前来吃席。
孩子满月这天,大家纷纷前来贺喜。
朱顺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看着朱奶奶、朱顺和杨秀清夫妇忙碌的样子,杨涛和妻子王翠花也跟大家一起张罗和招待客人。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杨涛的腿伤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也可以不杵拐棍,就能正常行走了。
杨涛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不时地与前来道贺的乡亲们寒暄。
王翠花则细心地照看着前来参加宴席的孩子们,确保他们在院子里玩耍时不会出什么意外。
酒席上——
乡亲们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
大家纷纷夸赞朱顺夫妇,说他福气好,娶了杨秀清这样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老婆,生了个大胖小子。
朱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夸自己这个重孙子如何如何可爱。
有人不解地问:“朱奶奶,既然孩子这么可爱,怎么不让他跟着父亲朱顺姓朱,而是让她跟着母亲姓杨呢?”
朱奶奶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然而,她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敷衍道:“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们去找八字先生算了一卦,八字先生说,如果生下男孩,最好跟母亲姓,如果是女孩,就跟父亲姓,秀清生下的是男孩子,就给她姓了。”
有人不依不饶地说:“可是,我见这个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朱顺呢?”
王翠花突然接过嘴,说道:“小景升压根儿就不是朱顺的孩子,怎么会像他呢……”
此言一出,众人是一片哗然。
大家一起将目光落到朱顺和杨秀清,以及朱奶奶抱在怀里的杨景升身上。
朱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王翠花,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杨秀清也是一脸愕然。
她不知道王翠花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翠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
院子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杨涛率先反应过来,对王翠花厉声吼道:“翠花,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呢?小景升怎么不是朱顺和我们家秀清的孩子。”
“是啊,”朱顺附和道,“景升就是我的孩子,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王翠花抬起头,看着朱顺。
她做出一副满是愧疚和不安的样子,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嘴快……”
朱顺没有再理会王翠花,而是转身走到杨秀清身边,拉起她的手,坚定地说道:
“秀清,你别听她胡说,我相信你,小景升就是我们的孩子。”
杨秀清看着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知道。”
这时,有人打破了沉默:
“是啊,大家都别听王翠花胡说八道,杨秀清是什么人,我们还会不清楚吗?她和朱顺两的感情非常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小景升当然是他们的孩子。”
在众人的劝说下,王翠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不断地向大家道歉,并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
这场风波总算平息了下来,酒席也继续进行着。
然而,王翠花的这番话,却在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大家虽然表面上继续喝酒聊天,但气氛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烈了。
每个人都在心里琢磨着王翠花的那番话。
虽然大家都相信朱顺和杨秀清的为人,但王翠花毕竟是杨秀清的嫂子,应该了解杨秀清的底细,又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
朱顺和杨秀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不时地交换着眼神,仿佛在互相安慰和鼓励。
杨涛则是一脸铁青,他不停地给王翠花使眼色,让她闭嘴,但王翠花却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好在,酒席很快就结束了。
大家纷纷离去,朱顺和杨秀清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
回到屋里,相对无言。
朱顺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秀清,你别往心里去。”
杨秀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没想到王翠花是那种人,我们一家人真心真意的对她,她却在关键时候,揭我的老底,真让人寒心。”
朱顺将杨秀清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我们得找个机会,跟王翠花好好谈谈,她这样乱说,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杨秀清点了点头,依偎在朱顺的怀里,心里是特别难受。
她知道,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王翠花的那番话,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每个人的心里,想要拔掉这根刺,并不容易。
这时候,杨涛拽着王翠花的手,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朱顺从床上跳下来,用手指着王翠花的鼻子,厉声吼道:“你这个白眼狼,赶紧从我们家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王翠花还从来没有看见朱顺这么发脾气,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错了,我不该在那种场合说那样的话,但我说的的实话,小景升的确是我小姑子和刘海波……”
“住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涛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王翠花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指着杨涛,怒声问:
“你……你竟然敢打我?”
杨涛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翠花,大声说道:“你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什么?再乱说,我非打死你不可!”
王翠花被杨涛的样子吓坏了,她连连后退,不敢再说话。
朱顺也走过来,对王翠花说道:“王翠花,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是何居心?”